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打個招呼。」陸明淵拽著她就走。
池雨不願:「我不去。」
男人冷冷瞥她一眼,神情桀驁:「怎麼?你不是喜歡他嗎?我帶你過去讓你和你喜歡的人說幾句話,看看他是怎麼疼別的女人的?」
「陸明淵,我們走吧。」池雨閉上眼睛去。
在他們兩人針鋒相對時,馬路邊纏綿擁抱的人看了過來。
男人和身邊的女人說了幾句話,他大步朝著陸明淵和池雨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池雨不想見他。
話雖是那樣說,但陸明淵根本不想池雨見那個男人,他拽著池雨的手就走。
池雨低著頭,默默地跟在陸明淵的身後。
那個男人叫南傾,池雨藏在心底深處的人,她喜歡他,至於為何喜歡他,南傾是第二個對她好的人,第一個是給了她新名字的警察叔叔。
池雨還記得她第一次見南傾時,那個時候,她七八歲吧,池盈盈病了,說想吃桃子。
她沒錢買,可是她記得郊外有一片桃林。
那晚六點多,池雨從家裡出來,一個人沿著馬路去了郊外,也不知道到了什麼時候,她到了桃林。
桃林有圍牆,她爬不上去,池雨就在那附近找了根木棒,拿著那個木棒敲打樹上的桃子。
終於,掉了幾個桃子下來,池雨把木棒扔下,用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兜著桃子,她就要離開,卻是聽到一個男孩子的聲音。
少年說:「小毛賊,你竟然偷桃啊。」
池雨仰頭看著他,沒有燈光,只有昏暗的月光,池雨看不清他的臉,她說:「我不是偷,等到我有錢了,我會過來給錢的。」
少年問:「你打算給多少?」
那時的池雨對錢哪有什麼概念,她回答:「給一塊錢。」
少年被這話逗笑,從自己的褲兜里掏了張紙幣出來,笑著和她說:「走吧,我幫你付錢了,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池雨忙點頭。
她來時走了四五個小時,沿著馬路走的時候,走了不到一個小時,走不動了。
她坐在馬路邊,像是抱著寶貝一樣,抱著那幾個桃子,和少年說她為什麼跑這麼遠來摘桃。
池雨沉浸在回憶中,那段往事,她都一直都記在心裡。
到了家裡,兩人剛剛走進去,陸明淵就把門關了,手中的塑膠袋被他扔在地上。
他低頭,看著只到他肩膀處的女孩子,她臉上的表情恍惚,不知在想什麼?一向瀲灩的狐狸眼一片空洞,沒有焦距。
陸明淵怒了,他抬手,修長漂亮的手指鉗制住池雨小巧的下巴,強迫她仰著腦袋看向他。
下頜上的痛意,讓池雨回神。
「陸明淵,你幹什麼?」察覺到男人危險帶著侵略性的目光,池雨掙紮起來。
「幹什麼?」陸明淵笑:「除了你,我還能幹什麼?」
話落,他的身體就壓了下來,迫人的氣息,薄唇漸漸靠近池雨的唇部,他輕輕地笑:「池雨,我告訴你,就算你脫光了站在南傾面前,他也不會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