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現在沒有能力對付她,只要能讓溫言心裡不舒坦,她就高興了。
可誰知道,即便是這樣的場合,溫言說話都沒有分寸,連自己爸爸是殺人犯這種事都能當著別人的面面不改色地說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殺人犯,情婦,私生女,這三個一聽就不是什麼好的詞語,全部用在了她的身上,讓原本還因為搭上了陳威霖而心生得意的她,瞬間就被潑了一身的冰水。
「都過去了,姐姐還提這些事幹什麼?我今天能在這裡碰到你,我原本還很高興的,你為什麼總是要說這些掃興的事情?」
莊柔哽咽著聲音,話語裡還充滿了譴責。
這種表現,在她自以為委屈到會惹人同情的小家子的模樣,在邊上這些見慣了世面的富太太們面前就顯得過於上不了台面,還丟人現眼。
情婦生的就是情婦生的,這做派,即便身上堆了一堆的名貴首飾,也撐不住一點富貴的氣場來。
溫言的嘴裡,發出了一聲嗤笑, 「要論起掃興,我好端端地在這裡跟大家聊天,你非要頂著這張討人厭的臉來我面前膈應我,該說掃興的不是應該是我嗎?」
「姐姐,你……你太不講理了。」
莊柔氣得眼淚都出來了,甚至還跺了跺腳。
溫言:「……」
太太們:「……」
這私生女是覺得自己一把年紀了做這個動作很可愛嗎?
「是,我不講道理,所以你現在最好從我面前離開,不然我不保證我還會不會做出更不講道理的事情來。」
溫言的臉上依然維持著微笑,可說出來的話,就沒那麼溫柔了。
「小師妹,你這話說得就有點仗勢欺人了哦。」
一道低沉的男聲,帶著濃濃的不悅從溫言的身後傳來。
溫言轉頭,便看到陳威霖陪著許淑蘭一道走到她這邊來了。
許淑蘭跟莊柔不愧是親母女,這綠茶的表現都一模一樣。
這一次,許淑蘭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跟在陳威霖身邊,表情是一臉的委屈。
「媽。」
莊柔見自己的母親來了,像一個被人欺負慘了的巨嬰,快步走到許淑蘭身邊,低聲啜泣了起來。
「小師妹。」
陳威霖站到溫言面前,因為身高跟溫言差不多,也做不到居高臨下,加上他比較胖,在溫言面前,又顯得矮了不少,即便以師兄的姿態自居,氣勢上也一點都沒能壓倒溫言。
陳威霖跟溫言都就讀於H大,算起來也可以稱得上是師兄妹的關係,這一聲「師妹」也不算叫錯。
「師兄好。」
溫言還非常有禮貌地打招呼,即便這一聲「師兄」喊得一點都不走心。
陳威霖看了一眼溫言,隨後目光又回到了溫言身上, 用一副長輩的口吻教訓溫言道:
「師妹,這多年不見,你的脾氣還是這樣得理不饒人,柔柔性子軟又單純,我不允許你欺負她。」
這霸總語錄,差點把周圍的人都嚇得半身不遂了。
溫言一點不怵,道:「莊小姐這麼單純都能把師兄拿下,師兄比她單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