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麼辦?難道……難道柔柔就這樣躺在醫院裡等死嗎?」
許淑蘭憋屈得厲害,沒想到他們冒了那麼大的險弄死了溫言那個小賤人,以為拿到她的心臟是鐵板釘釘的事,誰能料到時慕白竟然會插手。
許淑蘭憋屈,莊文成同樣惱恨。
熬了二十年,如今連那個唯一能證明他曾經吃軟飯的恥辱的人都已經死了,可他還是沒能挺直腰杆。
他心裡煩躁得厲害,自然也就把氣都撒在了許淑蘭身上,「你問我,我問誰?我要是有本事跟時慕白斗,我還能在溫家憋屈二十年?」 ✵
許淑蘭被莊文成吼得有些委屈,心中不禁也有些懊惱。
你自己要去溫家當上門女婿,能怪誰?
兩人心裡都氣不順,但他們萬萬沒想到,在他們自以為事情做得天衣無縫的時候,時慕白就查到了那個叫馬輝的男人身上,連帶著又從馬輝身上直接查到了許淑蘭身上。
當警方到了莊家,把許淑蘭跟莊文成兩人帶走的時候,他們倆都是懵的。
不管他們怎麼辯解,在時慕白提交到警方手上的那些證據前再也狡辯不出一個字來了。
最後,他們如實交代了犯罪事實,兩人因為教唆殺人判了無期徒刑。
莊文成名下所有的財產都被充公,莊母和莊銘好日子也從雲端跌到了谷底。
至於莊柔,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最後死在了醫院裡頭。
至於莊銘是許淑蘭跟馬輝私生子這件事,時慕白也讓人親自去告訴了莊母,得知自家要絕後了,莊母天都塌了。
孫子不是兒子的種,兩個親孫女,一個被兒子謀害了,一個病重不治也死了,這一下,他們莊家徹底絕後了。
莊母被這個消息打擊得一下子就病倒了。莊銘只是個16歲還沒經歷過社會毒打的叛逆少年,父母被判了無期徒刑,祖母也快病死了,他根本負擔不起贍養莊母的責任。沒多久,莊母也跟著去了,後事也是村里人幫著草草埋了,總之死得格外淒涼。
莊母死後沒多久,莊銘就退學了,開始在社會上混,總之,作奸犯科,無惡不作,刑法上不該犯的他都犯了,最後也被抓進去,判了二十年。
莊家人的下場都是他們該得的。
尤其是大家得知莊文成買兇開車撞死自己的親生女兒,為的就是想要得到她的心臟給私生女換心的時候,簡直把莊文成祖宗十八代都給挖出來罵了,甚至在莊母死後下葬沒多久,還有人自發組織去了莊母的墳前,將她的墳都給挖了這才稍稍解氣了。
溫氏被時慕白接管了,但卻並沒有歸到時氏名下,還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時慕白專門請了專業的管理團隊去管理如今的溫氏,而屬於溫言那一部分的全部收入,他都以溫言的名義,捐給了慈善機構。
最初的時候,他總想著,只要不拔掉那根管子,就能自欺欺人地覺得溫言還活著,這樣他就能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