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3章 沒人願意背鍋

  第1293章 沒人願意背鍋

  聽完文思遠的話,蘇母羞愧得無地自容,但她仍然想再努力努力,於是,她問:「真沒商量的餘地?」

  離婚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蘇母心裡很清楚,且蘇曼還是婚姻里的過錯方,淨身出戶是一定的,最關鍵的一點是……就蘇曼做出的事,已經沒什麼名聲可言,這要是被他們家屬院那些八婆知道,不定得怎麼說嘴。

  所以,能不離婚最好。

  蘇母這一刻無比希望文思遠給她這個岳母幾分顏面,然,她卻沒想過,以蘇曼做出的事,無疑是將文思遠的臉一次次往地上踩,而她作為蘇曼的母親,沒有教好女兒,哪來的臉在這求文思遠?求婚姻中的受害方?

  定定地注視著蘇母,文思遠的目光深不見底,讓人很難從中看出他的情緒。

  「如果換作您兒子遭遇我這樣的事,您會要求他繼續維持婚姻嗎?」

  不急不緩,夾帶著冷漠的嗓音聽不出溫度,文思遠說:「您若做不到,就請不要難為我。」

  這話只差明說蘇母「做人不要太雙標」。

  蘇母羞臊得臉頰發燙,她張了張嘴,到底沒再對著文思遠說什麼。

  但她心裡不痛快,禁不住隨手拍打蘇曼:「你說你究竟是怎麼回事,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作何要在外面亂來啊?!」

  「行了,這裡人來人往,你是怕咱家的醜事知道的人還不夠多?」

  蘇父低斥蘇母,他看眼蘇青和周為民,又把目光落向蘇曼,靜默半晌,開口:「既然小文堅持要離婚,你就和他把手續給辦了,別讓人笑話我蘇盛養的女兒真沒臉沒皮。」

  然,蘇曼聽了他的話並未做出反應,她低垂著頭,所有情緒全掩在眼底。

  「爸、媽,我和青青要不先回去了?」

  周為民這時出聲,他怕……他怕蘇青一會也向他提出離婚,畢竟他和蘇曼一樣,是婚姻中的過錯方,可他從來沒想過離婚,哪怕他對蘇青已經沒多少感情,但離婚不是兒戲,他不能害得兒子沒有媽媽。

  原本這趟到派出所他是不想來的,但妻子蘇青和岳父母走在一起,他只能陪同。

  眼下妹夫文思遠看樣子是下定決心要離婚,如果蘇青對他之前做的事覺得膈應,腦子一熱……想到這,周為民愈發想要離開。

  「要走你儘管走便是。」

  蘇青要看著蘇曼離婚,否則,她心氣難平。

  因此,她是不會和周為民離開的。

  「青青……」

  周為民想說些什麼,在蘇青的冷眼看向他時,到嘴邊的話不由咽回喉中。

  這是他的妻子,可她剛才看向他的目光實在太冷,且透著嫌棄,一瞬間,周為民的自尊心有被傷到,他壓下滿心不舒服,與蘇父蘇母道別,又和文思遠打了聲招呼,就毅然走人。

  文母得知蘇曼做的事,氣得在家破口大罵。

  「你有什麼打算?」

  直至文母的罵聲停息,文父向文母拿主意。

  「我有什麼打算?就那種爛貨不趕緊離婚,難不成還要把她當成寶供在家裡,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家老二頭上一片綠?」

  說著,文母起身:「走,給老二送戶口本。」

  「你確定要老二離婚?」

  文父有些遲疑,他說:「這離了婚,老二家的幾個孩子可怎麼辦?悅悅馬上就要高考,小怡和小怡還有鵬鵬都尚小,一旦老二和他媳婦離婚,而老二又一心忙工作,家裡就四個孩子,你放心得下?」

