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白,我重來一次,不是為了來跟你談戀愛的。
他還記得當初她說的這句話,他一直以為她說的重來一次,是指重新跟他復婚,但現在想想,她也許是帶著這輩子的記憶回到了過去。
所以,她才會那麼堅決得跟他離婚,那me堅決得跟她斷了所有的關係,有了這輩子的經歷,她是真的不想再要他了。
「言言!」
他第一次這樣痛苦地喊出這個名字,他徒手將手上的針管拔掉,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從醫院裡跑了出去,一路跑到了溫言的墓碑前。
看著墓碑上那張含笑的臉,依然還在溫柔地注視著他,那雙眼,依然飽含著愛戀。
「言言,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他突然覺得好冷好冷,耳邊的嘈雜聲又開始陸陸續續地閃過他的耳畔,整個世界天旋地轉,他似乎已經忘了自己置身何處。
他的視線,始終專注地盯著墓碑上那張溫柔笑意的照片,也跟著笑了起來。
「時慕白,你再不回來,我就改嫁了。」
「言言,等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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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像往常一樣,在病房裡跟時慕白說了很多很多話,然後再回學校上課。
時慕白昏迷的事依然沒有透露出去半分,有范鳴在,公司的決策暫時還沒有出什麼問題。
這日,溫言剛從病房裡走出去,就見謝婉琴帶著趙思語趙思雅怒氣沖沖地朝IICU這邊走來,身後還跟了一群記者。
知道來者不善,溫言蹙起眉。
崇仁醫院的住院大樓,看管非常嚴謹,謝婉琴和這些記者是怎麼進來的?
「溫言,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謝婉琴大步走到溫言面前,指著她的鼻尖,劈頭蓋臉地指責道。
「你指的是什麼?」
溫言的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這個謝婉琴到底是怎麼知道慕白昏迷的事,她現在帶著記者跑到醫院來,顯然是知道ICU里躺著的是時慕白。
一旦今天時慕白昏迷不醒的消息傳出去,時氏明天的股價一定會暴跌。
這個女人不管是要錢還是有別的企圖,都不該蠢到在這個時候帶記者上來。
「你還裝蒜?我兒子如今昏迷不醒躺在裡頭,你想瞞到什麼時候?你是不是想霸占著我兒子,好獨吞他的財產?」
說起「財產」兩個字,謝婉琴的眼底,無法隱藏其中的貪婪。
溫言眸底的冷意已經漸漸爬上來,謝婉琴還是拉低了她對蠢貨的認知最低線。
「這位太太,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我並不認識你兒子。」
「溫言,你還在這裡裝什麼裝?躺在裡頭的人就是我的兒子時慕白,我是他親媽,就是天塌下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謝婉琴面露兇狠,咬著牙關的樣子,顯得格外猙獰和難看。
「我怎麼不知道我跟我弟弟還有這麼一個媽?」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譏誚的女聲,從謝婉琴的身後傳來。
謝婉琴等人包括那一眾記者紛紛轉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