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堆惡臭的蛆蟲,眼底充滿了厭惡和噁心。
莊家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地交替著,恨不得找塊地鑽進去。
「一邊處處算計著我夫人,一邊還恬不知恥地找上門求她求情,天底下什麼好事都想讓你們莊家占盡了,不覺得自己的吃相太難看了嗎?」
時慕白加深了眼中的冷厲,眼底划過一抹不近人情的狠色,道:
「聽說過貓捉老鼠的遊戲嗎?貓捉到老鼠的時候,從來不會一口吃掉它,而是把老鼠踩在腳底下當玩具一樣慢慢玩,讓它提心弔膽地活著,又時時刻刻擔心自己會死掉……」
他雙眼危險地眯起,靠近了莊文成一臉驚恐的雙眸,沉聲道:「莊總你……就是那隻老鼠,而我……是那隻玩死老鼠的貓。」
在時慕白說完這句話之後,莊文成的身子狠狠晃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上。
他還聽不明白時慕白的意思嗎?
他不是沒對付莊氏,也不是要莊氏馬上破產,而是像貓玩老鼠一樣慢慢玩,讓他即便坐在莊氏董事長的位子上,也是如坐針氈,隨時擔心莊氏會搞破產。
這種玩心術的做法,又狠又毒,而時慕白卻敢這樣光明正大,理所當然地說出口,他知道,時慕白就是有這個本事和自信才敢這樣玩。
「以後再讓我知道你們來煩我家夫人,我的手段只會比你們能想像到的更狠。」
時慕白一番警告,嚇得莊家人再也不敢吭聲,莊文成早已經被時慕白剛才那句話給嚇得整個背都爬滿了冷汗。
他沒有再去管莊家人,轉身準備進屋,卻見莊柔突然衝到他面前,抓著他的衣服跪了下來。
「姐夫,我們沒有煩姐姐,我們只是希望姐姐看在我們同出一脈的份上救救弟弟而已,姐姐不救自己的弟弟,傳出去也不好聽啊,我們也是為了她好……」
眾人:「……」
這特麼就無恥了!
過來又哭又跪地道德綁架人家去救一個罪犯,還恬不知恥地說為了人家好?
莊家人總是不厭其煩地告訴世人他們家是一家子沒有底線三觀的奇葩。
「姐夫,我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吧,姐夫……」
她抓著時慕白的衣擺不肯放手,情緒莫名其妙得就越來越激動。
時慕白眼中的嫌惡已經到達了頂點,咬牙切齒道:「滾開!」
他連碰都不想碰莊柔,直接用眼神求助裡頭正看著戲的老婆大人。
溫言見莊柔這綠茶又想染指她的大款前夫,當即就不幹了,上前打開大銅門走了出來,一把抓住莊柔的後領,徒手將她一把從時慕白的身邊給拽開了。
「手洗乾淨了嗎?好意思隨便碰別人的男人!」
時慕白每次看到溫言這小奶狗護食的模樣,心裡就樂得不行,被莊柔膈應到那點不悅轉眼間消散了不少。
「姐……姐姐,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你不要誤會我了……」
莊柔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情緒莫名激動,好像隨時能哭抽過去,不了解她的還真以為她是在為莊銘求時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