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他詭異一笑，方寧開口道，「網絡上有沒有，我說了不算，但信通說了算啊！」
呂自明愣住了，憋了兩秒鐘，才開口道，「所以漢唐音樂會送乾股給信通集團？」
範文瑞接話道，「當然不是免費送！漢唐音樂註冊資金100萬元，信通集團會出10萬元認購屬於他的10％的。」
「這個思路怎麼樣？」方寧笑著對呂自明道。
呂自明沉思片刻，沉聲說道，「我還有兩個問題。」
範文瑞道，「您請講。」
「第一，你們選擇信通集團我可以理解，因為信通集團控制著網絡的入口，你們選擇我們和通聯集團，又是為什麼？」
方寧笑著道，「呂總是不是對你們自家的『移動夢網』有什麼誤解？」
呂自明被噎住，剛想再問，卻猛然意識到面前這個年輕人到底在說什麼，點了點頭道，「老了，不服老不行啊！」
方寧嘿嘿笑著道，「您才剛剛五十吧，起碼還要為國家奉獻十來年，少一年國家可不干！」
「第二個問題，信通、通聯以及我們動移，我們為什麼要選擇你們漢唐音樂？」
這個問題也很誅心。
說白了漢唐音樂現在也只是一個空架子，所擁有的也只是一個思路。
而這三家公司擁有的固定網絡和行動網路的入口，卻是實實在在的壟斷性資源，這三家公司完全可以扶植起來一個收益更大、更好控制的企業。
方寧正了正身，道：
「第一，漢唐的身份最為合適。漢唐不僅是信通集團優秀ISP，也是咱們動移集團的優秀SP，漢唐與你們三家有著密切的業務往來。
換一句話說，漢唐是你們三家公司的內容供應商，你們對漢唐有著很高的話語權和議價能力，公司的權益能夠得到更充分的保障。
第二，漢唐與華夏音樂著作協作以及眾多音樂版權公司有密切的接觸，目前已與音著協及國內幾大唱片公司達成了合作意向，而這完全有賴於我們齊總在音樂界獨特的身份與地位。」
說著話，方寧指了指坐在旁邊一臉懵逼的小齊。
見眾人目光望過來，小齊故做高深的點了點頭，只是也不說話，讓方寧繼續往下編……
「第三，我相信只有漢唐更能建立起音樂與4000萬年輕、時尚、喜歡音樂的年輕人的橋樑。
補充一句，截至目前CC註冊用戶4000萬，日活躍用戶2100萬，這些人大多數是能歌善舞的年輕人，聽音樂，是他們生活里很重要的一部分。」
「第四，這樣的一套模式要遵循木桶原理，是否能夠有效運轉，不是取決於最有效率的那家公司，而是取決於處於短板的那家公司。
目前固定網絡和行動網路的入口，只有你們三家公司，但校園網、聽說可能會成立的路通等等，都可能會成為變數，都可能會讓我們這套模式功虧一簣。
所以這套模式的實際操作者，需要一個更加靈活的身份。」
呂自明不說話了，無論方寧提到的哪一點，他都沒有辦法反駁。
漢唐確實是最適合的那個。
……
一個上午，同樣的話，方寧對動移、通聯、信通說了三遍。
特別是通聯集團分管數據業務事業部的潘和副總經理，為了吸引漢唐創意儘快將移動夢網上的幾個項目複製到通聯的網絡，幾乎不假思索就同意了漢唐音樂的合作方案，雙方敲定漢唐創意和漢唐音樂的兩個合作項目儘快完成。
信通集團那邊和動移差不多，對這個新興的合作模式充滿了好奇，但也顧慮重重，還需要再深入洽談。
不過這也不急在一時半會，畢竟唱片公司那邊，都還沒開始接觸。
目標是3月之前，把幾家運營商忽悠上車。
校園網那邊就不用費工夫了，打擊盜版的思想已經被顧弘揚做進了校園網監控系統……
客人離開招待室，小齊拉著方寧道，「方總，你這牛逼也太能吹了，分頭忽悠，各個擊破啊！」
方寧白了他一眼道，「說什麼呢，我只是給分別提示他們有一個共同發財的機會。」
小齊追問，「那跟唱片公司達成的合作意向在哪呢？」
「所以你也別閒著啊，趕緊去找唱片公司談合作！」
小齊吐血，我這是跟了個什麼老闆啊……
「接下來老范來跟動移、信通和通聯對接，這個月要搞定合作的意向，爭取2月底完成合作協議的簽訂；
小齊跟唱片公司對接，這個月至少到拿到三家唱片公司的授權。」
兩個人黑著臉點頭，真特麼是上頭動動嘴，下頭跑斷腿。
「另外，蜻蜓音樂作為我們漢唐科技自有音樂公司，我們的藝人簽錄工作，小齊也由你主抓。」
「總得給我配一個總經理吧？」
「這個可以有，你有推薦人選沒有？」
點了點頭，小齊補充說道，「但我不確定他願不願意，原華唱羊城公司的總經理，現在調回了總部。」
方寧接話道，「華唱是國有企業，分公司總經理調回總部，那可就是公司副總級別了，確實有難度。」
國有企業干到一定程度，都帶著行政級別，他們追求也就不是錢能衡量的了。
「不是副總，相當於平調，總部行政部經理。」
「艹，那還不好挖啊，明天你直接上門，給他年薪百萬，分分鐘搞定。」
1月4日，方寧、範文瑞和齊弘益到機場為王之東、呂芳苓、胡浩然、沈華和習姣送行。
除了他們三個，其他人全部返回羊城。
卞新荷、苗天等人已經在元旦當天去了羊城。
包括移動CC在內的8款簡訊項目在元當天同時在全國23個省份上線，這個情況是大家一開始所不曾預料到的。
原計劃先以東省為試點，然後逐步與其他省動洽談，逐步在全國推廣，這樣一方面可以積攢經驗，同時對人力資源和服務資源也是一個緩衝。
但麻煩就在於需要和一家又一家的動移省公司進行洽談，這一過程可能要耗費大量的溝通成本和時間，也可能會被競爭對手搶先在這些省份推出同款遊戲，從而截胡。
出乎大家的意料，動移集團直接安排全國各省同時與入圍的SP簽訂協議，同時在元旦當天入網，無疑對這些SP是重大利好，但也可能對這些公司的人力資源和服務資源造成很大的壓力。
所以元旦當天，卞新荷等人就飛回羊城幫老畢，一方面是要迅速補充人力資源上的空缺，另一方面還要迅速研判這些簡訊遊戲的市場反應，進行最優的調整。
很多工作都需要一個過程，就比如新員工上崗，不可能不進行任何的培訓就直接高強度的參與到實際工作。
更何況他們目前可能並沒有熟手對這些新員工進行培訓，很多事情都需要摸著石頭過河，這就更考驗老畢他們這一眾管理者的能力。
不過要發愁讓老畢、王之東他們發愁去，方寧是不費這個勁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帶範文瑞、小齊他們儘快把漢唐音樂和蜻蜓音樂的架子給搭起來。
免費使用盜版其實是一種用戶習慣。
如果華夏的網民一開始就沒有這種習慣，那麼他們就會很容易接受「用戶付費」的模式，這不僅對音樂市場良性發展，對CC快速實現盈利，對華夏整個網際網路經濟的經營邏輯都會起到非常有益的支撐作用。
而趁現在華夏網民的用戶數量並不太大，並且大多數網民還沒有大面積的接觸到盜版音樂、電影，迅速的把盜版音樂網站一網打盡，幾乎就是在同時間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