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嬌這一但是出口,眾人都眼巴巴的望著。
「但是什麼?老妹?」許老二。
「有啥可但是的?我們都不怕吃苦的!我一天睡兩個時辰就夠了,老妹,我年輕,身體好得很……」許老五。
「嬌嬌可是有什麼顧慮?如果是酒坊選址的問題話,交給我了,我去和里正說說,你看中了咱們村子裡的哪塊地都行,里正和我保證過,說我們家要是再用地,只消和他說一聲就行了,旁邊不是有鄉親們的宅子嘛,如果你看上了他們的宅基地,里正說只要給點銀子,讓他們搬遷都能行……」許有德。
……
許嬌嬌搖搖頭,「不是的,廖青今年打算考舉人試一試,舉人大考還有幾個月,這幾個月他想去大書院裡學習一下,我是這麼打算的,我可能不在家一段時間,與他一起同去……」
這明明是廖青要求的,並不是許嬌嬌打算的。
廖青說去哪裡都要許嬌嬌跟著去,要不就不去,許嬌嬌無奈只能答應。
既然要考舉人,廖青再聰慧,也只是自學成才的,不去大書院裡見見世面,系統地學習一下,舉人這科考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考得上。
決定好了,要走科舉的路子,就不能半途這樣夭折了。
現在酒坊生意越來越紅火,引起的暗中覬覦也越來越多。
她們也與鄧師傅達成了協議,但鄧師傅能力再大,武力值再高,也只能護得她們小地方的一方勢力,如果有上面的大官商什麼的硬要打酒坊的主意,還是要靠她們自己才行。
今年開年,何家商行的定貨單比去年少了不少,許嬌嬌過年給何家人送的年禮以及信,到現在都沒有何炎熙的回信來。
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問何掌柜,何掌柜總是說一切安好。
但許嬌嬌與廖青都不是好胡弄的人……
舉人是必須要考的了,有了舉人的功名,她們酒坊的安全性才能更穩固一些。
說這些,老許家人肯定不明白,許嬌嬌也不能明說。
……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許老五打趣的聲音,「老妹兒,你咋這樣啊!你和我妹夫也不是新婚了,都成親半年了,還這麼巴著妹夫不放的,妹夫去書院念個書,你也跟著趕路啊!」
眾人就笑。
許張氏一把就擰上了許老五的耳朵,「你個砍腦殼的東西,你在說啥子?你敢取笑你老妹兒?老娘看你是不想活了!嬌嬌跟廖青去書院念書咋地了?夫唱婦隨不是正常的嗎?像你個沒出息的東西!年紀一大把了,還沒有成親的!」
許老五求饒,「娘娘娘……您輕點,我錯了,我不說了,老妹跟著妹夫去念書一點沒毛病,我真的錯了,您放了我吧!」
許張氏又狠擰了一下,才放手。
「嬌嬌,廖青,你們決定好了,去哪個大書院裡讀書了嗎?」
大傢伙兒都很關心,特別是許有德。
廖青抬頭回道,「暫時還沒有想好,看是去省城還是去京城,這兩個地方都有大書院的邀請函,省城離家裡比較近一些,京城的話將來方便趕考……」
反正不管去哪裡,媳婦得帶去。
不帶去,心裡不踏實,不放心。
許老五又說,「去省城好,省城裡我有幾個師父都挺好,去了,去御窯坊里找我師父,就報我的名號,我師父們准照應你們。」
許張氏白了他一眼,「你才學了多久的手藝,人家師父們早把你給忘了吧,還照應你妹夫她們,再說了,你以為你們妹夫他們像你啊,還需要照應啊!」
許老五嘿嘿直笑起來。
許有德想了想說,「省城是近一點,可是舉人大考還是要去京城的,如果去京城的大書院,興許還方便一些,還有京城大書院怎麼樣也要比省城的強一點吧?反正我是這麼想的。」
趕考是個難事,好多學子因為路途遙遠,為了趕大考,都是提前幾個月動身赴京的。
有些人落了榜,為了避免來回好幾個月的時間浪費在路上,就直接在京城裡住下,住個三年,繼續再考下一次。
好多偏遠地區的學子們都是這樣乾的。
像廖青是不用這樣的,現在老許家有錢,不管是坐船還是坐車什麼的,只要捨得花銀子,都坐最快的工具,用不了幾個月,十天半個月的都能到。
但是,越快,路途也顛簸,說起來也不是太方便。
廖青點頭,「嗯,爹說得有道理,那我們就重點考慮一下京城大書院吧。只是這樣一來,離家更遠了,酒坊里的事情,我與嬌嬌暫時就使不上什麼力氣了,再擴大規模的話,還是建議要慎重。」
好!
這下,全家人都如一頭涼水澆了下來。
大家有幹勁,有衝勁,有使不完的勁兒,但這都是建立在許嬌嬌在家裡的前提下。
如果出現了什麼事情,有老妹這尊大佛頂在前面。
現在好了,許嬌嬌不在,那麼,不說新建兩座酒坊了,就是再新建一座酒坊,都讓人有點心裡沒底。
許老五搓了搓手,「那酒坊還新建不?送上門來的生意咱們不做了?」
不甘心的語調。
老妹陪妹夫去上京趕考也是正事,不能說比賺錢的事情小。
沒人敢攔。
許張氏說,「不建了,你們老妹都不在家裡,建個什麼鬼?不建了!我一想,賺再多的銀子也沒用,銀子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咱們已經足夠了,現在不開酒坊了,咱們家也吃不完了。還是趕考最重要,嬌嬌,廖青,你們放心的去,家裡有老娘幫你們看著,不接外單就是了,只接何家商行的,也可行的。」
她就是個凡事以閨女為中心,以閨女的利益立場出發的無腦寵女狂魔。
閨女想幹啥,她就支持啥,這輩子,怕都是改不了的性格了。
許老二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一些,「行,娘說得也有道理,反正無論怎麼樣都好。」
許嬌嬌笑了,「我也不和你們兜圈子了,我就明說了吧,我想到了一個好的法子,又能賺銀子又能輕省一些,我與廖青商量過的,廖青說理論上是可行的,我說出來,你們看看行不行。定單還是接,但是我們家自己人不用那麼辛苦,咱們家的酒,最重要的一個環節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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