第78章 在世神醫
衛瀲喝了水。
身上的傷口快速癒合。
這已經超出了尋常醫術能做到的程度。衛瀲解開剛被自己處理過的傷口,沒有血跡,就連傷疤都沒留下。
衛瀲沉默片刻。
改變主意,決定寸步不離。
「你……」
「你什麼你?你想問什麼?想問什麼都別問,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她一點都不想理衛瀲。
衛瀲沒想詢問水的事,但他需要了解謝靈嬌是否需要自己幫忙隱藏此事。
這還用問?
謝靈嬌當然需要了!
就算救活太子能得到很多人類趨之像什么小鴨的東西,謝靈嬌也毫不猶豫地放棄。
她要低調。
低調才能活得久。
「這事你能辦?」謝靈嬌掀起眼皮,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衛瀲:「……我儘量。」
他緊急更改了方案。
若要讓她不打眼,還需表哥配合再裝病一些時日。
「儘量?」
謝靈嬌不屑撇嘴,「你果然不是什麼好人,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會來京城。你知不知道這一個月我過得多苦?吃不好,睡不香,還沒有熱鬧看可無聊了!」
她掰著手指頭。
一點一點細數自己這些日子的辛苦。
衛瀲:「我會盡全力。」
這還差不多。
達到目的,謝靈嬌就不再和他說話。
不多時。
殺手循著痕跡找了過來。
儘管不怎麼情願,謝靈嬌還是牽住衛瀲的手讓他和自己蹲在一起。
「別說話!」狠狠瞪了他一眼,「要是敢亂動你就死定了!」
衛瀲自己暴露了沒事。
可別連累了自己。
兩個人蹲在草叢裡。
一百多名殺手搜尋數遍都沒能找到,離他們最近的一次還是踩到了謝靈嬌的鞋。以這些人的實力,本該很快將兩人抓住。
可就是這麼神奇。
無論是誰,無論路過幾遍,殺手都發現不了這麼明顯兩個人。
衛瀲手中握著劍。
心中的某個猜想終於被證實。
「廢物!」
「追!!」
此處遍尋不到,衛瀲安排來接應他們的人也即將趕到。
殺手不得已下令去別的地方找。
一隊人離開。
還剩另一支幾十個人隊伍。
其中踩過謝靈嬌的那個殺手就在不遠處,謝靈嬌挨近衛瀲,問他:「那個人,他重死了,我的腳肯定都被他踩腫了!等你的人來接我們,你能幫我踩回去嗎?」
殺手這種生物太危險。
她不敢自己上。
可她還在生衛瀲的氣,就裝作不在意的補了一句:「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嗯。」
又是嗯!
謝靈嬌氣得當即踩他一腳。
——反正我把這一腳傳給你了,踩不踩回去是你自己的事!
一刻鐘過去。
這一塊地的草都快被踩禿了。
「放火!」
殺手頭子更換方案。
讓手下點火,企圖將謝靈嬌兩人燒死在這裡。
「想得美!」
謝靈嬌牽著衛瀲的手站起來,熟練地跳進他懷裡,「快快快,我們快飛走!」
哈!
想不到吧。
只要她一直牽住衛瀲,就算飛起來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遠離火場。
謝靈嬌覺得自己簡直帥呆了。
這些殺手就算武功高強又怎麼樣,還不是抓不到她!
「略略略——」
食指下扒下眼皮,做了一個得意的鬼臉。
期間還不忘提醒衛瀲,「不要放開我的手,不然明年的今天我可不是給你燒紙!」
衛瀲瞧著她。
在謝靈嬌看過來時,又很快移開。
「我安排的人到了。」
衛瀲停在一棵樹下,提醒謝靈嬌不用再使用那奇異的能力。
「衛大人!」
來接他們的是皇家軍隊。
見到衛瀲,欣喜若狂:「您終於回來了!」他家殿下有救了!
「嗯。」
衛瀲在人前。
是謝靈嬌從未見過的樣子,冷淡、從容。都不用他做什麼,就自帶一種全場他最牛啤的拉風感。
謝靈嬌默默遠離。
早知道衛瀲是這種人,她一開始就不和他玩!
「衛大人,陛下和娘娘恭候您多時。」
有了這些人的護送。
謝靈嬌和衛瀲只花半天時間,便抵達京城。
月上中天。
「你……」
衛瀲想問謝靈嬌需不需要休息。謝靈嬌擺手,「休息個啥?直接整吧。」
今日事,今日搞。
莫留到明日。
明日又明日,明日不太多。
謝靈嬌爬上衛瀲的馬,沒注意到眾人驚詫的目光,自然道:「走吧。」
「多謝。」
衛瀲擔憂表哥。
縱馬飛躍。
「噠噠噠噠——」
到皇宮門口時,謝靈嬌還在睡。
「衛大人……這……」
前來接衛瀲的人有些為難。畢竟宮中不能騎馬,要是不把謝靈嬌從馬上弄下來,他們也不好交代。
「無事。」
衛瀲一動,謝靈嬌就皺眉,還流著口水咬人。
無奈。
他只能騎著馬到東宮。
「喲~」
時日無多的太子沒躺在床上,他已經瘦成了皮包骨,可精神還是很好。
聽表弟回城。
還特意以此為藉口起來吹風。
不吹風不行。
這幾月東宮的藥味比以往都濃,太子感覺自己都要被醃漬入味了。
見著表弟帶回來的不是什麼神醫,而是一個漂亮得出奇的女子——只是,這女子為何不太惹人注目?
明明這般貌美。
可就是難以引起他人的注意。
蕭承序眼裡露出一絲興味,「難得啊表弟,居然有人能離你這麼近。我還以為你這輩子只能孤獨終老,未想居然在這種時候看到你未來的夫人,我這輩子就算……好好好,我不說,不說了,你別生氣。你知道的,我現在經不起你折騰。」
還拿自己的病當擋箭牌。
衛瀲收回視線。
「殿下莫要胡言。」他解釋,「這是我為你請回來的大夫。」
大夫?
就這?
蕭承序修長枯瘦的手指托著下巴,「表弟,我知道你很擔心我。可是這般年輕的大夫……你確定?」
衛瀲只瞧了他一眼。
蕭承序:「好的,我知道了。」
他望向表弟信中所說,必然能治癒自己的大夫。
「你們不是騎馬來的?」
「是。」
既然是騎馬來,還能睡得這般死,跟莊子上養的小豬無甚不同。
這下蕭承序對謝靈嬌的醫術信了幾分。
還感嘆:「待她醒來,我必然要向她討教一番入睡秘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