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我就是侯府嫡女

  「不過有血緣又如何?」謝惜音冷笑一聲,仿佛對謝憐的掙扎嗤之以鼻,「在權勢與利益面前,那些所謂的血緣親情,脆弱得不堪一擊,況且你以為僅憑一個虛假的身份,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她走近幾步,逼近謝憐,聲音低沉而有力:「謝憐,你這輩子都註定贏不過我。」

  謝憐被謝惜音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她緊咬著下唇,眼中閃過一抹不甘與怨恨。

  「你以為你贏了嗎?謝惜音,你不過是比我幸運,有一個願意為你撐腰的裴寒川,若是沒有這些,你什麼都不是!」

  「幸運?」謝惜音輕笑,「或許吧。」

  她轉身欲走,卻又仿佛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謝憐,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謝憐,我最後再奉勸你一句,與其在這裡怨恨別人,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和侯府交代,你的路,還長著呢。」

  說完,謝惜音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她連夜回了侯府。

  秦氏還有謝臻堂見她回來,立刻質問,「你怎麼還有臉回來!」

  謝惜音眼底充盈著寒光,「父親,母親,關於我身份一事,謝憐已經承認是她從中作梗,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她,不過既然父親母親要與我斷絕關係,那今日我們便來斷個乾乾淨淨。」

  秦氏和謝臻堂頓時怔住。

  「惜音,你……」

  謝惜音冷冷地打斷了他們的話,「我已決定,明日一早,我會親自去官府把我從謝家的族譜上除名,至於你們的顏面,我謝惜音願意一肩扛下,從此,謝家與我謝惜音,再無瓜葛。」

  秦氏面色蒼白。

  謝臻堂嘆了口氣,沉聲道:「惜音,你這是何苦,你可知你這麼一做,會面臨什麼?憐兒她也是無奈之舉,大不了為父讓她向你道歉就是了。」

  「我謝惜音的命,從不在乎他人如何看待。」她語氣堅定,沒有半分猶豫,「我只求無愧於心,至於後果,我謝惜音,甘願承受。」

  秦氏暗暗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不耐,開口說道:「惜音,既然誤會解開,你便回來就是了。」

  「要我回來那也可以,我有個條件。」

  謝臻堂挑眉,「你要什麼?」

  「我要將爺爺帶回侯府。」

  「爺爺?你說林老頭?」

  當初從莊子裡把謝惜音帶回來的時候,林老頭已經是病入膏肓了,他便隨便給了點銀子,沒有想到竟然還活著。

  秦氏雙手瞬間緊握成拳,「惜音,這老爺子畢竟是從鄉下來的,我們……」

  「怎麼?你們不願意?」

  秦氏一下子為難起來,若是不讓林老頭住下來,到時候京城之中肯定流言四起,說他們忘恩負義。

  謝惜音這一招可真是一箭雙鵰。

  謝臻堂沉吟片刻,他點頭道:「罷了,罷了,既然他還在世,就讓他來侯府,我們謝家也該儘儘孝道。」

  謝惜音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還有,從今往後,我不希望再聽到有關我身份的質疑,我謝惜音是你們的女兒,是侯府的嫡女,這身份,我不會因為任何人的言論而動搖。」

  秦氏見謝臻堂答應了,也只能無奈地應下,「好,都依你,只要你能安心回來,這些都不是問題。」

  謝惜音目光掃過他們,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那我便謝謝父親母親的理解了,明日一早,我會親自去接爺爺,你們準備一下吧。」

  說完,她轉身離去,留下秦氏和謝臻堂面面相覷。

  次日,謝惜音親自去接林老頭,她帶著侯府的馬車和僕人,一路上引來不少人的圍觀。

  林老頭被接回侯府,雖然身體虛弱,但精神狀態比在莊子裡好了許多。

  他看著侯府的景象,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秦氏和謝臻堂在府中等待,當林老頭被接進來的時候,他們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秦氏礙於面子,對林老頭的態度顯得有些冷淡,但謝臻堂卻主動上前,扶住林老頭,說道:「老先生,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林老頭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著謝惜音。

  謝惜音頷首,在進侯府前她囑咐了林老頭隱瞞他已經啞巴了的事實。

  只有這樣她才能找出陷害林老頭的兇手。

  林老頭被安置在了侯府的一處靜謐院落,那裡環境清幽,適合他養病。

  謝惜音親自安排了下人照顧他的起居。

  秦氏雖然心中不滿,但表面上還是做足了孝道,她吩咐廚房每日準備林老頭喜歡的膳食。

  謝臻堂則暗中吩咐管家,務必讓林老頭在侯府過得舒心。

  謝憐看著這一切,心中對謝惜音的嫉恨又多了幾分。

  因為這事,裴鈺越發看不上她了。

  這些天裴鈺都不來她房中,聽說是去了怡紅院。

  沒過幾天,他就帶回來一個名叫翹兒的歌姬。

  她看著裴鈺滿眼笑意地逗弄著那個名叫翹兒的歌姬,心中的酸楚與日俱增。

  這天,她總算是憋不住 跑到了裴鈺房中質問。

  裴鈺看著她,眼神中沒有往日的柔情,只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淡,「你來做什麼?」他問,手中的玉如意依舊在翹兒的指尖輕轉。

  她心中一顫,強忍著眼中的淚水,質問道:「你對我,就這麼狠心嗎?」

  話語中帶著一絲顫抖,一絲無助。

  裴鈺笑了笑,那笑容在她看來比任何利器都要刺痛,「狠心?」

  他放下手中的如意,直視著她,「你可曾對我有過真心?」

  他的眼神冷冽,如同冬日的寒風。

  她愣住了,未曾想過裴鈺會這樣問她。

  裴鈺見她無言以對,輕輕搖了搖頭,轉身對翹兒說:「你先下去吧,我有些話要和她說。」

  翹兒低頭應了一聲,輕輕退下,房中只剩下他們兩人,氣氛變得異常沉重。

  「裴郎,你這幾日怎麼不到我房中啊?」

  裴鈺冷笑一聲,「你忙著與謝惜音勾心鬥角,何曾把我放在眼裡?」

  她臉色一白,否認道:「我沒有,我一直都只在乎你。」

  裴鈺冷笑不迭,眼中嘲諷更甚,「在乎我?你可曾想過,你的那些小手段,我並非看不出來,謝惜音雖不討喜,卻從未像你這般讓我心生厭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