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香爐,那肯定是用來焚香的。記住本站域名」
江遠想了想道:「你們想辦法搞點兒品質高一些的沉香,龍涎香,或者是蕃香、青桂香、棧香這些東西,用不了幾天就好了。」
白鶴翔點點頭,「我正好認識一位會制香的老爺子,我這就去。」
江遠點點頭,「快去快回,你們要是回來晚了··」
白鶴翔臉色一緊,「不會這麼快吧,晚一點會怎樣?」
「晚一點我就走了,」江遠擺擺手,「我都出來兩天了,弟弟妹妹和朋友們會擔心的。」
白鶴翔滿臉無奈,「行,我一個半小時之內趕回來。」
說完,白鶴翔就跑下樓,發動車子離開了。
江遠則開始在一堆古玩裡面挑挑選選。
白雲鵬有些猶豫,「江遠,你給我們爺倆治病我很感激,我也同意你買一些東西回去,哪怕是送你一兩件也可以,但你挑了這麼多出來,我··」
「我又不白要你的,」江遠眉頭一皺,「你看我像是小氣的人嗎?」
「一會兒等你爸回來,我會和你們談價格的,你放心,我不是徐青那樣的人,不會坑你們。」
白雲鵬將信將疑地點點頭,「你有那麼多錢買嗎?」
「這些東西又不貴!」江遠沒好氣道:「我看不上眼的太多,先把有點兒價值的挑出來,然後再從裡面選有收藏意義的,價值高不高倒是其次。」
「你看我挑出來這些,其實市面價都不貴,只是不常見罷了,你要是拿去其他古玩店,人家都不一定收,也就是我喜歡研究文化,不然我也不要這些東西。」
白雲鵬總覺得江遠在忽悠自己,可又找不到證據。
很快,一個多小時匆匆過去。
白鶴翔氣喘吁吁地跑回來,身上的衣服都能夠擰出水來了。
江遠把他買回來的香用一個碗碟裝好,點燃之後才放進了香爐。
白鶴翔滿臉疑惑,「不直接放在香爐里燒嗎?」
江遠乾咳兩聲,「用不著,這樣效果更好。」
廢話,這麼好的包漿,燒壞了咋搞?
不得不說,這香一點燃,頓時整個房間裡都清香撲鼻。
白鶴翔和白雲鵬深深吸了幾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呼吸也順暢了,大腦也清明了。
江遠這才指著自己挑出來的一堆東西道:「這些東西,加上這個香爐,你開個價吧。」
白鶴翔本來說送一兩件給江遠,結果看他挑了二十幾件,白送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他想了想道:「我也不太懂,要不,你開個價,我聽聽再說。」
江遠點點頭,按照這些東西現在的市場價估計了一下,沉聲道:
「這些東西現在的價值大概在十五萬左右,平均下來,每件七千左右,當然,也有隻值幾百塊的。」
江遠這話倒是不假,除了這尊『大明宣德爐』,其他東西現在的市場價都不高,江遠挑出來,是因為知道他們未來的升值空間大。
還有就是江遠個人的喜好,像是書畫啊,擺件啊,瓷器啊都是江遠比較喜歡的。
其他雜項類,像是鼻煙壺、牙雕啊,紫砂壺一類的,江遠的興趣都不是很大,除非遇到那種收藏價值極高的。
白鶴翔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當然知道這房間裡的東西,價值不一定很高。
他就經常遇到把東西拿去聚財典當行,人家只開幾百塊,甚至是幾十塊的價格,甚至連贗品都有。
「那,這··這尊大名什麼德爐呢?」
「大明宣德爐,」江遠嘆了口氣,「你不是圈內人,我也不和你說行話打哈哈,這尊香爐價值的確不低。」
「所以··」
白雲鵬滿臉興奮,「所以你能給到多高的價格?」
江遠白了白雲鵬一眼,「所以,我想講個人情。」
「你覺得你們父子倆的命值多少錢?」
「看病還得收個醫藥費呢。」
白鶴翔瞬間明白了江遠的意思,「那··好吧,這尊香爐就打五··算了,送給你了!」
「我們倆父子的命,難道還比不過這麼個爐子?」
江遠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其實也沒什麼,救你們也是舉手之勞。」
白鶴翔:「···」
白鶴翔轉念一想,江遠不是給其他東西估價十五萬嘛,好歹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可江遠卻忽然道:「算了,我挑出來這些東西未來的升值空間很大,既然你這麼大方把香爐送給我,我也不再占你的便宜,這些東西你留著,不出十年,價值絕對超過幾佰萬!」
八百萬的價格著實把白鶴翔和白雲鵬嚇了一大跳。
「那好,我們就自己留著,一件也不賣。」
可話說完,白鶴翔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意思是,江遠一分錢都不出?
不對,人家沒要其他東西,出什麼錢?香爐不是自己送的嗎?人家還好心把那麼多極具上漲空間的古董留給自己了呢。
再說了,兩條命,還不比過一個爐子?
