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好消息,我哥已經把他養母刺激的斷了氣,按照你的吩咐,會嫁禍於江楠,我哥已報警,她很快就會被抓走了。記住本站域名」
濃妝艷抹的女人,語氣滿是陰毒,面容扭曲。
一臉猥瑣的老頭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老子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認兒子了。」
他撫摸著手中的玉墜,「得虧這個玉墜了,不然咱們還真找不到你哥。」
「江楠要是知道她醫死的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會是什麼表情呢?」
江梅面色猙獰扭曲,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江大明冷哼,「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她十歲那年,我把她送給人販子拐走,可她自己又找回了家,怪得著我?」
「這一次,她逃不掉了,顧夫人一死,顧家人永遠不會知道江楠的身世,她就算不死,也得蹲一輩子監獄。」
江梅一想到,很快就能跟著她哥哥享受榮華富貴,面上一片得逞之色。
「先別得意,去把門關上,她要來找咱們,可不許開門。」
此時,站在門口,將客廳里的對話一字不差聽進耳中的江楠,面容冰冷至極,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垂在身側的手,狠狠的顫抖。
她剛得到消息,她負責治療的病患顧夫人莫名死亡,她驚覺其中有蹊蹺,趁警察還沒趕到之前,急匆匆過來找江梅。
她的妹妹江梅最近一年來,一直與顧夫人的兒子出雙入對,傳說她是顧亞傑在外包的二奶。
她希望江梅能出面周旋了解情況。
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聽到了如此驚天大秘密。
原來這一切……
竟是陰謀。
還有她的身世,果然有蹊蹺!
她曾懷疑過自己可能不是江大明和王勝蘭的女兒,也曾暗自調查,均沒線索。
卻怎麼也想不到,她居然是顧夫人孫婉茹的女兒。
顧亞傑是江大明的兒子?
那這是………
狸貓換太子的戲碼?
更令她無法置信的是,顧夫人竟是被顧亞傑刺激致死,還要讓她做替罪羊,一箭雙鵰。
江楠嘴角浸著冷意,意識到,她的背後,有一張巨大的網,向她鋪開。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離開這裡,想辦法反擊,可……晚了。
江梅已經發現了她。
江梅看到神色駭人的江楠,暗道不好,朝屋裡喊,「爸,江楠都聽到了。」
江楠剛要轉身,就被江大明和江梅聯合扯進了屋,客廳的門,砰一聲被關上。
江家父女目光陰森森的看著她。
既然逃不了,索性就跟他們掰扯,她藏在兜里的手,默默的按了三個數字,撥通。
一手不動聲色的從包里摸出自己的銀針,她看著江大明質問,「顧夫人是我母親?顧亞傑是你兒子?」
江大明也不再裝慈父形象,露出了猙獰的真面目,生動表現了什麼叫壞人變老。
「是又怎樣,顧夫人已經死了,明天就會對外宣稱,是被你親手治死的。」
「不過,你也別太愧疚,畢竟當年是她拋棄了你,她現在死在你手上,也算因果報應,你們娘倆,到了地下,再續前緣吧。」
「你們不會得逞的,我相信顧家其他人沒那麼愚蠢,還有陸皓,他會還我清白。」
江大明不留一絲情面的狂笑,「哈哈,你給顧夫人治病,就是你那個醜八怪對象陸皓引薦的,很快他將經歷一場車禍,死心吧,這一次,他不會再像你十歲時那樣搭救你了。」
聽聞陸皓也在這些吸血鬼的捕殺之列,江楠強忍鎮定的情緒,徹底失控,「混蛋,我跟你們拼了!」
她欠陸皓已經夠多,誰傷害他,她會拼命。
她瘋了一般朝江梅撲過去,手中的銀針,戳進了江梅的眼睛。
她幾年前經歷過一次綁架,因此有個習慣,一旦有事獨自出門,都會在身上藏些東西自衛。
「啊!我的眼睛……」
「死丫頭,我打死你。」
在江大明撲上來時,江楠的手中的針又瘋狂的戳向了他。
江大明瞬間捂著劇痛的眼,撕心裂肺,「畜生,我要打死你。」
江楠看著滾在地上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聯繫陸皓,阻止車禍。
在她起身的一瞬,滾在地上的女人,摸索著撈起茶几上的菸灰缸,砸向她的後腦勺………
江楠呆了一秒,直直倒地。
兜里的手機散落,還顯示著通話界面……
………
江楠是被熱醒的,她難耐的動了動身子,感覺自己似乎置身於一個大蒸籠,熱得喘不過氣來。
眼前一片漆黑,不知是人間還是地獄。
她摸黑掀開身上蓋著的厚重的被子,抬手摸到自己的大腿,掐了一把。
有痛感。
還活著。
她迷茫地伸手去觸摸周圍的環境,試圖搞清楚自己眼下的境況。
手試探著往身側伸了伸,摸到了什麼滾燙又硬邦邦的東西。
類似於………胸肌?
繼續往上摸。
咦……
這上下滾動的,好像是男人的喉結?
她身邊有男人?
隨著她手上的動作,身側傳出一聲悶哼。
江楠嚇得一個激靈,急忙收回手,慌亂地爬坐了起來。
等她適應了黑暗的環境,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的月光,隱約能看清此刻自己所處的環境。
這場景,好像似曾相識。
她試探著在窗戶後面摸了一把,果然,摸到一根燈繩,一拉,垂掛在椽梁下的燈泡亮了。
她晃了晃眼。
屋裡的陳設,清晰地出現在她面前。
具有九十年代特色的橘黃色炕櫃,四條腿的桌子,炕柜上還貼著喜字。
以及………
炕上熟睡著的半張臉包著紗布,看不清面容的男人。
江楠被眼前這一幕驚的差點吶喊。
這是婚房?
炕上躺著的是陸皓。
她強壓震驚,一低頭,看到的是自己身上大紅色布料衣衫,還有兩條柱子一般粗的大腿。
這模樣,她不陌生。
她沒被那一菸灰缸砸死,回到了九二年五月,跟陸皓的新婚之夜。
江楠跳下炕,看到桌上擺放著兩個紅色尼龍網袋,網袋裡裝著印有大紅喜字的搪瓷臉盆,有鏡子,梳子,鞋油,牙缸子等各種頗具年代感的東西。
她迅速拿起一個背面貼著美女畫像的圓形鏡子,懟到了自己面前。
鏡子裡出現一張肥愣愣的大圓臉,頭髮亂糟糟的,挺埋汰。
這個模樣,她可太熟悉了。
二十歲時的自己。
她放下鏡子,懷著激動的心情,跑到炕沿前,看著炕上躺著的男人。
她伸出顫抖的小胖手,忍不住去摸熟睡的男人的那半張臉。
手剛觸碰到他的臉,嚇了一跳。
怎麼這麼燙?
跟他胸膛一樣滾燙。
前世的記憶出現在腦海中,她跟陸皓的新婚夜,陸皓因為燒傷,加上被折騰著結婚,晚上發高燒差點送了命。
江楠顧不得沉浸在重生的喜悅中,趕緊下炕,去給陸皓找藥。
桌上放著一個白色小塑膠袋,裡面裝著很多藥品,有碘伏,消炎藥,還有這個年代最常見的退熱神藥安乃近,應該是他眼下都需要的藥品。
江楠找了個杯子,從大紅色的暖壺裡倒了杯水,試了溫度,拿了消炎藥和安乃近,走到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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