  文母瞪眼:「這些年,那爛貨對家裡孩子用了多少心你沒底兒?不說關心悅悅她們姐妹,就連鵬鵬這個她自己生的,你去問問她關心了多少?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嘴上說在外開服裝店,可她掙的錢你見過?」

  「……」

  文父被蘇母的話一噎,半晌,他問:「我沒說不贊同老二離婚,我就是想問你等老二離婚後,幾個孩子要咋整?」

  「鵬鵬快滿十歲,有悅悅她們做姐姐的照顧,咱們做長輩的再偶爾照應照應,他們日常生活沒什麼大問題。」

  文母說著,她靜默好一會,又開口:「日後要是遇到合適的,就給老二說和說和,家裡沒個拿事的女人,說起來到底不美。」

  「那我建議你最好別再插手老二的婚事。」

  文父的語氣忍不住透了些許埋怨:「小寧是個好孩子,就因你嫌棄她生不出兒子,只要見到老二就叨叨個不停,勸老二和小寧離婚,非說你能給老二找個長得好,會生養……」

  被文父說的臉面難堪,文母打斷:「你翻什麼老黃曆?我那會也是為了老二好,誰知老二真就和前面那個離了,再說……再說我找的這個一開懷不就給老二生了大胖小子?!」

  「想想老二現在。」

  文父站起身:「如果沒你瞎摻和,老二能把日子過成今天這樣?」

  文母心知理虧,索性沒在言語,然,文父卻繼續:「小寧對老二和孩子好,對咱們做公公婆婆的孝順,不過是連生仨姑娘,你就看不慣這個兒媳婦,硬是把老二兩口子拆散,給老二找了個會生兒子的,結果她都做了些什麼事?」

  「我咋知道蘇家會養出那麼個爛玩意兒!」

  文母很委屈,她當年是真得為了老二著想,擔心老二老了沒依靠,才……才勸說老二離婚,另找一個。

  文父發話:「不是要去送戶口本嗎?走吧。」

  「你凶什麼凶?」

  聽出文父的語氣不好,文母不由一肚子氣:「你厲害,當初為什麼不勸我別管老二的事?難道你對老二前面那個連生仨姑娘沒意見?」

  「我還真就什麼想法。」

  文父說:「解放後咱們國家提倡的是男女平等,你倒好,依舊用老思想衡量家裡的孩子……」

  文母截斷文父:「你想說我重男輕女?」

  「難道你不是?你不僅自個重男輕女,還影響家裡幾個孩子,至今老么都和你都隔了一層,這事你心裡沒底?」

  「我咋影響了老大他們?」

  「老大家沒閨女,這要是全生的閨女,肯定和老二一樣,被你成日念叨著離婚。」

  「你是沒有重男輕女,但你重女輕男,你怎麼不說?」

  「家裡五個孩子,就老么一個女兒,我稀罕她一點有什麼不對?就你腦子犯糊塗,覺得女兒不如兒子,平日裡對妞妞吆五喝六,把她當丫鬟使喚。」

  妞妞是文思遠妹妹的小名,即文家兄妹中唯一的女孩子,且是老么。

  「我……我後來對那死丫頭不是挺好的,就是老二家的三個丫頭,我對她們也還算不錯。」

  文母支支吾吾,然,文父沒接話,他問:「到底走不走?」

  「催什麼催?這會距離下午上班還有一個多小時,趕得及。」

  嘴上這麼說著,文母行動上卻一點都慢。

  ……

  臨近下午兩點鐘,民政局門口。

  文父騎車載著文母過來,一看到蘇父蘇母和蘇曼,兩人不約而同就冷下臉。

  「親家……」

  蘇母在文母走近的時候,忙上前笑著打招呼。

  結果話都沒說一句,就被文母制止:「別,馬上就不是了,你還是省點唾沫星子吧!」

  蘇母聞言,不要太尷尬,她的臉如調色盤似的,來來回回變了好幾遍,不過文母只當沒看到。

  「老哥,實在對不住,我和我家裡的也沒想到曼曼會做出那種事……現如今思遠既然要離婚,我是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曼曼做錯事,的的確確是她不對,讓思遠受委屈了。」

