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顧懷宴訂的!
顧知鳶的那個衛生紙之前到底擦過哪裡?
到底為什麼團起來!
為什麼隱隱可以看到黃褐色的膿血痕跡!
姜綰要瘋了!
腦子都要炸了!
她打死也不想不到,她千防萬防,唯一一個沒防到,前世那該死的梅毒病毒,這世變成顧懷宴傳給她?
姜綰手腳發涼,大腦「嗡」的一聲,心中瘋狂「咯噔!」
顧懷宴不接她電話!
瘋了!
飄帶已經送了過去,顧懷宴也說今晚有商務部的外事活動,米國的商務部長攜夫人來訪,他作為會長,是要全程陪同的。
姜綰把腳下的油門踩到底,霸氣的法拉利屁股後面卷著白煙和火星子,她風風火火地闖到了顧氏集團總部大廈。
「姜小姐~」
「姜小姐好~」顧氏集團不少人認識她,恭敬地向她頷首問好。
「姜小姐找顧總麼?顧總交代過,您不需要預約,請讓我先通報一聲就成~」
前台小姐姐笑得甜美。
「姜小姐,您別闖啊!!」
「姜小姐,真的不方便,顧總現在是真的不太方便!」前台和秘書處的人都圍了過來。
「綰綰,有什麼事情你別著急,」今天周茉正好在他的秘書處里實習,溫柔婉約,得體大方地過來勸,
「顧總在總裁辦里忙,連我們秘書處的都不允許打攪,你別過去惹他生氣,」
周茉語氣茶茶的,
「綰綰,你別太不懂事,這裡不是姜家,是顧氏集團總部,總裁辦門口,沒有你這樣橫衝直撞的!」
她說,「要是有急事,也是前台通報我們秘書處,我們秘書處請示顧總,別壞了規矩!」
她面露難色,「要不我去總裁辦裡面幫你看看顧總在做什麼?我畢竟是他身邊的人,他要是怪罪下來,我幫你扛……」
扛你祖宗,扛你二大爺!
什麼時候了?梅毒在傳播,傳了顧懷宴,下一個就是她!
按照傳染病法,周茉就該拉出去槍斃!
「周茉,你一個實習秘書有什麼資格跟我這個占股6%的股東比遠近親屬?」
姜綰一把把她撥拉開,
「我可能不懂事兒,但是你要記住,我是董事!」
姜綰飛起一腳,踢開他的辦公室,連林特助都嚇壞了,她冷哼一聲,對周茉說,
「去人事和行政那邊,結算工資立即走人!」
「什麼?姜綰?我是三叔的人,你憑什麼解僱我!」周茉瘋了!這個傻姜綰怎麼突然就性情大變?
以前她耳根子軟,瞻前顧後,愚蠢至極,隨便她說兩句話,絕對就哭著跑了啊!
整個秘書處竊竊私語,都在說姜綰霸道,姜綰逾矩,姜綰造反,姜綰實在沒時間收拾這些小嘍囉,她的眉心不耐煩地一皺,
「我實在不明白顧氏集團到底怎麼教的規矩,工作時間,秘書處所有人圍在重要董事身邊議論紛紛?你們這麼閒?沒事情做?想被一同解僱?」
周遭瞬間安靜。
林特助的聲音帶著幾分屬於顧懷宴的冷淡,
「周小姐,您的確被解僱了。」
「林特助?」周茉眼圈泛紅,難以置信,
「你真的聽姜綰的?你可是顧總的特助!」
林特助拿出一張紙,
「我是顧總的特助,也只執行顧總的命令。」
周茉腳下一軟,跌倒在原地。
因為林特助手中,是一封解僱信……
信的左下方,「顧懷宴」三個字,遒勁有力……
「抱歉,上午太忙了,實在沒時間把這封信遞給人事和財務,周小姐,您被解僱了,這是顧總親筆簽名的解僱信。」
那封信輕飄飄地落在周茉手中,她臉色蒼白難以置信。
她惡狠狠地看著姜綰闖進總裁辦的身影,目光中,滿是惡毒。
考公的筆試現場,她看到姜綰了,姜綰竟然敢不要命的跟她搶北城安全局的位置!
