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咳嗽兩聲,「我來你家,是想看看你們有沒有古董要出手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有,多著呢,」白鶴翔指了指樓上,「一整個房間都是呢。」
「走,我帶小江你上去看看。」
「等等爸!」
白雲鵬忽然叫住了白鶴翔,滿臉狐疑地看向江遠,「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你是不是在忽悠我們父子倆?想趁機以更便宜的價格買走我們家的東西?」
江遠面無表情地看了白雲鵬一眼,「那你說說,我怎麼忽悠你了?」
白雲鵬冷哼一聲,「剛才還被你忽悠住了。」
「我和我爸身體是有點兒不對勁,明天去醫院檢查檢查就是了。」
「至於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根本就是就子虛烏有,你自己編出來的。」
白鶴翔眉頭一皺,的確,江遠說的這些話,他們以前從沒聽說過。
沒想到的是,白雲鵬居然又把那塊玉牌戴在了脖子上。
江遠也不多說,「行吧,你們開心就好。」
「我這幾天都在清涼縣裡,想找我的話憑你們運氣。」
說完,江遠直接起身走人。
白鶴翔兩父子對視一眼,心裡還是不太放心。
「爸,要不我們明天一早就去醫院檢查吧,有病得早點治啊。」
白鶴翔點點頭,「估計是咱們最近生活太好,沒怎麼鍛鍊,你也別擔心,去睡覺吧。」
門外,江遠聽到兩人的交談,不由得搖了搖頭。
該說的話自己已經說了,聽不聽得進去就是白家父子自己的事情了。
騎上摩托,江遠穿過林蔭道,目光掃過街道兩旁的行人。
儘管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為什麼會解鎖新功能,可江遠還是很坦蕩的接受了。
身為一名重生人世,本來就帶著太多未解之謎,還有自己從祖傳玉佩中得到的能力也難以解釋,這樣來看,自己能夠看見人的氣場,似乎也不是太奇怪。
「超能力,還是平行時空?」江遠百思不得其解,畢竟重生前江遠也只活到了2020年,科學上還有太多無法解釋清楚的事情。
回過神來,江遠開始試驗自己的新能力。
出現在江遠視線中的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氣場。
大多數人的體表都縈繞著一層白光,那些穿著打扮貴氣一點的,散發的白光里會帶上些許紫氣。
身體不太健康的,都會散發一點兒黑氣和黃光。
江遠甚至還看見一個正在偷自行車的小賊,他散發的白光里微微泛紅。
正打算繼續試驗的時候,江遠忽然覺得大腦一陣眩暈。
看樣子,這能力是有時間限制的,不可能一直管用。
江遠眨了兩下眼睛,把摩托停在一家賓館門口,打算在這裡住一晚再說。
讓江遠意外的是,居然又看見了一個熟人。
不過這次不是朋友,而是仇人!
江遠剛走到自己房間門口,就看到一個男子走到旁邊的房間門口。
他和江遠差不多高,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還留了個大背頭。
他的左邊脖子上有一塊巴掌大小的青色胎記,讓江遠印象深刻。
上一世,大概是在江遠剛入行兩年多的時候,這個男人就狠狠坑過江遠一次。
用『坑』這個字,就說明不是江遠打了眼,而是正兒八經地被坑了。
這個男人叫徐青,也是個圈內玩家,當時他拿著一件『一眼真』的北宋佛像找上了江遠。
江遠那時候的造詣不算高,主要是靠逆天的運氣撿漏。
可即便是這樣,江遠還是確定那尊『佛像』是一眼真的東西。
那江遠又怎麼被騙了呢?
掉包!
江遠當時因為資金不夠,只交了定金,結果過了幾天交錢收貨的時候,徐青給江遠的,是已經掉過包的仿品,江遠當時經驗不足,也沒有再次查看,等發現的時候,徐青這混蛋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遠細細一想,徐青找上自己的時候,應該是六月末尾。
差不多就是最近,江遠不由得冷笑一聲,等徐青到市里找自己的時候,再和他算帳!