  蘇父語帶誠懇向文父道歉,他把姿態放得很低,看著他,文父暗嘆口氣,淡淡說:「或許是我家老二在你閨女眼裡不夠優秀吧,但事情已經出了,那他們兩口子就好合好散,畢竟不管怎麼說,兩人中間還有鵬鵬這個兒子在。」

  「老哥說得是。」

  蘇父知道文父的意思,這是要求蘇曼等會在辦離婚手續時不要搞事,不然,他們老蘇家和文家怕是連最後一點情分都要保不住。

  一旁,蘇母尷尬地站在原地。

  蘇青則好整以暇地看著蘇曼,她心裡恨極了這個妹妹,如果法律允許的話,她早掐了掐死了對方!

  上班時間到,文思遠率先走進民政局大門,其他人跟在後面。

  許是念著兩人到底夫妻一場,文思遠給蘇曼留了點面子,選擇協議離婚,但家裡除過屬於蘇曼的東西,及蘇曼自己開服裝店掙的錢,其他一針一線她都不能帶走。

  作為婚姻過錯方,蘇曼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時倒是沒有鬧。

  因此,今個這婚離得倒還順利。

  然,誰都不知蘇曼在想些什麼,她也始終沒說話,只是用點頭搖頭來作答。

  一行人走出民政局。

  馬路邊上,蘇父向文父道別,可就在這時,蘇曼不經意間看到一輛貨卡即將從眼前經過,而她眼底暗芒閃現,隨著貨卡越來越近,她朝文思遠伸出手。

  「你要做什麼?」

  蘇曼在文思遠身後站著,看到她的舉動,一旁蘇青大聲呵斥:「蘇曼,我沒想到你這麼惡毒,竟然要把文同志推到車輪子底下,你太可怕了!」

  她一直在留意蘇曼,沒想到就被她看到蘇曼欲加害文思遠。

  其他人聽到蘇青的聲音,齊把目光聚向蘇曼。

  熟料,蘇曼像是發了瘋似的,狠毒地盯著文思遠:「你去死吧!」不顧蘇青阻撓,她用盡力氣去推文思遠。

  可她的目的已然暴露,文思遠又豈會傻傻地站在原地等著被這位前妻推向馬路中央?

  「啪!」

  一聲脆響。

  這不是文思遠掌摑的,是蘇父,他一巴掌甩在蘇曼臉上:「孽障!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孽障?!」

  蘇曼像是壓根不知道疼,她不顧蘇父的怒火,眼裡滿是陰狠:「我要你死!文思遠,我要你死!你為什麼要堅持和我離婚?如果不是你對我關心不夠,我能在外面找男人,文思遠,你不是個人,你對不起我……」

  淚水像是開閘的洪水湧出眼眶,蘇曼嘶聲痛哭,並謾罵文思遠:「我恨你!文思遠,我恨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為了能和你做夫妻,

  我在你和蘇青相親時主動出現在你面前,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露給你看,為了能和你恩愛到白頭,我把你的孩子當自己生的,可你是怎麼對我的?

  文思遠,你是怎麼對我的?你女兒不尊重我,一口一個阿姨喊我,你為什麼不說她們?難道你娶我回家就是為了給家裡找保姆?

  你說話啊,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心虛是不是?你一直以來拿我當保姆對待,你沒有把我看作是你的妻子,所以,你不在我身上投入感情,文思遠,你是個偽君子,我恨你,你去死啊!」

  「啪啪」兩聲,這兩巴掌是文母給的。

  文思遠見狀,將文母拉到一旁,繼而他面向蘇曼說:「我要和你離婚,是你背叛你我之間的婚姻。

  你說我對你關心不夠,這句話你能摸著良心說嗎?剛結婚那會我對你不夠好?可你對文悅她們的關心是出於真心嗎?你怨文悅她們喊你阿姨,怎麼不想想你對她們的好有幾分?

