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市濱江大道,一間雅致無比的咖啡廳包間裡,坐著一男一女。
男的四十來歲,穿著講究,筆挺的西服打著領帶,頭髮一根根往後背著,顯得很是精神,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女的長得姣美無比,就如蒼老師一樣,一塊清純無比的臉上微施薄粉,白色的襯衣,卻包不住內里乾坤,勾勒出細腰更加纖纖,盈盈一握。
一襲黑色短裙,顯得腿更細更長,該翹的地方更加明顯,任何一個男人,看著都會心動。
但是,就這樣一個美人,眼含熱淚,就如受到莫大的委屈一樣,看著對面的男人,抽泣著,聲音甜得讓人心醉:「人家不是想你嗎?好久沒來找我,是不是已經忘記還有小柔這樣一個人,一直在為你守候。」
男人輕嘆一口氣:「怎麼會呢,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但是,這段時間,是非常時期,我們暫時別見面為好。」
男人說著,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看一眼她的衣服和放在桌子上的包包:「我是真心對你,你給我點時間,一定會處理好,到時,一定把你風風光光地娶進家門。」
「你總是讓我給你時間,但是,你看,我懷著的孩子根本就不能再等。」說著,小柔用手,輕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的腰太細,上面太大,如果不是刻意去看,不容易發現這個秘密。
「我知道,我已經採取行動,可惜失敗。你放心,再給我幾天時間,一定能辦妥。」男人說著,突然站起身來,坐到她的身邊,輕輕撫摸著,像是在檢查,有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
小柔拉開他的手,眼裡含著哀怨。
男人卻順手拿起包包,說道:「要不,我給你重新買個包,這包已經舊了。」
說著,竟然拉開包上精緻的拉鏈。
裡面除去一些女人的東西,一張卡和幾百塊錢,就再沒什麼,讓他放下心來,說道:「把那盤錄像帶還給我吧,你還不相信我嗎?我劉吉呼說到的事,一定會做到。再說了,為了表達誠意,已經把你表弟安排進警察局,還給你買了濱江最好的房子。」
「他還只是個臨時工,沒有進入體制,再說了,我要的是天長地久,是你的人,還不是你給我的物質上的東西。至於這個包包,是你給我的第一件禮物,再舊我也捨不得扔。」小柔說出的話溫柔無比,但是,眼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請你別轉移話題好嗎?你答應我的事,為何一拖再拖?有這麼難嗎?不就是離個婚?」
「離婚,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再簡單不過,但是,處在我這樣的位置,得注意影響。」劉吉呼恨不得把面前這個女人給殺了,從來沒有遇上這麼有心計的人,還他媽的錄下相來,以此要挾。
但是,他不敢這樣做,找不到那盤錄像帶,就永遠受制於人,就像被人掐住七寸的蛇一樣,無法反抗。
記得,那一夜,是在給她新買的房子裡,玩得很是瘋狂。
她是學舞的,身體相當和軟,可以擺出各種高難度的pose,讓他流連忘返,得意忘形,有時像個孩子一樣,使出吃奶的力氣吸著,時而又像個禽獸,各種花樣翻新。
然而,第二天,就接到電話,說是把昨晚的一切都錄下相,讓他離婚,給她一個安穩的家,她要永遠得到他,不和人分享。
這女人太可怕,表面上清純無比,內心卻無比深沉,不知還有多少把柄在她手裡?
得慢慢套,不能急於求成!
……
鄭八斤正想著事,突然電話響起來。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劉吉呼應該是外面有人,那人逼著他離婚。
但是,對於一個身居高位的人來說,更要面子,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走這一條路。
最後,竟然想出這麼一種毒計,想要把原配死在外面。
只是,沒有想到,這傢伙連自己的女兒也一起下手,就他媽的不是人!
接起電話一聽,竟然是周正打來的。
隨便客氣兩句,鄭八斤就問錢的事情。
周正尷尬地笑笑:「你放心,不會少你的。現在有個情況要說一下,開始的任務依然不變,你還得去一趟扶桑。在走之前,來警局一下,你救出的空姐,只相信你,沒有你,她什麼也不說。」
「怎麼回事?她還在警局,沒有回家?」鄭八斤本來想要推辭,現在只想找出殺小雪那人,是幫她,同時也是在幫自己,不然,一個人出門,真的不放心,指不定哪天出門就遇上車子失控什麼的。
但是,比起林詩婭來,他更感興趣,就應該趁熱打鐵,通過她拿下技術,必要的時候,犧牲一下也無所謂。
「她犯了點事,現在就在警局裡。」周正的語氣非常平和,根本聽不出他是個什麼意思,就如林詩婭所犯的事跟吃飯睡覺一樣的平常。
「飛機失事,跟她沒關係,她和我一樣,屬於受害者。」鄭八斤聽得心中有些火起,這小老小子,整林詩婭,就是在給自己上眼藥,暗示自己跟飛機有關,如果不聽他的命令,就會採取行動。
「飛機當然和她沒有關係,那是公司的事情,又不是她打的,當然也不是你打的,激動個啥?」周正冷靜得出奇。
鄭八斤有些摸不著頭腦,沉聲說道:「那是為何?」
「她犯下故意傷人罪,整個警察局裡,他不相信任何人,只信你,必須你來,不然,她一句話也不說。」周正無奈地語氣說。
故意傷人罪?
