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坑仁看著鄭八斤像是重視起來,不由得意地說道:「他就是劉副市長,正好是分管你們警察系統,這一下,你害怕了吧?」
鄭八斤面色一僵,沉聲問道:「哪個劉副市長?不會是叫劉吉呼吧?」
「不是他還有誰?」曾坑仁看著鄭八斤的表情變化,更加得意,「你要是現在跪下來向我求饒,也許我可以美言兩句,不敢說可以保住你的工作,但是,至少可以免去牢獄之災。」
在場的人們,聽說他真是副市長的舅子,心裡有些著急,特別是剛才動手的人,不自覺就往後退兩步,不敢再圍著曾坑仁。
大部分人雖然不明白一個市長是什麼級別,但是,聽說警察都是人家管著,那還得了。
他們最怕的就是警察。
「不應該呀?我打個電話問一下。」鄭八斤說著,真的拿出一個大哥大,開始撥打起來。
「打電話,你他媽的是誰呀?能直接打電話給我姐夫?」曾坑仁都搞不懂鄭八斤在搞什麼飛機?但是,人家手裡的電話,可是貨真價實的大哥大,要好幾萬塊一部。
其他人看著鄭八斤手裡的大哥大,也是一臉羨慕。剛才的擔心,這會兒又忘記過去。
雖然沒有用過,但是,電影裡那些老大用的就是這個樣子。
看來,這小伙子不但是個警察,還是有錢人,或者,跟黑社會有關聯,應該能吃住曾坑仁。不然,確認人家是副市長的舅子,還不得腳底下抹油——開溜!
這一刻,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起來。
就連飛斧也對鄭八斤刮目相看,這小伙子人長得夠勁,還有幾個錢。
電話接通,一個女聲傳來:「你找誰?」
「是我,小雪。」鄭八斤沒有自報家門。
但是,對方一聽他的聲音,就有些激動起來,高興地說道:「大哥哥,原來是你。你在哪兒呢?」
「我在滬市,問你個事,你爸是不是有個小舅子叫曾坑仁?」鄭八斤平淡地說道。
「不可能呀!我媽姓楊,你是知道的,並沒有兄弟,是外公唯一的女兒。」劉雪一臉黑線,聲音有些大,離鄭八斤近一點的人都聽得清楚。
「行了,我知道了,那就這樣吧,改天再聯繫。」
鄭八斤說完,就要掛斷電話,劉雪一聽有些著急,忙說:「大哥哥,別掛,我待在這裡很無聊,你有空來看我好嗎?」
「行,改天我來看你,現在這裡有事,有人冒充是劉副市長的舅子。」
「發生什麼事,要不要我幫忙?雖然我現在不想和那人聯繫,但是,如果你需要我幫忙,我可以勉為其難,或者,我請外公幫忙,他熟人多,不管在哪個省,都說得上話。」劉雪聽說鄭八斤有事,很是著急的語氣說。
「沒事的,小雪,我想我能解決。」鄭八斤說著,就掛下電話,看著曾坑仁說:「剛才你已經聽到了,劉副市長的妻子就沒有弟弟,你怎麼解釋?冒充領導的親戚,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是,我姐不是現在的,而是未來的。」曾坑仁見瞞不過,只好實話實說,「劉副答應過我姐,將來一定會娶她。」
「哦,原來是未來的舅子。」鄭八斤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心裡卻是一沉,看來,就是這小子的姐姐想要上位,才會讓劉副市長派出殺手去殺妻滅女,還差點讓自己跟著倒霉。
要不是自己身手好,有著前世的記憶,提前作出判斷,那現在自己已經是個死人。
鄭八斤突然計上心來,通過這小子,不是就可以把劉副市長引出來。
就算不能,也可以把那個破壞他人家庭的女人給捅出來。
「但是,據我所知,現在的劉副長並沒有離婚,你姐就等著上位,是不是有些不道德,屬於第三者。簡單來說,就是二奶。」鄭八斤大聲地說著,心裡想的是,後世又叫小三。
人們不由得一片譁然,原來,堂堂劉副市長,竟然是這樣的人,難怪,他一個還沒有上位的准舅子就這麼囂張,還這麼有錢,這錢一定來路不正。
曾坑仁的臉色難看至極,心裡開始罵姐:早就讓你逼他離婚,光明正大的來往,偏偏一拖再拖,讓老子在世人面前出醜。
鄭八斤看著火候差不多,看著人們說道:「如此說來,劉副市長並不是什麼好人,不顧家,不管妻子,背地裡B二奶,而且,還是這麼一個肇事者的姐姐。也難怪,人家會這麼囂張,是上面有人。」
人們憤怒地看著曾坑仁,同時,又希望鄭八斤是條真漢子,不畏強權那種,不由得大叫著:「把他抓起來,好好審問,他這輛寶馬車是哪裡來的?」
鄭八斤笑笑:「如果大家到時可以為我作證,我就一定把他抓起來。」
說完,他真的掏出一副手銬,咣當一聲,就將曾坑仁給銬得死死的。
曾坑仁面如死灰,心裡直罵:都這么半天,還沒有人來救自己,果然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靠譜)。
人們看著鄭八斤真的敢對曾坑仁動手,不由得一陣歡呼:「好樣的,不愧是人民的好警察。你放心,到時一定為人作證。」
飛斧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自己倚靠的人物,在鄭八斤面前,就如一個跳樑小丑,不由得一陣噁心,為自己這段時間的獻身而感到不值。
繼而,看鄭八斤的眼神都變了。這才是真男人,有錢有勢,又長得帥,要是跟著他,就可以在這個世界橫著走。
「你太帥了!」想著想著,一句話就衝口而出,還冷不防在鄭八斤的臉上「吧唧」一口。
鄭八斤一陣噁心!
