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白瓊一出了酒吧,就小跑著追上周昕的步伐,在他的身旁嘰歪道:「猜猜兄弟我幫你拿到了什麼?」
周昕眼下都快急死了,哪裡還顧得上和白瓊玩什麼猜猜猜的遊戲,自然不願意理會白瓊對他的騷擾,徑直跑向自己停車的路邊。閱讀
「你急什麼啊?」
白瓊懶洋洋地開口,「再急,時光也不能倒流,你也改變不了什麼。」
「你怎麼能這麼說?!感情攤上事情的人不是你!」周昕止住腳步,憤怒地看著白瓊。
白瓊邪邪一笑,纖長的手指伸進褲兜,從裡面夾出來一個咖啡色的錢包。
周昕沉默了片刻,還是沒忍住,當即吼叫出聲:「你是不是有病?都什麼時候了,誰要看你新買的錢包!」
白瓊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我可沒說這是我的錢包。」
「那是誰的?」
「誰的我怎麼知道?」白瓊揉著下巴沉思,「嗯……可能是剛才好像和某人擁抱的時候,從她褲兜里掉出來的吧?」
「這是薛漫的。」
周昕相當無語,什麼人可以把偷人家東西說得這麼無辜啊?簡直了!
「可能吧。」
周昕更著急了,指著白瓊的鼻子呵斥道:「你快給人家還過去啊!她找不到該急死了!」
白瓊嗤笑一聲,下一刻就將手中的錢包丟進了周昕懷裡,「我可沒那個美國時間陪她玩,吶,送你了,下次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人約出來了。」
周昕:「……」
我謝謝你哈!
……
薛漫看看手機,已經快十一點了,是時候回去了。
之前周昕點酒的時候已經買單了,倒不用她再花錢了,和阿雯打了個招呼,薛漫出了酒吧。
來的時候是周昕開車帶她來的,現在嘛,得靠雙腿走路了,萬幸這裡離薄彥天的家不是太遠,加上薛漫走得也快,用不了二十分鐘就能走回小區。
許久沒活動活動了,正好能趁著這個機會減個肥。
可惜周昕走得太急,錢還在她車上,沒來得及拿……
想到這裡,薛漫嘆了口氣。
今天好像白出來了一通。
穿過一條小巷時,薛漫莫名地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人在跟蹤她。
薛漫被嚇了一跳,她的直覺一向都是很準的,不可能突然地就冒出來這種古怪的念頭。
很快冷靜下來,薛漫腳步未停,繼續往前走,在路過一條狹窄的巷口時,薛漫果斷拐了進去。
果然,哪怕那人已經很注意了,薛漫還是能依稀聽見腳步聲。
薛漫沉著冷靜,腳步很穩,身子拐出巷口的下一瞬間,後背嚴絲合縫地貼靠在牆面上。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人已經快要到自己跟前了!
薛漫猛地探出身子,看向巷子。
狹窄的巷子內空無一物,人影都沒一個。
沒人?
薛漫撓了撓頭,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的直覺產生了懷疑,難道是她什麼時候患了被迫害妄想症了嗎?看樣子得抓緊時間去看看醫生了。
薛漫揉著眉心,越走越遠。
原地,牆頭上趴著一個高大的身影,金髮的勞恩苦著一張臉,暗自嘀咕。
夫人這麼難跟蹤,為毛自家將軍要派他來呢?讓艾倫那傢伙來不好嗎?這工作是越來越難做了,看樣子,是時候跳槽了。
也就在這時候,下面的院子裡突地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女聲,「啊!流氓啊!」
勞恩低頭一看,一位大媽級別的大媽,光著膀子,面前有一大盆水,看樣子是在洗澡……
這場景……
勞恩默默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來人啊!抓色狼了!」
大媽喊叫著,順手抄起一旁的板磚,朝勞恩丟去,板磚來勢洶洶,像是不把他砸死就不罷休似的。
勞恩捂著險些被打中的頭,跳下牆頭,消失不見。
大媽的喊聲成功喊來了自家男人,大叔赤著腳從屋內跑出,呵罵道:「叫什麼叫,還讓不讓人睡午覺了?」
大媽指著牆頭,哆哆嗦嗦,「真的,剛才有個挺帥的外國小伙子,扒著牆頭偷看我洗澡呢!」
大叔翻了個白眼,「外國帥小伙能看上你?明個兒去醫院掛專家號看看眼睛,行了,我睡覺,別吵吵了。」
……
花了將近二十分鐘,薛漫總算是走到了薄彥天家門口。
她下意識摸口袋想要找鑰匙,突然意識到了一件,哦不是兩件事。
第一件她並沒有薄彥天家裡的鑰匙。
第二件……
特麼的她錢包哪去了!
薛漫瞪圓眼睛,又摸了摸另外的口袋,她的錢包呢?
不是吧……錢沒到手,還把錢包丟了?
「……」
真是有夠衰的。
關鍵,錢包里不光有幾千塊錢的現金,還有他的銀行卡、證件之類的,這要是丟了,補辦起來可就麻煩了。
薛漫嘆了口氣,摁響門鈴,打算一會兒打個電話給銀行,臨時掛失。
很快大門打開,開門的傭人熱情歡迎薛漫進門。
等薛漫走進去的時候,發現薄彥天已經醒了。
此時正坐在客廳的沙發里看報紙,蒼白的臉色表明他身上的傷勢並沒有完全好利索。
「薄彥天,你好些沒有?」
薄彥天看了薛漫一眼,臉色更差了,「一大早你去哪兒了?」
這詭異的吃醋口吻是怎麼回事!
薛漫乾笑兩聲,「我朋友那邊有點兒事兒,過去幫忙來著。」
薄彥天的臉色更差了,「男的女的?」
「哈?」
薛漫一愣,隨即開口,「女的!當然是女的!」
薄彥天的臉色這才好了不少,語氣放柔,「你有事可以跟我說一聲,我、一直……」
「一直啥?」
薄彥天沒出聲,倒是一旁的傭人出聲了,「一直等著您回來吃飯。」
薛漫:「……」
聽到這話,薛漫的心裡不內疚是假的。
當即,薛漫臉上揚起一抹微笑,「正好中午了,那咱們一起吃午飯唄!」
薄彥天的唇角也跟著上揚了些許弧度。
「好……」
他淡淡說道,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寵溺。
薛漫莫名地感覺自己骨頭酥了大半。
這下薛漫學聰明了,為了讓薄彥天能夠好好吃飯,並沒有在飯桌上說起自己下午還要出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