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方才前院來了刺客,偏偏你就不見了,想不到你竟然在此和裴將軍卿卿我我,你……」
謝憐一副很震驚的樣子,不知道的以為謝惜音做了多麼傷天害理的事呢。
秦氏急忙打斷謝憐的話,「憐兒,不可胡言,這其中定有誤會。」
一旁的達官貴人們你一言我一語。
「這裴將軍好歹也是裴鈺的小叔,怎麼這麼不作為,竟然搶自己侄子的女人。」
「要我說啊,就是這謝惜音自己不檢點,你看看她當日在那城牆之上,一個女子如此囂張跋扈,裴鈺不要她也實屬正常。」
「住口!」裴鈺突然站起身來,聲音冷冽如冰。
「我與謝惜音之間,乃是清白之至,何來搶女人之說?再者,裴鈺的婚事,自有我裴家做主,豈容爾等在此胡言亂語?」
裴鈺的聲音擲地有聲,讓在場的達官貴人們都閉上了嘴巴。
這時,裴寒川懷中的謝惜音忽然猛咳了幾聲。
「母親,妹妹,方才我只是喝了一杯妹妹遞過來的酒水便昏睡至此,醒來冬兒也已不見。」
「姐姐,你怎能如此誣陷我?」謝憐淚光閃爍,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秦氏也在旁說道:「惜音,憐兒她從小便善良溫順,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盧夫人,」秦氏轉頭看向盧氏,「惜音回府不久,她在鄉下粗野慣了,今日讓你們看笑話了。」
盧氏目光堅定地看著在場的人,「今日之事,本夫人必會查個水落石出。若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絕不姑息。」
就在此時,忽然有人驚呼一聲。
「你們快看,湖裡有死人!」
眾人聞言,紛紛向湖邊望去。
只見湖面漂浮著一具屍體,臉色慘白,雙眼緊閉,一動不動。
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秦氏臉色大變,急忙吩咐道:「快,快救人!看看是誰家的丫鬟,怎麼會掉入湖中?」
謝惜音面色一冷,「母親,我們可都沒看清楚那人是誰,你怎麼知道那就是個丫鬟呢?」
「我不過是猜測而已,這府里除了丫鬟,誰會不慎落水呢?何況,看那衣著的顏色,也確實像是丫鬟所穿。」
盧氏皺起眉頭,冷靜地吩咐下人:「去,通知官府,讓他們來查一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侍衛把人撈了出來,謝憐忽然驚呼,「是冬兒!她怎麼會在湖裡!」
謝惜音急忙走過去,只見冬兒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目緊閉。
「冬兒,你醒醒,看看我……」謝惜音顫抖著手,試圖喚醒冬兒,但冬兒卻沒有一絲反應。。
「這是怎麼回事?冬兒怎麼會在這裡?」盧氏沉聲問道。
「我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冬兒就已經不見了……」謝惜音哽咽,目光不經意看向秦氏和謝憐。
「夫人,我們剛剛檢查過,冬兒姑娘身上並沒有外傷,但她的口鼻處有水草和泥沙,看起來像是溺水而亡。」侍衛在一旁稟報導。
盧氏眉頭緊鎖,看向秦氏,「秦夫人,這冬兒是你府上的丫鬟,你可知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秦氏臉色有些難看,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啊,這府里這麼大,丫鬟們來來往往的,我哪能都注意得到呢?」
「夫人,這冬兒是姐姐的丫鬟,那自然是跟著姐姐的,我與母親怎麼會知曉。」謝憐在旁說。
說完,她低頭看向謝惜音,「莫不是這冬兒撞破了姐姐和裴將軍的情事,被姐姐……」
啪地一聲!
秦氏猛然扇了謝惜音一巴掌,她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惜音,我本以為你只是粗野而已,想不到你竟狠心至極,為了一己私慾,就這樣枉顧人命!」
裴寒川剛想站出來說什麼,謝惜音就捂著半邊紅腫的臉看向秦氏,「母親,我知道自己不比妹妹討你歡心,可你也不能如此污衊我吧?」
「污衊?」謝憐忽然上前,一把掀開冬兒的衣袖,「各位請看,冬兒身上這麼多處的傷,皆是姐姐所傷!」
眾人聞言,紛紛圍上前來,只見冬兒那原本白皙的肌膚上,布滿了青紫交加的傷痕。
有的已經結痂,有的卻還滲著血絲,顯然是近日內才受的傷。
這一幕,令在場的眾人無不動容,更有人低聲議論起來。
「這謝家大小姐也太狠了吧,怎麼能對自家丫鬟下這麼重的手?」
「是啊,看這丫鬟的傷勢,恐怕不是一次兩次了。」
「憐兒,你怎麼能……」秦氏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
「母親,你也不要再包庇姐姐了。」。
謝惜音轉向謝憐,眼中閃過一絲凌厲,「妹妹,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有偏見,但也不能隨意誣陷我吧?」
「你若是能拿出證據,我自然無話可說,但若是不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憐兒,你不要怕。」秦氏走上前,將謝憐護在身後,「若是惜音真的做了這些,我自然會為你討回公道。」
裴寒川此時也站了出來,他看著謝惜音,聲音中帶著幾分嚴肅:「惜音,你若是沒有做過,就拿出證據來。否則,這些傷痕,確實難以解釋。」
謝惜音臉色微變,她沒有想到裴寒川也會站在謝憐這一邊。但她很快便恢復了鎮定,冷冷一笑:「證據?我自然有,那便是冬兒。」
謝憐冷冷一笑,「姐姐,冬兒如今都被你給害死了,死無對證!」
「誰說她死了?」
秦氏和謝憐臉色忽然一變。
「你在胡說什麼?」
謝惜音抱緊懷中的冬兒,橫了他們一眼,「母親,妹妹,看你們的樣子是不想冬兒活過來?」
「你……你說什麼?」秦氏的聲音有些顫抖。
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冬兒身上,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安詳。
裴寒川也露出了驚異之色,他走上前,仔細查看了冬兒的狀況,然後轉向謝惜音,「這……這怎麼可能?」
謝惜音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冬兒並沒有死,她只是被我用了一種特殊的藥物暫時封閉了呼吸和心跳,看起來就像是死去了一樣。」
謝憐的臉色一僵,她沒想到謝惜音會有這樣的手段,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秦氏也愣住了,「惜音,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謝惜音輕輕嘆了口氣,「那自然要問母親和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