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庶少爺回府,嬌滴滴裝哭賣慘給爹看

  謝衛琢激動得差點說錯話,等平復心情後,立馬發誓自己要頭懸樑錐刺股一定拿個頭彩回來。

  說完,他就立馬回到書房複習去了。

  他這一閉關,竟直接閉到了過年前一晚。

  期間虞長儀聽到了潯陽送來的好消息,她表弟南如豐已經順著陳昆一家查到了潯陽通安陽的幾家商戶,並發現這些商戶的背後都同京城有聯繫。

  不過這件事他暫時不敢讓太多人知道,也不敢大肆範圍去查,生怕驚動上面的人,一切都前功盡棄。

  虞長儀給南如豐回了信寄出去後,一眨眼就到小年了。

  各家的廚房灶台都開始熱起來,下人們也換上新衣,整個府邸喜氣洋洋。

  謝茗慧因為年初就要出嫁,老夫人特意讓她跟在虞長儀身邊學習管家之事。

  謝茗慧聰慧,一學就會。

  虞長儀就放手讓她去準備家宴禮單。

  至於謝堂,因為她提前答應過完年就為她請師傅練武,他近期除了去學堂,就是自己在院裡練基本功。

  等到忙裡偷閒時,他便跑到虞長儀屋裡吃糕點。

  或許是有意,他特意挑著虞長儀合上帳本時問了句謝柳該怎麼辦?

  他畢竟也上了侯府的族譜,要是過年家宴他不出現,確實有些不合理。

  見養子擔心自己,她笑道:「我早就安排好了這件事,你就專心照顧自己,多想長不高。」

  聽到她拿「長不高」嚇唬自己,謝堂挺挺胸脯,「母親每日派人送到我屋裡的補湯我都會乖乖喝完,絕對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哄走謝堂後,虞長儀確實開始沉思謝柳的安置問題。

  雖然她是打算將他留在莊上兩年,但逢年過節他還是要回到侯府,不然她確實跟宗族的人不好交代。

  虞柔剛去寺廟,今年肯定回不來,所以她隔日就讓王氏把人接了回來。

  分開這麼久,虞長儀再見謝柳,發現他還是瘦瘦小小一個,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出來,有些蔫里吧唧。

  雖然她專門從府里派了人去照顧他,在吃食住宿方面少不了他的份例,但也不會讓他過得太好。

  對謝柳來說,治不好的除了他的腿,還有他的心病。

  謝柳見到虞長儀,立馬乖順起來,「還請母親見諒,這入了冬,孩兒的雙腿更不好了,恐不能給母親請安了。」

  聽到他的解釋,虞長儀就跟聽不懂一樣,故意換了個話題,問他這些時日讀了什麼書。

  謝柳卻有些接不上來。

  雖然他心裡想著要讀書,日後要科舉出人頭地,讓曾經對他漠視過的人全部付出代價,可當他打開書本,總覺得那些書就跟不過腦子一樣,完全看不進去。

  他每日坐在案前蹉跎一日,發現自己連一頁詩詞都沒記住,再加上莊上沒有夫子為他答疑解惑,單憑自己壓根無法理解那些知識。

  所以他這次回來,就是想要討好虞長儀,回到侯府。

  但他沒想到虞長儀一上來就不給他任何迂迴的餘地,他只能趁機賣慘,「母親,孩兒愚笨,有許多書本上的內容都無法自行理解,所以學業停滯不前。」

  虞長儀就算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仍然笑笑代過,「你娘先前說過,你是極聰慧的,侯府學堂的夫子配不上你,得去外面請老師才是。」

  聽到虞柔說過的話,謝柳面色一紅,尷尬道:「母親,姨娘也是望子心切,說話有些口無遮攔,請您不要見怪。孩兒只是一普通學子,只要老師品行端正,能為孩兒答疑解惑,就是頂頂好的老師,哪裡輪得到孩兒挑三揀四。」

  見他放低態度想要請師,虞長儀倒沒明著拒絕,而是含糊地糊弄過去。

  等到謝柳從房裡出來,正好遇上拿著藏書前來尋虞長儀閒聊的謝衛琢。

  盯著與他眉眼相似的那雙眼,謝柳忍不住紅了眼眶,「您就是父親嗎?」

  謝衛琢回府後才知道自己有兩個兒子,一個叫謝堂,一個叫謝柳。

  謝堂歸主母虞長儀撫養,謝柳歸妾室虞柔撫養。

  不過他回府後只見過謝堂,並未見過妾室虞柔同妾室撫養之子謝柳,對謝柳的印象也不深刻。

  府里下人甚少提起這位柳少爺,就連虞長儀也只是簡單交代一句有個這樣的人,暫時住在莊上,並沒特意安排他回來。

  但眼下馬上就要過年,他回府也正常。

  謝衛琢對謝柳的態度不冷不熱,算是禮貌,「你就是柳兒?我聽你母親說過,你身子骨不太好,正好這冬日陰寒,我屋裡多了一筐炭火,待會兒讓人給你送去。」

  聽到謝衛琢要給自己送炭火,謝柳感動地掉下兩滴淚,「父親待兒子極好,兒子就算是死也甘願。」

  謝衛琢:「?」

  他不過是隨便給了一筐炭火而已,哪裡就算得上極好了?

  更何況一筐炭也不值幾個錢,買炭的活也不是他來操辦,他不過是借花獻佛,怎麼就值得他為他去死了?

  這孩子真奇怪,沒謝堂討喜。

  謝衛琢不願跟他多說,找了個理由趕快進屋,又給王氏使了個眼色讓她迅速把人送走。

  等他進屋後,沒等謝衛琢開口,虞長儀就問道:「世子爺已經見過柳哥兒了?」

  世子脫掉身上的外袍,屋裡的熱氣與他外袍上的霜寒頓時形成一道煙霧,在他眼前散開。

  他把書放下,搓了搓手,接過清兒遞來的湯婆子,自然坐在虞長儀身邊,「見過了,只是我覺得那孩子身上陰氣太重。」

  雖然謝柳的模樣是有幾分同他肖像,但他從小只是體弱些,生得比一般男兒白淨些,並不代表他會哭哭啼啼啊。

  他剛還沒說什麼呢,他就掉淚,要是他日後說了什麼話惹他不快,他豈不淚流成河?

  他就算沒明說,虞長儀也明白他的意思,他這些嫌棄謝柳太弱勢,撐不起侯府門面。

  但她也懶得替謝柳開脫,反正她也就打算留他在家過到初七,就找個理由把他送回莊上,至於他要的老師,她已經想好了解決方式。

  侯府雖然有自己的私塾,但規模不大,招收的弟子也是京中貴人家的子弟。

  這些貴公子哥是無法與平民百姓或是寒門家子弟一同讀書識字的,一是二者要學習的內容不同,二是階級不同會造成凌弱局面,因此她打算在京中及京外莊子附近創辦學堂,專門招收一些家庭條件一般卻想讀書的孩子,日後若能培養出一個出息地為她所用,對侯府也是一方助力。

  當謝衛琢聽說她要開設學堂的主意後,立馬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