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谷見白玉雪沒有過於糾結鄉里對紀老太太等人的處置方式,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白玉雪更是高看了一眼。
這思想覺悟果然不是老紀家那些落後分子能比得了的。
他聽了白玉雪的問題,笑著解釋道:「哦,趙恪是組織里的人,他是在動亂的那些年當中與紀廣存同志結識的。」
「雖然紀廣存同志因為種種原因並沒有加入組織,不過那些年為了保護本地文化遺產跟趙恪同志也是多有合作,兩個人共同經歷了很多生死關頭,算得上是過命的交情。」
「還有一節,當時和紀廣存同志一起進行文物保護工作的他的老師,就是趙恪的父親。所以,他們兩個人關係非常好,暗地裡相處的幾乎如同親兄弟一般。」
「就是因為這些,所以在紀廣存同志和趙老先生於那次的事件當中相繼光榮了以後,趙恪同志便直接將廣存同志的家人當成了自己的家人,這些年一直沒停了照顧。」
說到這裡,江若谷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這次他奔赴使命的召喚離開,也是叮囑了我,接手他照管廣存同志家人的工作,可是誰能想到廣存同志的那些家人……」
「唉,我就是想不明白,廣存同志怎麼會有紀根生、紀廣福那樣喪心病狂的家人?」
「紀廣存同志即便身在危機四伏的動亂年代,也一直不懼艱難致力於本地的文物保護工作,可是他的父親不僅要出賣他,還在他死後夥同那個劉郎中一起,暗地裡倒騰本地文化遺產賺黑心錢,這一樁樁一件件簡直令人匪夷所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能說,紀根生他們的存在就是在給英雄臉上抹黑!。」
江知慧聽罷撇撇嘴:「那老紀頭做了那麼多的惡事,就沒有什麼是他不敢幹的,暗地裡踩著親兒子的血肉賺黑心錢也不稀奇,廣存同志托生到他們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
「嗐,就不說這個了,真真是提起那家人來就鬧心。」江若谷端起茶缸喝了一大口。
江知慧見江若谷如此,便道:「幸而玉雪這邊早就跟那頭劃清界限了,往後由著老紀家剩下那些人怎麼作怎麼鬧,只要不影響到玉雪和湉湉就行。」
「不說了,不說了。」
接著她話鋒一轉:「對了玉雪,你送來的雞蛋都是從哪裡買來的?也是怪了,怎麼偏你買到的就要比我們家常自己買更加新鮮好吃?你告訴告訴我,等著我也去買。」
白玉雪心裡明白這是江知慧看出江若谷不想繼續說這個事了,於是笑了一下,接著江知慧的話往下說:「你家裡要吃新鮮雞蛋,直接告訴我一聲就行了,那裡用得著那麼麻煩自己去買……」
幾個人這邊另外又說了些話。
白玉雪見天色不早,便婉拒了江家人想要她留下來一起吃飯的提議,帶著女兒回家去了。
……
入夜。
白玉雪將湉湉洗乾淨塞進被窩裡,然後從柜子里拿出藥膏來,給湉湉手腕上的瘀傷上藥。
「我們湉湉還疼不疼啊?」
她動作輕柔,眼睛裡都是心疼。
紀根生那個老王八犢子,那天光餵他吃幾口糞肥當真是便宜他了!
湉湉眨巴眨巴眼,笑眯眯的搖了搖頭。
白玉雪看了眼女兒,笑了一下然後道:「湉湉,那些壞人現在都已經被公安叔叔抓走了,你以後不用害怕,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沒有人會來傷害你的。」
一想到乖巧聽話的女兒因為恐懼,小心翼翼當了整整三年別人口中的啞巴,白玉雪就心疼的要命。
也是她這個當娘的不頂事,一直什麼都沒有發現,才讓女兒平白受了那老些的委屈。
白玉雪一心想要彌補女兒這些年所遭受到的種種創傷,恨不能登時就把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如數捧到她面前來。
「媽媽,我不害怕的。」
湉湉笑出兩個小酒窩,軟糯糯的說了一句。
她聽唯遠哥哥就是叫媽媽的。
湉湉覺得唯遠哥哥和他媽媽相處的十分要好,而且唯遠哥哥總是有辦法能夠讓他的媽媽很開心,湉湉也想讓自己的媽媽開心,所以她要從各個方面向唯遠哥哥看齊,不叫娘,改叫媽媽就是她的第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