她非得在顧懷宴面前,狠狠打姜綰的臉不可!
……
姜綰大步走進顧懷宴總裁辦的門,「砰」的一聲,狠狠關上。
在場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姜家小千金,闖了三爺的辦公室!
大門緊閉,孤男寡女——
「顧總現在正在……正在換衣服……」知情的助理神色慌張。
林特助揉了揉酸澀的眉心,把看熱鬧的人全都趕走了。
辦公室里沒人,姜綰踩著細高跟,咬了咬牙,一把推開了顧懷宴的休息室。
男人熨帖的西裝裹著清雋高大的身子,微微怔愣。
姜綰的大眼睛在他身上滾了兩圈——
那件深紫色的飄帶應該代替領帶,系在脖子上啊!
怎麼現在沒有?
他穿衣服裡面了?
啊——
梅毒傳染性極強,哪裡碰到了,就會在哪裡紮根,顧懷宴要是貼身穿……
姜綰眼前一黑,差點沒直接暈過去。
「顧懷宴,你——」
她想怨卻也怨不到他身上,他出錢訂件衣服而已,誰知道顧知鳶能壞成這樣!
「脫脫脫,快點脫了!」
減少接觸時間沒準兒還有救,姜綰急切不已,三兩下,就扒了他的西裝。
「啪嗒」一聲,腰帶和涼滑的西裝褲落地。
兩分鐘——
她把顧懷宴扒了個一乾二淨!
男人臉上帶著三分笑意,仿佛——
有些享受。
期待著,某些歡愉……
顧懷宴的眼底帶著三分壞意,姜綰一向被動,看來半小時也滿足不了她了,不然怎麼會這麼猴急地闖進來?
姜綰看著他落在地上的衣服,仔細看了看,沒有那條毒飄帶!
「你沒穿那條飄帶?」姜綰驚喜地問。
「你就是想知道我有沒有穿那條飄帶?」
顧懷宴攬著她的腰,「那不是女人穿的東西麼?」
「所以你也沒碰?」
「嗯。」
「咣當!」一聲,姜綰的心,落回了自己的肚子裡。
沒事兒就好,他沒事兒就好。
她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剛要鬆一口氣,卻聽顧懷宴聲音玩味,
「姜綰,闖我辦公室,扒光我衣服……你——是流氓麼?」
姜綰心中的大石頭落了下來,才想到她剛才做了多麼僭越的事情,
「大佬,我錯了,聽我解釋……」
「解釋有用麼?」
顧懷宴有力的小臂上,青筋和刺青交纏,大手落在她的領口,
「禮尚往來,我不算過分吧?」
「刺啦」一聲。
姜綰隨意穿來的裙子碎在了他的掌心。
裙子碎片如同一片片落葉,散落半空,掩映著她比白雪還要皎潔的皮膚。
昏黃古董燈下的她,白得像是漆黑天幕下,傾瀉下來的一片月光。
「今天是你做錯,接受懲罰麼?」他滾燙的氣息燙著她的耳畔。
「你怎麼罰我?」
「辦公室,不限時。」
姜綰的心「砰砰」一緊。
他的辦公室隔音很好,可全是落地窗,她前世當蜘蛛人擦窗戶的時候,就看到過辦公室男女——
「嘶~」想想就——
刺激。
姜綰咬著唇,不情願,可他的吻,實在太容易讓人意亂情迷。
「不對,得限時,20分鐘後要去商會,米國的商務部長和部長夫人來訪,商會設宴款待,」
顧懷宴說,
「你找的紫色飄帶是我們送給部長夫人的禮物,應該已經送過去了,」
顧懷宴看著呆若木雞的姜綰,拍了拍她的屁股,
「發什麼愣呢?去落地窗下趴著……」
姜綰:「……」趴?
她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