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大伯給了我們兩千塊的禮金,我爸說等他做完帳,要給我廠里分紅,還有你這半年的工資,我基本沒動,如果買個院子,加起來差點夠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們有時間先去看看。」
他們已經到了上有老,馬上也會下有小的階段了。
陸皓突然感覺,壓力撲面而來。
吃完早飯,陸皓要收拾碗筷的時候,想到了什麼,又放下了手中的碗,看向顧楠,「對了,楠楠,我昨晚忘了問,我媽的身體,到底怎麼樣?我感覺她狀態特別差。」
提到陳雅芝的身體,顧楠的臉色一秒凝重,「我正要跟你說,你得有心理準備,媽的身體不容樂觀。」
「具體什麼問題?」
「可月子病會引起很多問題,我把脈發現,她肝腎都不太好,可能也能長期憂鬱有關,如果想知道具體情況,還是應該上醫院檢查一下,看檢查單能更直觀的知道問題所在。」
把脈只有她自己能了解陳雅芝的情況,向別人描述,很難準確的描述清楚。
「好,我回頭跟她商量,帶她去醫院檢查。」
陸皓洗完碗出來時,顧楠正好接到了聶玉華的電話,說是讓他們接陳雅芝去聶老那邊,大家今天好好團聚團聚。
「走吧,我們先去酒店。」
倆人坐車到酒店時,跟昨天一樣,是戴維開的門。
陸皓看到這位穿著英倫風襯衣馬甲的紳士大叔,很禮貌的跟他打招呼,「早上好,戴維先生。」
「早上好。」戴維讓到了一邊,開口,「請進吧。」
陳雅芝應該也接到了聶老那邊的電話,此時已經收拾完畢,化了淡妝,穿著大衣,看起來比昨天狀態好了許多。
「小皓,楠楠,你們過來了?」
她看到兒子跟兒媳婦,下意識的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戴維,她語氣很自然的解釋,「我剛叫戴維過來聊點工作上的事。」
說完,她把桌上的一份文件交給戴維,「戴維,這些你去處理吧,我跟孩子們說說話。」
「好。」
戴維拿了文件夾,出了門。
陸皓關切的問,「媽,您今天感覺身體如何?」
陳雅芝笑著開口,「好多了。」
「媽,這是您吃的藥嗎?」陸皓注意到酒店客廳茶几上的兩個白色藥瓶,他拿了起來。
陳雅芝回道,「是啊,國外的醫生開的。」
陸皓看了一眼,上面是外語,但他還是看懂了。
是治療肝類疾病的藥品。
顧楠說的沒錯,他母親的肝腎方面有問題。
「媽,您這次回來,是怎麼打算的?留在國內嗎?」陸皓問。
「我來之前,其實心裡是沒有答案的,見了你們後,我做了決定,以後就留在國內,我想好好珍惜往後的日子。」
陳雅芝眉眼滿是溫柔的看著兒子跟兒媳婦,語氣柔和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昨晚她跟顧嵐住在一起,聊了很多。
對陸皓跟顧楠有了更多的認識和了解。
她知道,她的兒子能從農村出來,成為一名醫生,付出了比城裡孩子多很多的努力。
如今的她,有能力給予他更好的生活。
她想補償孩子,不光是情感上,還有物質上。
「媽,您能留下來,我們很高興。」陸皓看了眼顧楠,真摯的開口,「我們以後會好好孝順您的。」
陳雅芝笑笑,「好孩子,謝謝你們。」
她看了下腕錶,語氣輕快的說道,
「走吧,今天我們去你干外公家看看,你玉華姨早早的就打電話了。」
戴維就住對門,早上已經托他認識的生意夥伴,叫了一輛車在等候。
陳雅芝跟他打了招呼,說要出門,戴維柔聲問,「要我陪同嗎?」
陳雅芝搖頭,「不用,你留在酒店吧,我跟孩子們過去就行。」
戴維非常紳士,且無條件聽從陳雅芝的話,「好。」
