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隊的成員分房是沒戲了,但集體宿舍還是要有的。畢竟還有很多單身的青年。
集體管理有利於他們的成長。
中午陪著蘇雅在市酒店吃了頓飯,下午邢寶華在這裡還要見一位客人。
中午吃完飯可以去他長期的包間休息一會,下午要和一位客人會面。
吃飯前,見蘇雅有點不在狀態。
就問道:「咋了?」
「胃有點不舒服。」
「吃完飯,去醫院檢查一下。」
「沒事兒,可能是老胃炎煩了,回家路過藥店,拿點藥,沒事兒。」
邢寶華也沒啥在意,點菜的時候還弄了點清淡的。
誰知,還沒吃兩口,蘇雅捂著嘴就奔洗手間了。
邢寶華看了看桌上的菜,也沒葷腥啊!之後就往蘇雅的方向先去看看。
加上之前吃藥調理,不停的折騰,心裡多少有些準備。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一邊拍著蘇雅的後背,一邊說道:「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嗯。」
蘇雅用水沖著臉,又捧起水來,漱漱口。
看到邢寶華有些期待,又那麼一絲緊張,蘇雅微微一笑,抱著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輕聲說道:「我可能有了。」
「好,去查一下,說明咱們的錢,沒白花。」
至於下午的客人先讓他等等。
還是三院,這次也沒找人,直接掛了個專家號。
也是用試條,見到確實懷上了,又開了個B超,確定周期。
邢寶華心裡高興之餘,還感嘆個真不容易。
他還以為這輩子幹壞事多了,老天爺絕他的後呢?終於可以不當騾子了。
先讓蘇雅回家好好休息,飯都沒好好吃。
蘇雅說想回娘家,得,那就回去,家裡有個老人照顧著,邢寶華也放心。
送蘇雅回家,邢寶華還得來市酒店,等見完客人他又匆忙的趕到丈母家。
進門後,看到老丈人也在,估計是丈母家打電話喊回家來的。
邢寶華這廝見丈母娘臉色不是很好看。
倒是老丈人還算客氣,先請邢寶華坐下,再遞上煙,見邢寶華搖手,老丈人扭頭看看裡屋,最後也把煙收起來。
「小華,蘇雅的事兒我們也剛知道,那個你們儘早把事兒辦了。日子越往後拖,越顯懷,拖著容易讓人笑話。」老丈人說道。
「行,我今天回去跟我爸媽說一聲,讓他們過來和您談談。定下個章程。但有件事兒需要跟您說,你跟阿姨,不,跟媽說一聲,這事兒不能大辦。」
「你這身份不彰顯點,說不過去啊!」
「不是,我被……」
於是,邢寶華就把被人盯上的事兒說了說,他之前受傷沒幾個人知道,還盯著過蘇雅,不要外傳。
現在到這個節骨眼上,不給老丈人解釋清楚,也說不過去啊!
加上他們有紀律性,應該能明白和理解。
「嗯,這事兒我給你媽做做工作,你說說,我們就這麼一個孩子,哪些親戚都看著呢?要是不風光嫁出去,也失了面子。」
「我知道,如果有機會,我會補辦,這次情況特殊,也就咱們親戚聚聚,知道這麼個事兒就成。」邢寶華帶著歉意的表情說道。
「行了,我就不留你了,看看蘇雅,回去和你父母商量一下,這事兒儘快辦了。」
「嗯!」邢寶華點頭就去了蘇雅的房間。
來到蘇雅的房間,見她躺在床上,邢寶華走過去坐在床邊上,說道:「事情已經跟叔叔講了,只是有些委屈你了。」
「沒事兒,只要你平安就行。」
沒有過多的話,邢寶華親吻蘇雅額頭一下,就離開了。
也是好一段時間沒回老宅子看父母了。
自己在外的那些危險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兩位老人說,說了,怕他們往後提心弔膽。不說吧,結婚這件大事兒,要不張辦,也說不過去啊!
