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林,你這個挨千刀的混蛋!!!老娘自從嫁給你,一門心思跟你過日子,你可倒好,竟然和陸家那個小妖精攪在一起,老娘和你拼了!!!」
眼見自家男人終於露面了,黃大花像是瘋了一樣,伸手就要去撓陸山林的臉。
「敗家娘兒們!你再敢胡說八道,別怪我抽你!」
陸山林氣得吹鬍子瞪眼。
「大花嬸,你先別衝動,我看這件事情未必是村長挑的頭。」
杜紅梅快步跑過來打圓場,湊到黃大花耳旁嘀嘀咕咕。
黃大花重重點了下頭,回頭指著陸遠說道:「陸遠,讓你妹妹滾回來,我要撕爛她那張狐狸精的臉。」
「沒有那張勾引男人的臉,我看她還這麼浪!」
「陸村長,我先去車裡等你,儘快處理好家庭事務!」
中年幹部一臉不快地上了車。
「村長,你回來得正好,你媳婦是我打的。」
陸遠毫無懼色地承認是自己打了黃大花。
又將打她原因講了一遍。
「我和陸月是哪種關係?!」
陸山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娘的!
那個鱉孫在背後被自己造謠。
自己明明是去鎮上開會。
怎麼就成了和陸月夜晚幽會?
黃大花氣勢洶洶道:「陸山林,我知道是陸月勾引得你,沒有小妖精也就不會有負心漢,只要你和陸月斷了來往,我就繼續和你過日子。」
「滾回家去!」
陸山林壓著火。
沒有的事情,斷尼瑪聯繫。
杜紅梅語氣古怪道:「村長,大花嬸氣得心臟病都快犯了,您再瞧瞧他被陸遠打成什麼樣了,您就算不為媳婦出頭,說幾句好聽話哄哄媳婦,又不會少一塊肉。」
戴蘭花暗暗得意。
不愧是自己親自挑選的媳婦。
不但能生兒子。
腦瓜子更是一頂一的活絡。
再看看陸遠那個倒霉媳婦。
好看有個屁用!
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除了哭就是哭。
不會下蛋的母雞,賣了都不可惜。
只要搞臭陸月的名聲。
也就有了將她遠嫁的理由
暫時賣不了陸遠那個賠錢貨的女兒。
賣掉陸月這個黃花大姑娘,沒準更掙錢。
「村長,人是我打的,你怎麼處理我都沒關係,可要是有人再敢滿嘴噴糞,給我妹妹扣帽子,鬧到縣裡,老子也要討一個公道。」
陸遠自然猜不出惡毒婆媳心頭的陰謀,但卻能看出眼前的事情大有古怪。
敢造謠一村之長,要麼是戴蘭花和杜紅梅瘋了。
又或者。
掌握了能讓她們安全過關的底牌。
一旦陸山林回過味,知道是她們搞的鬼。
絕對不會放過這對婆媳。
陸山林看了一眼車上的幹部,說道:「都給我聽好了,老子去鎮上開了一整夜的會,白天又陪著新來的公社李主任走訪了下面的村莊,再敢胡咧咧,小心我辦你們!」
「陸遠,就算你嬸子口無遮攔,說了些難聽話,你這個當小輩的,也不能把他打成這樣吧?」
黃大花再怎麼不省心也是自家媳婦。
陸遠知道護妻女,陸山林同樣也要護媳婦。
要求陸遠向黃大花賠禮道歉。
事情也就過去了。
「村長,別的事情都好辦,唯獨這件事情,不行!」
陸遠斬釘截鐵道:「錯了我認,沒錯,我也不會給任何人道歉。」
說完這些。
陸遠走到低頭催淚的夏荷母女面前。
「媳婦你記著,只要我活著,天底下就沒人能欺負你們母女,以後再有人上門耍無賴,你就拿著菜刀把她打出去,出了事你男人扛著。」
農村和城市不一樣。
法律在這裡幾乎是透明的存在。
拳頭才是說話的底氣。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無賴,無賴怕不要命的。
今天。
陸遠必須讓所有人知道,那個慫包陸遠已經死了。
誰再敢抱著舊皇曆,欺負陸家兄弟和夏荷母女。
陸遠當晚就敢和他拼命。
夏荷不由自主地點頭,呆呆地看著陸遠。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為了保護家人,陸遠不惜和村長頂牛。
幸福像是潮水。
一股腦湧入夏荷的心田。
陸遠答應淨身出戶,承諾每月交給戴蘭花二十斤糧食的些許不快,也都跟著消失得無影無蹤。
「媳婦,你怎麼了?」
感覺夏荷有些不對勁,陸遠頓時面帶擔憂。
「村長,我家男人說得沒錯!我們家沒錯,是你媳婦先打上門,罵我小姑子是賤貨,又將我家妮妮打倒在地,換成你是陸遠,你能忍嗎?」
夏荷的語氣從一開始的緊張變得強硬。
說打就打,所罵就罵,又給小姑子扣上能逼死人的大帽子!
就連不滿一歲的女兒都沒有放過。
憑什麼!
就是因為陸家窮。
誰都能來欺負他們,過來踩一腳?
想到這裡,夏荷將女兒送到陸遠懷裡。
轉身回到屋裡。
再次出來,陸遠倍感欣慰。
夏荷手裡拎著一把菜刀!
「鄉親們願意來我家串門,我們一家願意拿最好的東西招待大夥,可要是有人上門欺負人,縱然陸遠不在家,我這個娘兒們也能守住這個家!」
鄉親們暗暗咋舌。
都說蔫人出豹子,這話真是不假。
先是老實巴交的陸遠變成豹子。
打得黃大花哭爹喊娘。
緊接著。
逆來順受的小媳婦夏荷,也跟著變成母豹子。
分家的影響這麼大嗎?
「切!」
杜紅梅一臉尖酸道:「呦,真是嚇死我了,我那個受氣包弟媳,原來這麼厲害,都敢拎刀砍人了。」
「來來來,讓我看看,你會用菜刀嗎。」
杜紅梅一步三搖的走向夏荷。
以往在家裡,夏荷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杜紅梅和戴蘭花只要心氣不順,一定會拿夏荷出去。
陸月多少還敢頂幾句嘴。
至於夏荷,就是個沒嘴的悶葫蘆。
「夏荷不會用,老子可以教她怎麼用!」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陸遠奪過菜刀,一刀砍向杜紅梅肩膀。
「媽呀!!!」
面對近在咫尺的菜刀,杜紅梅嚇得雙膝發軟倒在地上。
惡臭的味道瀰漫全場。
頃刻間,四周鴉雀無聲。
陸山林雙眼發直。
千鈞一髮之際,陸遠調轉了手裡的菜刀。
使用刀背看向杜紅梅。
但凡慢一點。
杜紅梅整條胳膊都有可能被砍斷。
吉普車內,盤算心事的公社主任李文斌眼前一亮。
「或許,可以讓他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