  她們那會都是年幼的孩子,文悅最大,也不過六歲,你如果是真心對孩子們好,我不信她們不喊你媽媽。出了問題,你不想著如何解決,只顧著生怨,只想著周圍人都對不起你,你以為你是誰?

  嫉妒姜黎同志,你嫉妒個什麼勁?人家和你年歲相當,同樣是一進門給仨孩子做媽,可姜黎同志是如何做的?

  這些我不說,滿大院的人有眼睛都看得到。人家那才叫真心把家裡孩子視為已出,又是教導孩子們文化知識,又是給孩子們講做人的道理,而且在衣食住行上更是關心得無微不至,我曾告誡過你,讓你多學學姜黎同志,結果你胡攪蠻纏,非得對著我說些有的沒的,這樣的你,悅悅她們姐妹如何會尊重你?如何開口喚你媽媽?

  蘇曼,你最大的毛病就是不知道自我反省,一心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實際上你什麼都不是!」

  說到這,文思遠的臉色變得冷沉:「我給過你不少次機會,我也不止一次想著和你好好過日子,可你什麼時候把我說的聽進去?

  高考前,你說你要參加,我很支持你,休假在家給你輔導,你卻不怎麼用心,最後僅考了個專科院校,但我有數落你什麼了嗎?我沒有,我看你心情不好,鼓勵你要不來年重考,你不願意,擔心來年考得更不如意,

  於是,我又建議你那就開學去學校報到,畢竟能考上專科院校也很不容易,結果你為了做生意,愣是在學校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為這事,我勸過你,你有聽嗎?」

  沒有,你聽不進去,然後繼續我行我素,最終被學校勸退,這怪誰?你心裡沒一點數嗎?我自認沒缺你錢花,但你偏偏被錢迷了眼,跑到外面擺攤、開店,從而結識社會上的人,給我戴了一頂綠帽子,我提出離婚,你不願意用死威脅,

  想著鵬鵬年歲尚小,我忍你,把離婚的事暫且放下,可我沒想到你卑鄙無恥到……罷了,我不說了,再說下去,我都為你覺得丟人!

  不再理會蘇曼,文思遠把目光投向蘇青:「要不是你那一聲,我可能已經倒在那輛貨卡的車輪下面,謝謝!」

  蘇青搖搖頭:「不用。」

  「小青啊,嬸子和你文伯伯也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家思遠那會八成是凶多吉少。」

  文母亦向蘇青道謝,她的心這會都在「突突」地跳個不停。

  差一點,她家老二差一點就被蘇曼這個破爛玩意兒給害死,這事她必須要蘇家兩口子給個說法。

  這麼想著,文母把目光落向蘇父蘇母:「去派出所吧,你家這丫頭差點害死我家思遠,她必須得坐牢!」

  蘇父(蘇母):「……」事情怎就發展到這個地步?

  「媽,算了,不管怎麼說,她都生了鵬鵬一場。」

  文思遠勸文母,接著她看著文父說:「爸,你騎著載我媽走吧,我坐公交回去。」

  「你年輕,騎車先走,我和你媽坐公交,一會咱們再見。」

  聽文父這麼說,文思遠倒沒異議,他走向文父,掌控住車把手,而後看都沒看蘇曼一眼,別過文父文母,騎車瞬間遠去。

  「文思遠!你給我停下來!文思遠!你聽到了沒有?」

  蘇曼咬牙切齒喊文思遠,然,文思遠別說停下來,他頭都沒回一下。

  「這婚都離了,那就索性把所有事都理清楚,走吧,去大院那邊,你們幫著收拾收拾,把你們閨女的東西全帶走。」

  這話是文母對蘇母蘇父說的。

  蘇母看了眼蘇父,見蘇父點頭,心裡禁不住又是嘆氣又是懊悔,如果不是她沒教好女兒,她的曼曼能變成今天這樣?