兩位老人也是要面子的,親戚們也都知道邢寶華的能耐多大,說句不好聽的,他要是在魯中結婚,絕對是魯中甚至省里第一大婚禮。
可誰知道他辦的就是領個證,給親戚們弄桌酒席,就糊弄過去。
你說他的婚禮,得來多少大人物啊!作為親戚臉上也有光。
回到家中,就跟父母說蘇雅懷上了,再過八個來月,你們老兩口,就能帶孫子或孫女了。
這驚喜來得太突然,老兩口還沒反應過來,就聽邢寶華說:「爸媽,我要跟蘇雅結婚了。」
「咋這麼突然!結婚這麼大的事兒,不提前有個準備,你說你這孩子,這不是毀人家蘇雅的名聲嗎?」
「哪裡毀了,這不是跟你們說,結婚嗎?爸,你看這兩天,去蘇雅家商量這事兒怎麼操辦著。禮金多少,需要什麼物件啥的。」
邢媽說道:「這,這,日子還沒看呢?上門也講究個好日子。定下日子來,給親家通知,到時候咱們這邊去幾個人,要是有媒人的話,也得出面。」
「看什麼日子啊!這兩天就去把結婚證辦了。對了,家裡的戶口本呢!」
邢媽一著急從沙發上站起來:「哪兒成,扯證也得看日子,哪有那麼隨便的。你這麼急,你讓蘇雅家裡怎麼看。我跟你說,結婚都是有個時間,定下日子,發請帖,大概需要多少人來,咱們得算出多少桌酒席來。
你也是個廠長,在這一片也是個人物,總得給你那些朋友一個時間,有些人需要親自上門送請帖,總不能給人打個電話,說明天我結婚,你過來吧!這像話嗎?關係好的人也能把人得罪了。」
「那就不通知,就跟幾個親戚說一聲,願意來就來,沒時間的就算了。」
邢寶華剛說完,邢爸一拍茶几,怒斥道:「結婚這麼大事兒哪能隨便。」
見老爺子有些動怒,這廝當下編出個理由來,說道:「當下這個條件不適合,上面下了文件,說不讓鋪張浪費,公職人員工作時間段不讓喝酒,更不能巧借名目隨禮送禮。」
「我天天看報紙我怎麼不知道。」邢爸反駁道。
「這是文件,又不是上報紙,我好歹也是省里的一名委員不是,你說我要結婚,來的人能少?這文件剛下來,我就頂風作案,不拿我開刀,拿誰開刀。」
費了牛九二虎之力才把兩位老人給勸下,邢媽的意思,不管是著急也好,還是咋地,總之還得看日子,明早就去問問。
反正有幾個半仙租他們的房子。
邢寶華差點忘了,好像老爸老媽的那排房子有那麼幾家會算的。老人就信這個,管不管用,先信了再說。
擇良日,選吉時,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印在骨子裡的東西,一般情況下,還真掰不過這個觀念來。
邢寶華隨老媽意思,他跟家裡要過戶口本子來,先登記再說。
在家睡一宿,則老兩口半夜睡不著,商量著邢寶華操辦的事兒,找誰做中,上門的禮品。
新媳婦就這麼娶過來,多少有些委屈,讓邢媽把前年買的金鐲子化了,打成婚書。
反正老邢家也沒個傳家寶之類,祖上都是農民,哪兒來的傳家寶,就算有也換成糧食吃了。
反正邢寶華不差錢,到時候買唄。
邢寶華這個婚前籌備,急急忙忙。
雖說著急了些,但幾通電話,就把一些專業人士給搞定。
婚紗都是成品,從HK調運過來。把尺寸告訴婚紗店,根據型號大小,先來十幾件,不合適的現場的裁縫可以修改。
著名平面攝影師,所用的燈光都是從HK運過來。
至於鑽戒金飾啥的,都是從股東金店弄過來,全都是當下最時髦款式。
結婚的攝影錄像,也不用謀子哥,齙牙剛的技術也不差,大不了讓他帶個攝影過來。
邢寶華沒跟齙牙剛說自己結婚,說了個日子,讓他過來拍點東西,他自己要是技術不行,可以請個攝影。
剛子還問:「邢總,要拍多久,我得準備多少盤。」
他說的盤,是膠片盤。一盤4分鐘多點的那種。
「拉一車來吧,一個機位可能不夠,弄三個機位吧!」邢寶華倒是隨意的說。
可是剛子有點犯愁,也沒說拍什麼?這一車的膠片,你得看啥車啊!麵包車啊還是大解放?
得,還是來幾車大解放吧!一車拉膠片,一車拉燈光設備啥的,再來一車裝人,按照三機位劇組人數給弄個標配吧!