進入房間,江遠沖了個涼水澡,只覺得雙眼酸脹無比,整個人特別疲倦,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一睜眼,窗外已經大亮,陽光灑進來,有些刺眼。
江遠下樓騎上摩托,剛停在昨天那家麵館外面,就看見一輛黑色桑塔納沖了過來。
江遠連忙後退,險些被撞上。
「有病啊!」江遠怒斥一聲,卻見白家父子滿臉驚慌地下車。
「江老闆,可算找到你了,救命啊!」
白鶴翔臉色慘白,「昨晚我又做噩夢了,今早我和雲鵬去醫院檢查了,結果除了腎虛、脾虛、胃虛、肝虛、氣虛之外沒有什麼大病。」
「可雲鵬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呼吸困難,差點兒就暈死過去了!」
江遠:「哦。」
「江大哥,」白雲鵬滿臉恐懼地看著江遠,「我相信你是有大本事的人了,你救救我們。」
江遠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讓開,我要去吃早飯了。」
「已經買好了,」白鶴翔轉身從車裡拿出油條、雞蛋、牛奶、包子什麼的,好大一堆,看得江遠滿頭黑線。
白鶴翔滿臉苦澀,「小江,是我們不對,昨晚誤會你了,只要你幫我們治療,我家裡的古董你想買哪件就買哪件,價格絕對比我們賣給聚財典當行的還要便宜。」
「小江你說得對,聚財典當行那群人都是吸血鬼,尤其是那個徐青,」白鶴翔瞪了自己兒子一眼,「虧雲鵬把他當好兄弟,結果被他當豬宰!」
白雲鵬滿臉錯愕,「爸,徐青真是我好兄弟,我每次去市里,他都帶我到處玩,他不是那樣的人。」
「你懂個屁!」
白鶴翔滿臉怒氣,「昨天我就是去市里了,我看見一個男人抱著咱家的一個花瓶從聚財典當行出來,我一問才知道,聚財典當行三萬才賣給他!」
「就是藍底,畫著白鶴的那個花瓶,你死當才多少錢?」
白雲鵬滿臉錯愕,「徐青說只值五千,看在我的面子上給了五千三。」
江遠撲哧一笑,「可以啊,你的面子還能值三百塊錢。」
白雲鵬也顧不上江遠的奚落,憤怒不已,「我知道那瓶子不止五千三,可我把徐青當好兄弟,覺得虧個千兒八百的我也不在乎。」
「沒想到啊,那混蛋居然賣了三萬!給我的才六分之一。」
「我要找他去!」
「要找也等治好了病再說!」白鶴翔狠狠瞪了自己兒子一眼,深呼吸一口氣,「小江,我說真的,只要你幫我們,我家裡的古董,你想買哪個都可以。」
江遠思索片刻,點點頭道:「看樣子你們的問題比我預料的還嚴重些,是要採取一些特殊方法了。」
「不過我有個要求,你們要跟我回市里,幫我一個忙。」
白鶴翔連忙點頭,「你儘管開口,我們一定幫!」
「行吧,幫什麼忙到時候再說,先去你家吧。」
說完,江遠發動摩托,朝著白鶴翔家趕去。
白鶴翔和白雲鵬連忙鑽進車子,緊跟其後。
麵館老闆站在門口揉了揉眼睛,滿臉不敢置信。
「白家人,居然跟在那小伙子後頭?求他辦事兒?」
「我的天,那小伙子得是什麼來歷啊。」
···
白鶴翔家裡。
江遠又看了看白家父子倆的氣場,果然,縈繞在他們身上的黑氣又濃厚了一點。
「要快速解決你們的問題,需要一些古玩的幫助,」江遠指了指樓上,「先帶我去看看你樓上的東西。」
白鶴翔點點頭,帶著江遠上樓,直接掏出三把鑰匙。
江遠這才看見,這扇房門改造過,用的是堅硬的鐵木,還上了三把大鎖。
等白鶴翔打開門,一片白光頓時照射進了江遠的眼睛。
讓江遠意外的是,這些白光居然讓自己的眼睛舒服了些,酸脹感也全部消散。
仔細一看,房間裡堆放了大概不下百件古玩。
之所以用『堆』,是因為這屋子裡的古董擺放得太亂了。
別說什麼博古架,就連桌子凳子都沒有。
所有東西就這麼隨意地堆放在地上,東倒西歪的,看得江遠都想罵人了。
江遠大概掃了一眼,發現東西雖多,卻不全是精品,甚至還有贗品。
總體來說,挑挑揀揀,還是能夠選出些不錯的東西。
忽然,一道淡金色光芒映入江遠眼帘。
江遠快步走過去,伸手從一堆瓶瓶罐罐里掏出一個香爐。
看清楚這香爐樣子的瞬間,江遠大腦轟的一聲,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這香爐是青銅材質,卻呈現一種棕褐色,香爐表面包裹著黃金,雕刻出來極其生動形象的牡丹花圖案,顯得富麗堂皇。
兩邊的把手,居然是兩隻生動的鳳凰。
看器形,應該是明代的,在那時候,鳳凰可是皇室專用圖案。
江遠把香爐翻過來,清清楚楚地看著底部有「大明宣德年製」刻款。
種種跡象都表明,這香爐,是明代的皇家用品!
超級大漏!
江遠回想了一下,自己發生意外的前一年,也就是2019年,瑞士科勒拍賣行拍賣過一件一模一樣的東西,成交價490萬美元!
可笑的是,那尊香爐被當地一個家庭傳了三代,居然暴殄天物,用來裝網球!
江遠強忍下心裡的激動,看向白鶴翔,緩緩道:「這尊香爐可以治療你們的病。」
白雲鵬滿臉疑問,「不就一個破爐子嘛?值多少錢,有什麼用?」
江遠眼睛一瞪,「什麼『破』爐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是明朝皇室用過的香爐,說不定就是擺在皇后娘娘寢宮裡的寶貝呢!」
白雲鵬眼睛一亮,「那是不是價值連城啊?」
江遠白了白雲鵬一眼,「這件東西的價值不是錢來衡量的,而是它具備的意義不凡。」
「這是宮廷文化的一種具體表現形式··」
「這是明代香爐文化的··」
「這是··」
反正說了好久,江遠就一個意思,「這香爐值點兒錢,但不會太多。」
「想什麼呢你們,」江遠沒好氣道:「現在這香爐的作用,是用來治你們的病。」
「這香爐怎麼治病啊?」
江遠神秘一笑,「我說了,任何人都有自己的氣場,我問你,氣場最強的人是誰?」
白鶴翔忽然明白過來,「是皇帝和皇后,莫非這爐子上有皇氣?」
江遠點點頭,「一件日日夜夜放在皇后寢宮裡的香爐,難不成還衝不散一塊玉牌上的煞氣?」
「那具體要怎麼做啊?」白雲鵬有些害怕,「該不會讓我們把這爐子戴在脖子上吧?」
江遠滿頭黑線,「我看你也不像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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