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時慕白都說了這句話了,那肯定會謙虛一番,卻聽他道:
「是我夫人厲害,我只是跟在她身後撿便宜。跟著老婆有肉吃。」
溫言:「……」
李總夫婦倆:「……」
第一次聽到有人把「吃軟飯」這種事說得這麼清新脫俗且理直氣壯了吧?
想想也是,沒有時慕白這樣的實力,誰敢把吃軟飯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也沒有人真的會看不起「吃軟飯」的時慕白。
況且,有溫言這樣的老婆,這口軟飯是真的很香呢。
雖然被這口狗糧狠狠暴擊了一番,但雙方聊天的氛圍反而更加自在了許多。
尤其是此時上來攀談的一些商界大腕,都是跟時慕白打過多次交道的,現在的時慕白,明顯比以前多了不少的人情味,這份難得的人情味,很明顯是歸功於他身邊的這位。
想要跟時慕白交好,更有效的辦法,首先就得跟他的老婆交好。
在場的人都明白這一點,彼此心照不宣地交換了幾個眼神。
溫言一直站在時慕白身邊應酬著前來攀談的每個人,沒有自恃身份而顯得過於傲慢,更不會過于謙卑,言行舉止進退有度,這也讓那些沒有跟她有過交集的富太太們對她的觀感極好。
因為有心想要跟她交好,富太太們也是絞盡腦汁地想出一些話題跟溫言聊,然後發現,不管是哪一個領域,溫言都能聊上幾句,並沒有讓現場的氣氛冷場,這讓這些富太太們對溫言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她身邊的李太太用手肘碰了碰她,「時太太,你看。」
溫言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見許淑蘭和莊柔母女一左一右挽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走進來,三人之間的舉止還十分親密。
在場的幾位富太太都知道溫言跟這對母女倆之間的恩怨,這會兒見許淑蘭母女出現,表情都有些異樣。
相比之下,溫言的反應就顯得平淡許多,她只是驚訝,莊柔竟然還活得好好的,她記得上一世這個時候,莊柔病得挺嚴重了,莊文成和許淑蘭為了給莊柔拿到一個合法的心臟,不惜找人撞死她。
可眼下看莊柔這樣子,可一點都不像是快沒命的樣子,難道是做了心臟移植手術了?
自從上一次見到她們母女倆跟容珣一起在晚宴上出現之後,溫言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們了。
而容珣跑路了之後,關於這對母女的消息,溫言也沒有多去關注,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今天見到她們,而且還能出現在總統府的晚宴上。
這對母女倒是有點本事。
溫言的目光,落在站在母女倆中間被她們一左一右挽著的那個中年男人,眉頭輕輕挑了一下。
這個男人她倒是不陌生,算起來還是她在H大上學時同一個系的校友,她讀博時跟她同一個導師的幾個師兄跟這中年男人還是同班同學。
此人叫陳威霖,之前一直是在M國著名的心胸外科醫院當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