反正邢大老闆有錢,一張單據人家就給報銷,就算剩下膠片,過幾天照樣用上。
公司開業或許是第一單,一卡車膠片,五十來萬出去了,好在北影公司有人,不然還真不好淘換這麼多膠片。
而在兩天後,邢寶華和蘇雅低調的去民政局辦理結婚證。
結婚證好辦,身份證、戶口本、單位或者街道的介紹信,唯一缺點當天不能拿,畢竟洗照片需要時間,讓七天後拿著單子過來領取。
證有了,接下來就是簡簡單單的婚禮。
朋友同事啥的沒通知,就幾個親戚認識一下。
幾位秘書也不知道,謝瑩瑩知道了,那說明,滬市和保利也知道了,肯定會派個代表過來。
安然娜知道了,鵬城和招商局也得派代表過來,都派人來,魯中那些人物也就知道了。
人家來了你還能趕出去?
良辰吉日是邢媽找和幾個神算給看的日子,結果巧了,在五天後,就是個好日子。
選好日子,找匠人把金鐲子給融了,弄了一張金婚書。
邢爸找了家族幾個兄弟還有個長輩,帶著禮物和婚書就去蘇雅家談公事,並把日期告訴對方,到時候會來迎娶過門。
這年頭也是講究彩禮啥的,普通人家都是有個吉祥數字,666.888,條件好點的會一千零一,講究個千里挑一。
邢爸的意思,萬里挑一,給個一萬零一。大致就一個意思,就憑邢寶華的身價,百萬千萬挑一也不是問題,但那樣就入不了俗了。
不合大眾,必然妖孽。
你一個萬里挑一,很多家庭都拿不起,更別說拿得再多,有意思?
邢寶華丈人家也沒出什麼條件,基本都答應邢爸所說的事兒。至於嫁妝啥的,邢家不會管,但多少有個數,他們到時候會提前一天過來,拉嫁妝,女方家裡還有親戚過來裝箱子啥的。
蘇雅家也是有些為難,大件不是說送不出手,關鍵邢家不缺,小件拿不出手。得,最後買點衣服,多買幾床褥子被子,裝箱子裡抬走。
只是在裝箱子的時候,蘇雅媽把萬里挑一的彩禮當壓箱底了。
邢寶華本來在別墅看點專業的報告,他媽一個電話把他叫回老機械廠宿舍。
「你看看,你大喜的事兒,都著急忙慌的,你是一點都不急啊!」
「不是說簡單操辦嗎?又少著急的,婚紗,金銀首飾,照相的都從HK喊過來,婚禮那天攝像的也來了。酒店也不用去,請個大廚來,我那邊擺上幾桌就行了。」
「哪有你說得那麼簡單,我在街上看到有婚慶公司,車接車送,擺龍門,鋪紅毯,敲鑼打鼓攝像主持都有,我的意思,也省點心,直接找家婚慶公司給操辦。」
「成!就為這事兒打電話把我喊來,你在電話里直接說,我還能不同意嗎?」邢寶華無奈的說道。
「我怕你犯渾不同意!」
「那個,車不用他們的,咱們不缺,他們的車也沒咱們好。主持和攝像我都有專業的。就讓他們服務周邊就成。」
「吶!這是婚慶公司的電話,你給他們打過去,說你的要求,哎吆嗨!這個不用那個不用的,也花不了多少錢啊!」
邢寶華從他媽手裡接過一張名片來,看著上面寫著邵兵婚慶公司。
沒用自己手機,拿家裡座機給對方打過去,還是BB機。等一會才給回個電話來。
給報的價格從六百到三千的都有,更貴點的也有五千的,主要貴在車上。
邢寶華就告訴他,光弄個龍門、紅毯和樂隊就行,其他的他都有準備了。
「不干!錢賺不了多少,還搭功夫,你要用我們呢?就把車也包了。這樣,一水的日系車,六兩我給你算兩千。」
「七輛車,婚車大勞,前三輛大奔後三輛大奔,你要後面再弄十輛天馬超跑更好。」
「哥們,失心瘋了還是咋地,甭說六輛大奔,全魯中也就大米的邢寶華有這個實力,他的車能隨便借?魯中倒是產天馬超跑,你看看大街上有一輛車在跑嗎?」
「給你五百,龍門,樂隊,紅毯鮮花。這活接不接。」
「行吧!真不用車。」
「我用自行車。」
「十年前用自行車還行,怎麼說也得弄個轎子,如同抬大轎一個意思,再加一百,好歹我給你弄一輛桑塔納,你不風光點,讓人親家們看笑話。」
「五百,五天後,這月27號,早上三點過來。」
「那就26號下午扎龍門,行,條幅寫的名字,扎龍門的時候掛上去。」
「邢寶華、蘇雅。」
對方聽了好一會沒說話,等了一會說道:「你和大米老總同名啊!真的,你不多畫點錢,真對不起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