江遠這時候觀察到,縈繞在白鶴翔和白雲鵬身上的黑氣已經慢慢消散,不由得點點頭道:「看樣子,兩天時間你們身上的煞氣就會完全消散。」
「不過你們還需要按照我說的,找個人氣旺的地方住上一年半載的,這樣你們的體魄才會更強壯。」
「今晚把香爐搬到臥室里,你們倆睡一間房,明天白天也待在房間裡,然後明晚上我們出發回市里。」
「對了,我還要提醒你們,」江遠滿臉嚴肅道:「千萬不要碰壞了這香爐,點香什麼的讓我親自來,你們別碰,聞一聞香味就可以了。」
「不然影響了效果可不怪我。」
白鶴翔點點頭,「一切都聽你的。」
江遠點點頭,「中午了。」
白鶴翔指了指香爐,「我們就守著這爐子,不用吃飯,要不,小江你出去吃?」
江遠可不放心,萬一這倆人碰壞了爐子咋搞?
「算了,你們待在這兒,我去做飯。」
等江遠下了樓,白雲鵬忽然湊到白鶴翔耳邊小聲道:
「爸,這尊香爐肯定很值錢,真就送給他了?」
「反正治療的方法咱們都知道了,要不咱們不送了,把這小子攆走就是了。」
白鶴翔眉頭一皺,「你真這樣想?」
白雲鵬點點頭,目光里滿是不屑,「不就是燒個香嘛,他什麼都不做,就把咱家這麼寶貝的爐子拿走了,這不和搶東西一樣嘛。」
「實在不行,咱給他萬把塊錢當做是看病的費用。」
白鶴翔想了想,目光漸漸堅定起來,「那行,一會兒我和他說,他要是犯渾,咱們倆父子就好好教教他做人。」
樓下,江遠熟練地炒了兩個小菜,然後端著走上樓來。
三人席地而坐,飯菜也放在地板上,旁邊的香爐還冒著香氣。
白鶴翔嘗了一筷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小江啊,我看你手藝不錯嘛,開個小飯館都夠了。」
白雲鵬卻是翻了翻盤子,發現裡面沒幾塊肉,頓時就有些鬧情緒了。
江遠沒理會他們,自己大口大口扒著米飯。
還嫌棄沒多少肉?有的吃就不錯了,小時候在村里,有時候一條紅薯用清水煮熟就能夠頂一天。
白雲鵬這是沒挨過餓。
「小江啊,和你說個事情,」白鶴翔把碗筷放在地上,「我想了想,這尊香爐還是打算自己留著,你看這樣,我給你拿一萬塊錢,算是給你的診費。」
江遠一邊大口咀嚼,一邊抬頭瞥了白鶴翔一眼,淡淡道:「沒問題啊,你要留著就留著吧。」
白鶴翔愣住了,這麼爽快就答應了嗎?
江遠面無表情地吃完飯,連一萬塊錢診費都沒要,騎上摩托就走了。
可當天晚上,白鶴翔父子又著急忙慌地開車,到處找了兩個小時,才找到了正在夜市吃燒烤喝啤酒的江遠。
這回兩人都快瘋了,短短一下午,兩人腰不酸了,腎也不疼了,連帶著呼吸也順暢的。
就在兩人滿心歡喜的時候,忽然開始流鼻血,還止不住!
短短個把小時,兩人就差點昏過去好幾次。
兩人這會兒用棉布堵著鼻孔,脖子上、身上全是鼻血,車上現在還放著兩瓶子補充體力的糖水呢。
白鶴翔有氣無力地捧著『大明宣德爐』遞給江遠,滿臉苦澀,「小江,我想了想,你是我們父子倆的救命恩人,這爐子必須得送給你。」
白雲鵬也趕緊點頭,「江大哥,你可以一定要收下,求你了。」
江遠卻是面無表情地吃著燒烤,喝著啤酒,愜意極了。
兩人就這樣看著江遠大快朵頤,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眼皮子上下打架,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我也想了想,其實沒幫上你們什麼忙,這爐子我受之有愧,就不要了,你們還是拿回去吧。」
「別!」白雲鵬直接跪在了地上,眼淚嘩嘩往下流,「江大哥,求你了,救救我們吧!」
白鶴翔一咬牙,也要跪下來,卻被江遠一把提了起來。
白鶴翔好幾十歲的人了,要是受了他這一拜,自己說不定會折壽呢。
「首先,」江遠冷冷道:「這尊香爐價值是很高,可還沒到我三番兩次索要的程度,我也不是沒見過珍貴十倍百倍的東西。」
「其次,我和你們無親無故,說簡單點是治好你們的病,說好聽點,那是救了你們的命!」
「這尊香爐就是我問你們要的診費!所以我才問你們覺得自己的命多少錢。」
「現在我再問你,這尊香爐換你們倆的命,值不值得?」
「值得,太值得了!」白雲鵬連忙點頭,「江大哥快點吧,我頭暈,血都快流幹了!」
江遠接過香爐,扔下一句話:
「帝王之氣豈是你們承受得住的,你們肯定多加了香料,導致香味太濃,帝王氣積蓄在你們體內,現在還沒死,只能說你們運氣好。」
江遠看了看兩人身上縈繞的淡薄金色氣體,冷哼一聲,「找個垃圾堆躺一晚上,抵消掉就好了。」
白鶴翔二話不說,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拉起白雲鵬就沖向了遠處的垃圾堆,猛地一頭扎了進去。
看見兩人狼狽的樣子,江遠的目光越發冷漠。
「這本來就是一場交易,你們非得當我是義務幫忙。」
還有一句話江遠沒說,其實白鶴翔父子根本不用鑽垃圾堆,不用半個小時,他們身上的帝王氣就會消失,到時候不僅不會死,還會身強體壯。
看了看手裡的『宣德爐』,江遠面無表情地騎上摩托,連夜朝著市里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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