這女人個子高,不會少於一米七五,吧唧起來顯得很輕鬆。
真想不明白,曾坑仁這麼一個五短身材,是如何滿足人家的?
儘管鄭八斤現在想要踢她兩腳,但是,想想那名受傷的民工,他突然計上心來,強忍住一口惡氣,正色說道:「現在,就算是強大如我,也無法保證你的人身安全,因為,還有人躺在醫院裡,必須有人出錢,替他交醫藥費,不然,就算家屬還沒有趕到,這些工友也不會饒過你。」
「帥哥,你就幫幫我吧,我不會忘記給你好處的。」飛斧故作嬌羞狀,向鄭八斤拋出一個媚眼。
鄭八斤不自覺就全身起雞皮疙瘩,臉上卻笑著,說道:「沒辦法,再喊帥哥也無濟於事,如果不出錢,我只能把你和他一起,抓到警所,慢慢等家屬過來,不然,家屬會打死你的,你是不知道,一個人如果被逼上絕境,連醫藥費交不起的時候,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殺人不過頭點地,怕的是,他們把你活活撕了,或者是,丟在荒上去。那裡狼多,公的母的都有,特別是公狼,才不管是什麼類別,什麼科?先上了再說。據說,那玩意兒是有倒鉤的,會讓人生不如死,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鄭八斤說完,拋給她一個,你懂的眼神,讓她去意會。
全場說的話,都是英文,其他人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飛斧俏麗的臉色大變,她雖然不知道狼的性情。但是,知道和狗是一個科。
好傢夥,還真是嚇人。
扯起火來,沒一兩個小時是下不了台的,就算是用根棍子從中間打,都不能分開。
可能真如鄭八斤所說,有倒鉤,太嚇人了!
不由得雙腿並了並,開始打一下寒戰,花容失色地對鄭八斤說道:「那怎麼辦?你說要多少錢?」
「也不多,先有個一兩萬就成。」鄭八斤見她被嚇怕,心裡暗笑,女人果然好騙,「對於你來說,不過是點小錢,可以免去災星。但是,對於民工來說,那就是救命的錢。」
「行吧,這裡有三萬塊,你先拿給他們治傷。」飛斧信了鄭八斤的話,毫不猶豫地從一個小包里拿出一張卡。
鄭八斤接過,問出密碼,交給王北當,讓他找個可靠的人送去醫院。
王北當有些傻眼,沒有想到,這個警察說一通鳥語,就搞定這個外國女人,心甘情願出錢,還對他一副感激的樣子。
不但他震驚,所有人都對鄭八斤另眼相看。而這一切,被不遠處一輛奔馳車裡的一個少女看得真切。
她雖然離得遠,不清楚鄭八斤對那個女明星說什麼,但是,他的一切行動,從派人把傷員送醫,把肇事者從車裡弄出來,再到說服女明星出醫藥費,做得個井井有條,實在是讓人佩服。
她美麗的容顏上,不由得浮起一絲笑意,對著前面的司機說道:「打聽一下,這傢伙是什麼身份?」
司機點點頭,恭敬地說道:「小姐,你爸交代過,不要多管閒事。」
「這不是閒事,是正事,你按我說的去做,對這個人的資料越詳細詳越好,如果做不到,我就讓爸換人。」少女突然面色一寒,語氣讓人不寒而慄。
「是是是,小姐膽識過人,挺有正義感,我一定去查清楚。」司機知道人家是認真的,不敢再二氣,忙著連聲答應,還不忘拍一下馬屁。
「下去吧!」少女不想聽這些無用的,從小到大,就是一個寵兒,好話聽得太多,早已經厭煩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