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會傷害誰?
確實讓人好奇,想要一探究竟,鄭八斤答應下來,決定先去看看她。
出了門,沒有看到李陽,一定是在忙著幹活,就沒有打擾他,也不開車,而是一個人走出大門。
正好可以走走,三菱車說什麼也不想還給周正,得用幾天。
正好趁此機會,把桑塔納開回來,那可是親媽送給自己的禮物,意義重大。
到達警局的時候,周正竟然親自在外等候,鄭八斤有些小感動。
春昆市的警察局,不是秋城這樣一個貧困城市可以比擬的,占地面積大出三倍有餘,建設也是走在前面,辦公樓就在一進大門對面。
周正把他引進大樓,一樓就是關著林詩婭的地方。
鄭八斤看了看,防盜窗做得很結實,把她安排在這裡,簡直就是大材小用。
進了那間房子,並不像是看守犯人的地方,反而像是一間辦公室,只是,裡面沒有電話,也沒有可以用來自殺的東西,就連桌子上面都粘上厚厚的海綿。
沒有凳子,只有一個大大的布藝沙發。
林詩婭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鄭八斤走來,開始眼睛一亮,接著卻又生氣的樣子,把臉都背到別處。
她現在穿著很休閒,打扮也很隨意,但是,看上去更顯生活氣息,要不是在警局這樣嚴肅的地方,會讓人以為她就是個家庭主婦,過著相夫教子,無憂無慮的生活。
「好,你要的人來了,你們聊。」周正看一眼林詩婭的表情,心領神會的樣子,笑著出門,還順手幫門帶上。
「哼,你不是警察嗎?這麼久沒有見到你。」林詩婭回頭,瞪一眼鄭八斤,沒好氣地說道。
這小妞是因為自己沒來看她,所以生氣。
鄭八斤腹誹著,並沒有解釋,而是看著她。
「看我幹什麼?臭壞蛋!」林詩婭生氣地說道。
「好看唄!」鄭八斤眨一下眼睛,說道。
林詩婭竟然臉色一紅,再度罵一句臭壞蛋。
「說說吧,到底出什麼事?」鄭八斤看著她,心裡好笑,這小妞是不是只會這麼一句罵人的話?
「你說,我這故意傷人罪,會不會坐牢?」林詩婭這才想起自己所處的環境一樣,有些擔心地說。
「那要看,當時是個什麼情況?」鄭八斤雙手一攤,「如果不說實話,就算是我想幫你,也無能為力,大國是個講法治的國家。」
「你真的想幫我?」林詩婭看著鄭八斤,心裡沒來由有些高興。
「當然,你這麼漂亮,誰見都想要幫一把,再說,我們同甘共苦過,也算是戰友。」鄭八斤點點頭,笑著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這個人事經理,就不是個好人,平時就喜歡看女同事,一雙眼睛,專挑私密。有時,還要特意把人單獨叫去,表面上說談工作,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內心就想那點骯髒事。」
林詩婭開始述說,說得很仔細,把那天回到公司,人事經理乘人之危,對她動手動腳的事情,全說出來。
鄭八斤聽到最後,心想,這小女子還有幾分貞烈,沒有讓那老流氓得逞。
心裡已經有主意,伸出手,蹺起大拇指,說道:「佩服!對這樣的人,就不應該手軟,不,是腳軟,直接廢掉他最好。」
林詩婭被表揚,心裡高興,卻白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不能吃虧,但是,現在成為犯人,要坐牢的,你也不想辦法救救我?」
「沒事,這個事兒,包在我身上,我幫你處理。」鄭八斤輕鬆地說道。
「怎麼處理?」林詩婭聽後,心裡高興,依然有些疑惑地看著鄭八斤,那人自稱受重傷,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山人自有妙計。不過,你得好好感謝我!」鄭八斤壞笑著,看一眼她突出的兩個優點。
林詩婭面色一紅,不由自主地將雙手抱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