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姐唏噓兩聲,一個統籌的醜聞而已,影響不了她的劇,她擔心的投資商那邊,希望不要你出什麼么蛾子,不然很是麻煩。
楊總明白了她的意思,點頭答應下來:「好。」
車子駛到了大路上,他皺眉思索片刻,才猶豫的撥出了另一個電話。
蔣知行絲毫不知這一切,他歸家心切,車子一路把他送達了樓下,司機才離開。
早先已經和收到了肖樂的簡訊,知道這傢伙還在自己家,因此,進門看見他的時候也不驚訝。
幾人坐在沙發上,都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劉芝直接看向蔣知行開口道:「你倆今天怎麼都是奇奇怪怪的樣子,究竟是咋的了。」
蔣知行看了肖樂一眼,沉聲道:「你說吧。」
這件事情,肖樂比他知道的更加清楚,這是關於他小時候失蹤的一些蛛絲馬跡,也很有可能,就是真相。
肖樂的記憶回到了幾個月前的醫院裡。
那天的天氣很好,可是他的心很冷,那個人彌留之際還不放心的抓著他的手,喋喋不休的囑咐著他一定要看著他,不要他再走丟了。
他那時候精神崩潰,聽了很多他的絮絮叨叨,只是那麼不經意的一句話,後來想起的時候,就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知行失蹤的那天,我被人拿玩具引誘了出去,那人是一個很普通的鄰居,剛開始,我們一直以為是意外,是巧合,直到在醫院裡的時候,他。」肖樂說到這裡微頓,繼而快速的眨眨眼,逼退了眼裡的濕潤,他接著說道:「你父親突然囑咐我,一定不要你回去顧家,又讓我小心蘭阿姨。」
「對了,蘭阿姨就是公孫琉璃的媽媽,也是知行親爺爺的養女,所以,算起來,知行和公孫琉璃其實上是沒有血緣的表兄妹關係。」
肖樂給劉芝解釋了一下嗎,看著對方瞬間不可思議瞪大眼睛的模樣,他的心情略微放鬆了許多。
劉芝震驚的張大了嘴巴,感嘆這究竟是什麼孽緣,她不由心疼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忍不住氣憤的問道:「所以,那個蘭什麼的,究竟有什麼問題?」
「我在知行失蹤的第二天,曾經看到她給了那個鄰居一筆錢,再之後,那個鄰居就失蹤了。」
「我後來把這件事情說給他聽,可是,並沒有發現什麼別的端倪,直到他,知行的父親病危,有人告訴我,看見過她悄悄的進過你父親的病房,再加上,你父親那句莫名奇妙的話,我才驚覺有問題。」肖樂至今想起來還是汗毛倒豎,背後一層冷汗,
差一點,差一點他們就撞上了,想起那女人現在的能量,和她那個不擇手段,陰狠毒辣的丈夫,肖樂就覺得心驚肉跳:「那兩人現在很不好對付,他們女兒又因為你們進了監牢,總之,你們千萬小心些。」
蔣知行面色沉靜:「他說的沒錯,現在雖然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多防著些也不錯。」他拉過劉芝的手,安慰她:「沒事的,現在是法治社會,只不過,呵,我不如了他們的意,估計我的工作也要保不住了。」
看著兩人瞬間看過來的震驚神色,蔣知行自嘲的笑道:「他們人是投資商!」
劉芝??
腦子嗡嗡的,她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溫和道:「沒關係的,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雖說,目前可能沒了日進斗金的工作,但是,她這人不怕吃苦,正好他們夫妻倆一起從頭開始。
肖樂張了張嘴,嘆口氣。罷了罷了,他已經把一切都已經告訴了他們,怎樣決定是他們的事情。
說完了這件事情,肖樂緩和氣氛,故意憋著嘴,瞪了蔣知行一眼,跟劉芝抱怨:「弟妹,你看看,為了保護你家知行,我今天可是在劇組丟老大人了呢。你們可一定要請我吃飯才行的。我真的受了很多的委屈了。」
他這幅耍寶樣子,逗得劉芝忍俊不禁,已經能想像到了當時的場景,她毫不遲疑的保證道:「沒問題,等這件事情完了,就請你吃飯,吃好的!」
幾人隨便說了幾句,肖樂才打著哈氣告辭,畢竟他早上還要上班呢,最近請假有些多,在接下去的時間裡,她就沒有什麼空閒了。
蔣知行洗了臉,摟著劉芝躺在被窩的時候,這才問起了小灰的事情。
一開口,就直接是滿臉歉意:「老婆,對不起,小灰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那孩子媽媽已經不在了,也沒人教他這些東西,我已經說過他了,等晾上幾天再說,老婆」
蔣知行抱著劉芝的腰,手掌輕輕的放在她的肚子上,埋著臉看不清表情,聲音悶悶的:「讓你跟著我受苦了!」
蔣知行的心結,劉芝如何不知道,她只是反身用力的抱了抱這個男人,給予他無聲的回應與安慰,夫妻兩人竟這樣靜靜的依偎著,沒有再說其他多餘的事情,就這麼,一覺睡到次日。
劉芝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已經沒了人,她習慣性的拿起手機看了下,注意到手機上某人的簡訊,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沒戲拍有什麼可怕的,他們夫妻同心自己拍,豈不是更好。
一晚上的充電,次日蔣知行精神煥發,一改之前的暴躁,在現場忙的腳不沾地,似乎並沒有任何不一樣的事情。
直到他接到了楊總的電話:「知行,那邊公孫琉璃的父母想約你見面聊一聊,你怎麼說?」
蔣知行呵呵了一聲,擺手隨意道:「不見,你幫我告訴他們,我不會出具諒解書的,讓他們不要白費功夫。」
楊總在電話那頭都急了,他暴躁的提醒蔣知行:「真的不行嗎,你再這樣固執下去,你就要被擼掉了,以後還想不想在圈裡混了啊,低個頭會怎樣,你非要把自己的前程堵上嗎?」
蔣知行笑了笑:「多謝楊總關心,我很好,你告訴他們,儘管放馬過來,我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