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強摸了摸腦袋，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許國元班裡那幾個男生里，只有那個叫毛振的有手機。
尹飛航就是借他的手機要報警。
人確實有點面熟，可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
程強還要問，方寧止住他，偷偷指了指韋瑛，程強會意，沒再追問。
三個人重又回了現場，方寧看了看環境，遠遠的有一個攝像頭，但方寧不確定以目前的攝像頭像素，能否拍到清晰可辨認的畫面。
對韋瑛叮囑道，「你再回趟醫院，手腕都紅了，需要上點藥，完了去保衛處把手腕受傷這些內容，補一下口供。」
「沒必要……」韋瑛話還沒說完，方寧就打斷她道，「不想姜軍出事，你立即就去！」
方寧給陳興發了條信息，讓金琰出來一趟。
不多久，金琰和崔玉成就氣喘吁吁跑了過來，方寧大致跟他倆說了。
金琰拉起韋瑛的袖子，有點紅印，不過沒有嚴重到要敷藥。
但既然老方這麼說了，應該就有他的考慮，於是拉起韋瑛，倆人去了醫院。
方寧、程強和崔玉成回到宿舍，姜軍正坐在窗戶邊上。
「在下面嘀咕什麼呢，我樓上看的清清楚楚。」姜軍問幾個人道。
「能幹什麼，給你擦屁股，來，撅屁股！」程強拍著姜軍的屁股道。
「我自己做的我自己擔，連累不到你們！」姜軍倔脾氣上來。
方寧從暖壺裡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對幾個人道：
「我們生活在法治的社會，不管是誰，做了違法的事，都要承擔違法的後果。以後一個二個的都少幾把點衝動。」
崔玉成低著頭，揉起了自己的衣角，姜軍也坐在那不說話。
方寧繼續說道，「想要整一個人的法子多了，最沒腦子的人才會去以身試法。」
「臥槽，老三你這話有水平。」程強伸了個大拇指調笑道。
方寧瞪了他一眼道，「還有你，剛才在醫院裡，是不是跟他們班那幾個男生起衝突了？你一個人，他們四個？你知道只有最蠢的人才會以身犯險嗎？那不是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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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飛航和三個男生出了校醫院，對他們三個道，「那個混蛋就是個瘋子，這種人總有被收拾的那一天，咱們沒必要跟他一般見識。」
三個人點頭，尹飛航又叮囑道，「今天的事就別跟別人說了，說出去對誰都不好。」
三個人又點頭。
沉默著走了幾步，毛振對尹飛航道，「班長，我今天有點事，回家一趟，下午跟你請個假啊。」
尹飛航招了招手，「去吧，記得明天還有班會。」
離開幾個人，毛振迅速的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很快接通，「齊哥，還記得那晚跟我們學校幾個新生起衝突那事嗎？」
「現在有個機會，保證能讓齊哥出那口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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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干坐在宿舍里，方寧的手機響了，一看竟然是姜承運的座機。
輕聲問姜軍道，「你跟你爸說了？」
姜軍摸了摸自己的熊貓眼道，「我沒那麼欠揍。」
方寧接起，「姜叔，您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姜承運笑呵呵道，「沒打攪你上課吧？」
「姜叔說的哪裡話，正琢磨著逃課回宿舍看看姜軍呢。」
姜承運原本笑著的臉立即黑了，逃課回去看姜軍？姜軍豈不是在逃課？
姜軍直接扔了個枕頭砸方寧身上。
「別跟我貧，我問你啊，是不是有段時間沒跟你馮叔聯繫了？」
方寧一拍腦袋，這段時間確實忙，好久沒去跟小花補習功課了。
「馮叔那怎麼了？」
「他那沒事，你馮嬸銀行里有點事，你要有空，可以過去問問。」
馮磐媳婦白曼，在理工大對面的工業銀行，方寧知道，就是一直沒有過去拜訪。
掛了電話，問姜軍道，「我去趟對面工業銀行，你去不？」
姜軍指了指自己的熊貓眼。
看了看時間，馬上也到了飯點，方寧直接出了宿舍。
對面工業銀行算是個比較小的支行，整個天海區五家支行，而理工大支行所處的位置學校居多，離商圈也有點距離，工業企業更是沒有。
所以掛了電話，方寧基本上就猜到了姜承運給自己打電話的意思。
方寧給馮磐的定位是和姜承運一樣，都是將來自己事業上的有力外援，並且不是單純的利益交換關係。
上次跟馮磐打交道，事情辦的很利索，直接給漢唐創意弄了個信通集團的優秀ISP，就憑這一點，方寧也認準了馮磐的人品，更不要提還有馮姜兩家的關係在。
所以接了姜承運這個電話，方寧才意識到是自己疏忽了。
馮磐兩口倆不好意思直接跟自己開口，也只好明撥暗點姜承運，讓姜承運傳話。
這種事可一可二，但如果有三有四，那麼他跟馮磐的關係也就止步到此了。
所以方寧直接就進了工業銀行的營業大廳，掃了幾圈，沒有看到白曼。
大廳經理看起來像是剛畢業的學生，即便穿著職業裝，臉上也不是刻板的職業化笑容，依稀還可見校園學姐的風姿。
看方寧像是在找人，走過來詢問道，「同學你辦理什麼業務？」
方寧道，「我找白曼。」
「你找曼姐啊，曼姐在樓上行長那裡，你坐下等一會吧。」
等了大約十幾分鐘，白曼穿著工作服從樓上下來，臉色有些難看。
一起下來的還有一個年輕女人。
大廳經理上前對白曼耳語了幾句，白曼望了一眼，看見是方寧，直接走了過來。
「是小方啊，好久不見，你怎麼過來了？」
「跟嬸子離這麼近，今天專門過來看看。」方寧微笑道。
白曼看了看手錶，還有十幾分鐘中午下班，對方寧道，「還有十分鐘，你先等我一會，一會嬸請你吃飯。」
白曼只知道方寧是理工大的優秀學生，別的事一概不知，馮磐信不過他家娘門這張嘴。
方寧笑笑道，「嬸子有別的事沒，沒別的事的話，就先給我開張銀行卡好了。」
白曼道，「這個可以。」
白曼在VIP櫃檯前替方寧拉了拉椅子，方寧坐下，白曼從後台進去櫃檯。
方寧拿出身份證遞給白曼。
白曼剛剛開始錄入，一個女人的聲音就尖銳的在方寧身後響起：
「曼姐，這裡是VIP貴賓區，你怎麼誰都往這領啊？」
方寧扭頭，正是剛才跟白曼一起從樓上下來的那個年經女人，本來人也有幾分姿色，可惜太濃妝艷抹了，方寧最是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