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撲到床邊,緊緊抱住謝憐,淚水奪眶而出:「憐兒,你終於醒了,你嚇死娘了!」
「娘,我沒事,只是有些累。」
謝臻堂也走上前來,關切地問道:「憐兒,你現在感覺如何?可有哪裡不舒服?」
謝憐搖了搖頭,目光轉向謝惜音:「姐姐,謝謝你。」
「既然醒了,就去大理寺做個了斷。」謝惜音冷冷地開口,聲音中沒有一絲溫度。
秦氏聞言,面色一變,她緊緊握住謝憐的手,眼中充滿了擔憂:「憐兒的身子還沒好,怎麼能去大理寺呢?」
謝臻堂也皺起了眉頭,「惜音,讓憐兒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我們再商議此事。」
「我已經告誡過你們了,你們若不聽,明日無論是何結果她謝憐都該受著。」
說完,謝惜音就轉身離開。
秦氏輕輕撫摸著謝憐的額頭,柔聲說:「憐兒,你姐姐她……她總是這樣,我們不必在意她的話。」
「爹,娘,我沒事的,姐姐說得對,我應該去大理寺做個了斷。」
秦氏聞言,心中一緊。
「憐兒,你可知那大理寺是何等之地?」秦氏擔憂地看著謝憐,語氣中充滿了憂慮。
謝憐微微一笑,輕輕握住秦氏的手,「娘,您別擔心,我心中自有分寸,清者自清。」
謝臻堂看著謝憐堅定的眼神,心中也稍微安定了一些,「憐兒,既然你決定了,那爹就陪你一起去,無論結果如何,爹都會在你身邊。」
次日清晨。
秦氏聽到門外傳來的動靜,臉色頓時一沉,快步走到門口,只見大理寺寺丞帶著一隊官兵,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口。
她心中一緊,但還是強裝鎮定,走上前去問道:「敢問大人,這是何意?」
寺丞看了秦氏一眼,冷聲道:「秦夫人,奉陛下之命,今日必須帶謝憐小姐前往大理寺一趟,還請夫人配合。」
秦氏聞言,心中一沉。
這事怎麼鬧到皇上那邊去了呢?
「大人,憐兒她身子還未痊癒,能否寬限些時日?」
寺丞搖了搖頭,「秦夫人,這是陛下的旨意,我也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夫人不要為難在下。」
謝憐被帶到了大理寺,沿街路人瞧得仔仔細細。
謝惜音坐在茶樓上,低頭看著謝憐那副搖搖欲墜的可憐模樣,只覺可笑。
她收回目光,看向對面的李香君,「此事還要多謝郡主從中斡旋。」
李香君微微一笑,端起茶盞輕抿一口,道:「惜音你客氣了,我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這謝憐自恃才高,卻行事不端,落得今日下場,也是她咎由自取。」
謝惜音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辣。
「郡主所言極是。」
李香君放下茶盞,目光看向窗外,「不過此事還需小心行事,畢竟謝憐身後有你們侯府,還有裴家……」
謝惜音聞言,頷首道:「我知道,此次不過是給她個教訓罷了。」
大理寺內,謝憐被帶到了一間審訊室。
她環顧四周,只見四壁斑駁,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她心中雖然有些緊張,但面上卻保持著鎮定。
不一會兒,寺丞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名侍衛。
他看了一眼謝憐,冷冷地道:「謝憐,你可知罪?」
謝憐抬起頭,直視著寺丞的眼睛,「大人,我無罪可認。不知大人所指的罪名是什麼?」
寺丞冷哼一聲,「你勾結外敵,意圖謀反,這可是死罪!」
她不過是給鄒氏下毒,怎麼扯到勾結外敵了呢?
謝憐聞言,心中一驚,但隨即又冷靜下來,「大人,這簡直是欲加之罪!我從未做過此事,更不可能勾結外敵!」
寺丞微微皺眉,看向身邊的侍衛,「搜!」
兩名侍衛應聲而動,開始在審訊室內搜查起來。
不一會兒,其中一名侍衛從謝憐的衣物中搜出了一封密信。
寺丞拿起密信,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速速行動,務必在明日之前拿下皇城。」
他看向謝憐,眼中滿是冷意,「謝憐,你還有何話說?」
謝憐看著密信,心中一片冰涼。
她知道自己被陷害了,但此時卻百口莫辯。
她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大人,這封信不是我寫的!定是有人陷害我!」
寺丞冷冷一笑,「陷害你?這信上分明有你的字跡,你還想抵賴不成?」
謝憐心中一急,她知道自己若不能洗清冤屈,恐怕就真的要身陷囹圄了。
她看向寺丞,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大人,我請求重新審查這封信!」
寺丞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動,卻也並未輕易鬆口,「審查?你以為這裡是市集,可以讓你隨意提出要求?」
「大人,我並非無理取鬧。這封信的確不是我的字跡,定是有人模仿。我請求大人准許我找出證據,證明我的清白。」
寺丞沉默片刻,緩緩道:「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但若是你不能找出證據,那麼這勾結外敵的罪名,你就得認了。」
謝憐接過密信,仔細觀察起來。
不一會兒,她似乎發現了什麼,抬起頭對寺丞道:「大人,這封信的紙張和墨水,都與我的不同。」
寺丞微微一怔,隨即揮手示意侍衛將筆墨紙硯取來。
謝憐拿起筆,蘸了蘸墨水,在紙上寫下一行字。
然後,她將自己寫的字與密信上的字進行對比,指著差異之處道:「大人請看,我的字跡更加流暢,而這封信上的字跡則顯得有些生硬。而且,我所用的紙張和墨水,都有特殊的香味,而這封信上卻沒有。」
寺丞接過紙張,仔細對比起來。
的確,謝憐所說的差異都清晰可見。
他看向謝憐,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你果然細心。但這並不能證明這封信不是你所寫。」
謝憐點點頭,她知道寺丞說的是事實。但她並未放棄,繼續道:「大人,除了字跡和紙張之外,我還有一個證據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哦?什麼證據?」寺丞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