戴維給他們準備了車,陸皓扶著陳雅芝上了車。
聶老跟陳強以及聶玉華一家子,早已等在門口。
看到他們過來,聶玉華趕緊過去扶住了自己的姐妹。
「雅芝姐,昨晚休息的怎麼樣?」
陳雅芝笑著開口,「挺好的,休息了一晚,你看我的氣色是不是好多了?」
陳雅芝今天特意化了個淡妝,看起來的確精神了些許。
但只有她自己能感覺到,身體還是很虛弱,加上蘭城的天氣乾燥寒冷,她總覺得自己喘不上氣來。
陳強看著自己的妹妹,笑著應聲,「對,氣色是比昨天好多了。」
陳雅芝看到大家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站在這迎接她,她的內心溫暖極了。
看到聶老紅光滿面的歡迎她回家,她更是感動不已。
同時也打心底羨慕她乾爸的身體。
昨夜,陳強跟聶老一直沉浸在陳雅芝回來的喜悅中,倆人喝了半宿的酒。
人逢喜事精神爽,天亮後,還是特別的精神抖擻,聶老早早的就給顧楠打電話詢問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一點不像個古稀老人。
此時,聶老走在前頭領路,「雅芝,快進來。」
陳雅芝打量著聶老的住處,笑著開口,「乾爸,您這院子不錯,很幽靜。」
「是啊,我這些年就在這養老呢,環境非常好,你看你這身體也不好,乾脆住在這吧,環境對人的身體影響是非常大的,咱們來年養養花,種種草,修身養性,你身體很快就能調理過來。」
陳雅芝觀賞著院子裡的布局,點頭,「的確很適合養身體。」
顧楠跟在後面,看著大家浩浩蕩蕩的進了聶老的院子,唯獨不見聶雲的身影。
進了屋,也沒看到他的人。
聽聶老說,以前聶雲跟陳雅芝都是認識的,雙方也沒有任何矛盾衝突,那陳雅芝從國外過來,聶雲至少應該出來看一眼。
還是說,他根本不在家?
直到大家進了廳堂,依舊沒看到聶雲,顧楠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趁大家說話的空檔,她低聲問聶老,「外公,我師父呢?」
聽顧楠問起聶雲,聶老氣的吹鬍子瞪眼,「別提了,他還沒回來。」
「啥?」顧楠聽聞聶老的話,嚇了一跳,「我師父真的到現在還回來?他去哪了啊?」
這就奇了怪了,聶雲昨天從她婚禮上離開,到現在還沒回家。
他到底有沒有見到黃英呢?
還是說,他沒等到黃英,以為她誆騙了他,一氣之下直接回村了?
以聶雲的脾性,這事他絕對能做出來。
不管他去哪,好歹給人說一聲啊?
顧楠最怕聶雲想不開出事。
他好不容易才放下,一個人心如止水的在農村生活,是她又給了他希望,又迫使他打開了塵封多年的記憶,讓他對故人有了期待,結果得到的又是失望的答案,無疑殺人誅心。
他會活不下去的。
聶老氣呼呼的說道,
「楠楠,你別管他,他那臭毛病就那樣,一個人住自閉了,啥事都不跟人溝通,他愛幹啥幹啥去。」
聶老如今沉浸在跟乾女兒重逢的喜悅中,對聶雲的行蹤絲毫不關心。
昨天他跟陳茜喝嗨了,喝完就睡,今天早上陳強提起,他才反應過來,聶雲還沒回來。
二十年前聶雲一走了之,讓他牽掛了這麼多年,結果現在這個臭毛病還不改,聶老也懶得在他身上費心神。
黃英回來,算他幸運,若不回來,他便是孤獨終老的命,旁人左右不了。
顧楠看著如此現實的聶老,嘴角微抽。
自己的親侄子失蹤一天一夜,老頭真的一點不擔心?
聶老忙著招呼自己的乾女兒,顧楠的心卻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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