  但她知道後悔沒用,只能跟著蘇父去給女兒收拾爛攤子。

  「蘇青!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

  蘇曼此時把火發到了蘇青身上,她眼裡盡顯痛恨和憤怒:「我不就是和你男人睡了幾次,說起來,這還是我吃虧,你為什麼偏偏要和我過不去,不和你男人算帳?他要是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你要是管住他,能有我什麼事?

  蘇青,你一次次打我、羞辱我,你心裡難道就不愧疚嗎?現在我被你害得離婚了,你是不是很高興?」

  「沒錯,我確實很高興,但你給我聽好了,你變成今天這樣,可以怨爸媽,可以怨你自己,就是怨不了旁人?如果爸媽從小到大不一味偏疼你,你就不會養成以自我為中心的性子,如果你能安分點,就不會在自己的婚姻里去勾搭外面的男人。」

  說到這,蘇青臉上的笑容無比嘲諷:「就今個一天,你先是把所有的錯推到姜同志身上,卻沒想到人家姜同志不背鍋;而在剛才,你又把所有的錯推向文同志,

  熟料,文同志同樣不背鍋;此刻,你神來一筆,竟然怪起我來了,蘇曼,看吧,你就是這麼的自私自利,

  永遠不知道自己錯在哪,有錯也是別人的錯,就像姜同志說的,出了事,你從來不自我反省,不在自個身上找原因。」

  蘇曼怒吼:「你閉嘴,不許在我面前提姓姜那個賤人!」

  蘇青「呵」了聲,說:「嫉妒人家姜同志,真是可笑,你有嫉妒的資本嗎?和人家姜同志站在一起,你就是地上的泥巴,而姜同志則是天上的雲,一個天一個地,虧你有勇氣和人家作比。」

  「你就不能把嘴閉上?!」

  見行人一個兩個朝這邊看,蘇母沒好氣地斥責蘇青。

  「是我要叨叨個沒完嗎?」

  蘇青冷眼看著蘇母:「你向來就是這樣,只要我和蘇曼拌嘴,不管是不是我的錯最終錯都在我這,行,我不說了,我走。」

  撂下這句,蘇青轉身走向不遠處的公交站牌,沒去管蘇父蘇母是何臉色。

  文父:「咱們也走吧。」這是對蘇父蘇母說。

  蘇父點頭。

  蘇母拽著蘇曼的手,以免蘇曼獨自離開。

  ……

  坐上公交,蘇青望向車窗外面,一時間有些迷茫。

  她不知道要不要繼續維持和周為民的婚姻,如果她像文思遠一樣選擇離婚,以周為民現在的條件,想要找個年輕的女孩子一點問題都沒有。

  緣由?

  周為民長得不差,又開了個小公司,每月盈利都還可以。

  這要是真離婚了,即便她能分到一些夫妻共同財產,可離婚後對孩子好嗎?

  再者,她被人說嘴是一定的,尤其被她爸媽那邊家屬院的人知道——蘇家倆姑娘在這一年都離了婚,且是小女兒破壞了大女兒的家庭,導致兩個家庭破碎。

  到那時,整個蘇家的名聲都會被她和蘇曼那個賤人給連累。

  想到這,蘇青禁不住又想起姜黎在廣播室門外對她說的話,瞬間,她感到自己很可笑,同時覺得她和蘇曼其實沒多大差別。

  ——十年前蘇曼算計了本屬於她的親事,她則算計了另一個女孩子的,害得對方被退婚,差點連命都沒了。

  跪著也要走下去嗎?

  百般滋味湧上心頭,蘇青滿腦子亂糟糟的。

  要是時間能夠倒流,她……她在下鄉的時候不會再做第三者,去插足別人的感情。

  現如今,她的婚姻出現問題,興許是老天爺讓她自嘗苦果,讓她知道搶來的東西未必都是好的。

  隨後捉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