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秦氏臉色不對。
「母親,你為何不問妹妹,為何要陷害我?」謝惜音看著秦氏,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秦氏一窒。
謝憐咬了咬唇,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姐姐,我何時陷害過你?分明是你對冬兒下此毒手,我只是想要為冬兒討個公道而已。」
「公道?」謝惜音冷笑一聲,「那妹妹可曾想過,若是我沒有及時發現冬兒的情況,她豈不是真的被你害死了?」
「我……」謝憐一時語塞,無法反駁。
「好了,都別說了。」秦氏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惜音,你既然能救活冬兒,那就快些動手吧。」
謝惜音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丹藥,放入冬兒的口中。
眾人屏息以待,只見冬兒的臉上漸漸恢復了血色,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
「這……」秦氏和謝憐都驚呆了,她們沒想到謝惜音真的能將冬兒救活。
冬兒看到謝惜音後,
眼中閃過一絲淚光,掙扎著想要起身行禮,「多謝大小姐救命之恩。」
「冬兒,你且說一說到底是誰要害你。」
謝惜音輕輕按住冬兒,不讓她起身,「你且躺著,慢慢說。」
冬兒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恨意,「是娉婷小姐,她讓我在大小姐的茶水中下藥,說是能讓大小姐在壽宴上出醜。我不知道她具體要下什麼藥,只是按照她的吩咐去做。沒想到,我來回她吩咐,她竟然想害死我!」
「你胡說!」謝憐臉色一變,大聲反駁道,「我何時讓你下過藥?分明是你為了栽贓我,才故意這麼說的!」
「我有沒有胡說,母親一查便知。」謝惜音看向秦氏,眼神堅定,「請母親派人回去去搜一下她的房間,一定能找到那包毒藥。」
秦氏臉色一沉,「惜音,僅憑你一人所言怎麼就能如此斷言!」
盧氏在旁,吩咐說,「來人,去搜!」
秦氏臉色瞬間慘白一片。
謝憐低聲道:「母親,沒事。」
她早就做好準備了。
不一會兒,下人便拿著一包毒藥回來,正是謝憐之前交給冬兒的那包。
「這……」秦氏看著手中的毒藥,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母親,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謝惜音看著秦氏,語氣中帶著一絲失望。
秦氏沉默片刻,最終嘆了口氣,「憐兒,你為何要這麼做?」
「我……」謝憐看著秦氏和謝惜音,眼中閃過震驚,「我沒有!」
「現在證據確鑿,你還狡辯!」
盧氏冷哼一聲,道:「謝憐,你可知錯?」
謝憐看著秦氏和盧氏,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母親,我沒有做過,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陷害你?」盧氏冷笑一聲,「這毒藥是從你房間裡搜出來的,你還有何話說?」
「我……」謝憐一時語塞,無法反駁。
「好了,憐兒,事到如今,你還是認罪吧。」秦氏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我真的沒有做過!」謝憐看著秦氏,眼中閃過一絲哀求。
「憐兒,你若是再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不顧母女情分了。」秦氏沉聲道。
眼下這局勢只能讓謝憐承認了。
謝憐看著秦氏冷漠的眼神,心中一涼,她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栽了。
「好,我認罪。」謝憐低下頭,聲音微顫。
「憐兒,你為何要這麼做?」秦氏看著謝憐,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我……我只是想給姐姐一個教訓而已,我沒想到會鬧出這麼大的事情。」謝憐低聲說道。
「教訓?」謝惜音冷笑一聲,「你可知道,你這一教訓,差點害死了冬兒?」
「我……」謝憐無言以對。
「好了,事已至此,你就在房間裡好好反省吧。」
秦氏嘆了口氣,轉身對盧氏說道,「盧夫人,這次的事情,真是讓你費心了。」
「無妨,如此也是為了我們尚書府。」盧氏冷聲道。
「從今往後,你就去祠堂閉門思過吧。」秦氏看著謝憐,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和決絕,「若是再讓我發現你有任何不軌之舉,我絕不輕饒!」
「是……」謝憐低著頭,聲音顫抖著回答。
秦氏揮了揮手,示意下人將謝憐帶走。
然後她看向謝惜音,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惜音,這次的事情……」
「母親不必多言。」謝惜音打斷了秦氏的話,「母親也是被妹妹蒙蔽了。」
秦氏心有不甘,可是這麼多人在場,她不好說什麼,只能作罷。
宴會散場,謝惜音正準備離開,身後傳來裴寒川的聲音。
「想不到你還會唱戲。」
裴寒川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玩味,讓謝惜音不禁皺起了眉頭。
她轉過身,看向裴寒川,語氣冷淡,「裴將軍謬讚了,不過是些微末之技,不值一提。」
裴寒川卻似乎並不在意她的冷淡,反而走上前來,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我從未見過有人能將戲唱得如此動人,謝小姐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謝惜音微微頷首,不欲多言,「裴將軍過獎了,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先行告退。」
裴寒川卻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他攔住了她的去路,目光在她身上游移。
「怎麼?利用完我就走?」
謝惜音眉頭緊鎖,她並不喜歡裴寒川這樣的目光,讓她感到十分不自在。
她微微退後一步,避開他的目光,「裴將軍,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裴寒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的演技真是爐火純青,連我都差點被你騙過了。」
謝惜音心中一緊,面上卻不動聲色,「在那吃人的侯府,我若沒有點本事傍身只怕是早就丟了小命了。」
就在這個時候,裴鈺忽然從兩個人身後走來,「小叔。」
裴寒川聞聲,轉過身去,目光在裴鈺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即又轉回了謝惜音的身上。
他語氣不悅,「你不回府,在這做什麼?」
「小叔,你不是要我給謝大小姐請罪嗎?如今正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