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順年皺眉:「還有什麼沒說的話一起給我全都說出來!」
「父親,我懷疑,是不是文瑞郎派人做的?畢竟今日和我們有衝突的,就是他們了。那個慕容靈然,一看就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也很要強,母親那樣羞辱他們家,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方順年一怔,想到白天發生的事,漸漸冷靜下來,開始分析:「那就是一個女孩子,聽說才十一歲,應該沒那麼大的膽子。而且你母親今日得罪的可不只是他們一家,還有榮魏兩家,還有那個帶面具的公子。」
方宏茂道:「榮魏兩家我以前也得罪過他們,比這次更狠的事都有,但我們畢竟是兄弟,他們至多當著外祖父的面揍我們一頓就解決了,還從來沒有暗中出手過。而且那些刺客說的話,明顯就沒把我們當一家人,連放火殺全家的這種事他們都能做的出來,絕不可能是榮魏兩家。他們要是真的做了,萬一東窗事發,兩家的前途也就算是完了。」
「所以你便只懷疑文瑞郎了?」
「沒錯。」
方順年搖頭:「不可能是文瑞郎,你還不知道吧,你身上的傷口,和你二弟身上的一模一樣,連位置深淺都一樣,文瑞郎身邊絕不可能有那種人才。→他一個廢人,身邊怎麼可能有那種人才為他賣命!而且他們身上還有罪名,雖然在重新徹查的階段,但現在也不可能惹事,要不然被查到了,這輩子估計都沒翻身的可能了。」
方宏茂糾結道:「阿爹,那就只有那個戴面具的公子了。」
方順年點頭:「我也懷疑他。」
方宏茂激動道:「那肯定就是他了,今日在侯府我就看出來了,他和慕容靈然的關係極好,又一直幫著她,肯定是他派人來的,就是為了替她教訓我們。」
方順年回想了一下在白日在河邊發生的事,突然神色一緊:「我倒是覺得,不僅僅是這個原因。」
「還能有什麼原因?」
「你忘了你母親被你外祖父打的原因了?」
「原因?」方宏茂思量片刻,道:「是因為她冒犯了那位公子。」
方順年點頭:「沒錯,你母親被打,是在冒犯了那位公子之後。要知道,你外祖父以前就算是再生氣,也從來沒動手打過你母親。而當時魏景軒甚至也想對你母親拔刀相向,他還說是奉了陛下的命令來保護那位公子的。魏景軒是什麼身份,可是陛下玄武衛的統領,也是陛下的貼身護衛。能讓他保護的人,你說那位公子,會是什麼身份?」
方宏茂不以為意道:「父親,你會不會是多想了,那位公子難道還能是皇親國戚?」
皇親國戚?
方順年回想了一下戴面具那人的身高,心中猛地一驚,額頭上霎時就布滿了冷汗,雙腿一軟,就要跌倒在地。
何管家見狀,趕忙扶住他的身體,這才沒讓他在兒子面前丟臉。
穩了穩心神,未免再發生同樣的事,他只好坐在床沿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