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氣暈湯氏

  「嗚嗚嗚……不要了……」

  她會死的!

  真的會死!

  可連著三天沒來的雲北霄哪裡能控制的住,只溫柔的輕撫著她,一遍遍的在她耳畔低喃著。

  「乖,聽話,再一次就好。」

  可這種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尤其是雲北霄剛嘗情慾不久,一旦開始,就更是情難自抑。

  一次又一次,一浪又一浪的高峰。

  柳煙柔摟著他的脖子,委屈的不住求饒。

  「督公,說好最後一次的,柔兒明一早還要去請安。」

  「乖,最後一次。」

  柳煙柔委屈的狠狠咬在他肩膀上。

  「您剛才就說最後一次。」

  雲北霄肩頭已經印了一排的牙印,可他仿若未覺,聲音依然溫柔沙啞。

  「乖,這次是真的。」

  可這種事,哪有最後一次。

  柳煙柔對他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最後還是累的不等他結束就睡了過去。

  雲北霄饜足的抱緊了她,看著她睡著了還蹙眉的樣子,心下暗暗自責。

  這般嬌嬌弱弱的小娘子,自己實在不該這般鬧她。

  低頭,輕輕的在她發頂落下一吻。

  他的小丫頭,長大了。

  原以為她成了簡紹的妻子,他們之間便再無可能,沒想到……

  低頭,輕撫著她微蹙的眉,眉宇間儘是溫柔。

  屋外,尋巧默默守著,不讓任何人靠近。

  這時,忽然有腳步聲靠近。

  尋巧皺眉,一個縱躍到了屋頂,就看到簡紹正帶著小廝過來,眉頭當即皺了起來。

  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督公還在裡面。

  眼看著簡紹要進院子,尋巧靈機一動,一手一個,抄起個板磚悄然跳下屋頂,到了簡紹和小廝身後。

  二人似有所察覺,下意識回頭。

  尋巧心下一緊,一手一個板磚,同時砸在了兩人腦袋上。

  看著兩人倒下,對著空無一人的暗夜低聲說了句。

  「將人扔到別處去。」

  夜寂靜。

  柳煙柔第二天起來時,果不其然的又腿腳發軟了。

  坐在銅鏡前,看著脖子上曖昧的痕跡,不禁失笑,有些無奈。

  沒想到外人眼裡殺人如麻的督公在這種事上竟也有些小孩兒脾氣,得知她今兒個要去請安,竟故意在她脖子上留下痕跡。

  香蘭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跡就紅了的眼,「是奴婢不好,奴婢今晚就守在小姐床前,定不讓小姐再被人欺負了去。」

  心裡暗怪自己昨晚睡的太死,竟是不知東廠那死太監又來欺負小姐了。

  「小姐,要不就說您身體不適,別去請安了吧。」

  小侯爺和夫人本就對小姐諸多不滿,小姐帶著這些痕跡去請安,想也知道小侯爺和夫人會如何大發雷霆。

  柳煙柔知道她擔心什麼,笑道:「放心吧,他們不敢。」

  香蘭勸不動,只好道:「那奴婢想想法子幫小姐遮一遮吧。」

  柳煙柔輕撫著脖子上的痕跡,輕笑了聲,「不用,就這樣。」

  既然這是他們想要的結果,不給他們看看怎麼行。

  以後,她還偏就要有事沒事的頂著這些痕跡去他們面前晃悠。

  「小姐……」香蘭都快要哭了。

  柳煙柔拍了拍她的手道:「聽我的,梳妝吧。」

  香蘭一邊梳妝,一邊哽咽著惡狠狠的道:

  「今晚奴婢就在小姐屋裡打地鋪!」

  東廠那死太監要是敢再來,她就和他拼命。

  柳煙柔嘴角抽了抽,想到雲北霄過來看到香蘭睡在地上的場景,就忍不住失笑。

  柳煙柔到湯氏院子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有了昨天的教訓,湯氏也不敢再讓柳煙柔在外面站著了。

  看到她冷哼了聲別過頭去。

  柳煙柔可不會管她,行了禮就徑直坐下了。

  湯氏一看她這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正要發火,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曖昧痕跡,臉色頓時更難看了,指著她,「你、你、你……」

  她兒子她了解,成親一年都沒和柳煙柔同房,更不可能在她被東廠那死太監褻玩後還碰她。

  這痕跡,都不用想也知道她昨晚經歷了什麼。

  她竟還敢頂著這痕跡跑到她面前來!

  柳煙柔故作不解的看著湯氏,問道:

  「婆母,您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你、你簡直下賤!」湯氏壓低聲音怒道。

  柳煙柔輕笑了聲,心下毫無波瀾。

  「婆母,您這話說的,好無道理,下賤的難道不是小侯爺嗎?分明是小侯爺他愛好別致,喜歡戴綠帽子,兒媳一個弱女子能如何?

  況且對方還是東廠督公,手握重權,兒媳就是有心反抗,也得替咱整個侯府著想啊。」

  「你給我住嘴!」

  湯氏怒吼,氣的眼都紅了,恨不得撕了柳煙柔。

  柳煙柔絲毫不怕,挑釁的看她。

  湯氏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怒火,給昕書使了個眼色。

  昕書立馬出去,警惕的把守住了房門,防止有人偷聽。

  湯氏看著她那無所謂的樣子,壓了壓心裡的怒火,這才道:

  「知道你受了委屈,我這不也勸住了紹兒讓他別休了你嗎?你也別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這事兒我和紹兒說過……」

  剛準備稍微安撫一下她,就順勢將鐲子送出去,就被柳煙柔打斷。

  「話說的輕巧,婆母怎的不去?」

  柳煙柔冷笑的看她,「莫不是人家瞧不上婆母?」

  「你放肆!」

  湯氏氣的渾身都在顫抖,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敢這麼和自己說話。

  柳煙柔上下打量著湯氏,更加放肆的道:

  「也是,婆母畢竟一把年紀了,別說是送到督公床上了,就是送到那些個護衛床上,人家也不一定會正眼瞧。」

  「你……」湯氏捂著心口,只覺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你,你簡直……無恥!下賤!」

  身體搖晃著竟是要被氣暈。

  昕月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著急道:「少夫人,您快別說了,夫人都要被您氣暈過去了。」

  柳煙柔眼睛一亮,又道:「再下賤也沒婆母您下賤啊,將自己兒媳婦送到別人床上,親自給自己兒子戴綠帽子……」

  「你……你……」

  湯氏再也忍不住,白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夫人!」

  昕月急的大喊,「來人,快來人!夫人暈倒了,快去請大夫!」

  湯氏的院子裡亂做一團,又是喊人又是掐人中,還吩咐人去喊大夫。

  柳煙柔悠哉的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欣賞自己手指上的蔻丹,提醒道:

  「去請大夫怎麼說?說永昌侯府小侯爺愛好別致,喜歡戴綠帽子,喜歡看別的男人欺負自己女人,生生將自己母親氣暈過去?」

  湯氏被掐了人中剛悠悠轉醒,就聽到這話,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夫人!」

  昕月急的大喊。

  柳煙柔冷眼看著慌亂的眾人,起身離開。

  她心情很的準備回自己小院,讓小廚房做自己最喜歡的紅梅珠香和繡球乾貝,好好慶祝一下。

  重生回來就氣暈湯氏,嘖嘖嘖,真爽!

  身後就響起一道聲音: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