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看來,他們鬧得再僵,也沒到血海深仇的地步,他們還是有血緣關係的一家人,溫言怎麼能狠心到坑自家人。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是我莊文成的女兒,你聯合外人算計自己的父親,自己的親弟弟,你……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莊文成氣得直打哆嗦,溫言的臉上卻依然平靜得沒有半點波瀾。
「吃裡扒外?」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低沉的嗓音夾著一股狠厲的氣勢,從他們身後響起。
莊家人臉色大變,站在遠處圍觀的人也紛紛朝那人看了過去。
時慕白住在這裡有一段日子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這裡見到時慕白,誰都沒有想到時慕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見時慕白回來了,溫言也有些驚訝,同時,眉頭也跟著微微蹙起。
她不想要時慕白總是因為她家裡那點破事被莊家人給纏上,她太了解莊家人有多無恥和難纏。
「莊總用的這個詞讓我有些費解,是莊總的文化水平不高用錯了詞,還是惡人先告狀?你吃溫家的,喝溫家的,該吃裡扒外的人不是應該是你們嗎?」
比起溫言由始至終都是那副散漫慵懶的態度,時慕白涼薄的樣子卻顯得異常嚇人,尤其是他看他們的眼神,即便並沒有多兇狠,可一對上他的視線,那冷厲逼人的目光,愣是逼得人不敢直視。
而時慕白說出來的話,更是一點不客氣地打了他們的臉,順帶讓圍觀的人又狠狠笑話了他們一番。
「笑死我了,這年頭,軟飯硬吃都吃得這麼硬氣。」
「可不是,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知道有人吃軟飯吃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
莊文成聽到邊上有人在輕聲議論著他,那壓著的笑意,羞恥得讓莊文成抬不起頭來,臉越漲越紅。
自從得到溫氏之後,他一直以為「吃軟飯」這三個字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了,怎麼都沒想到會在今天再一次被人提起。
莊文成心中惱恨,那種想出人頭地甚至蓋過四大家族的野心也越發濃烈。
他雙眼充血地看著時慕白,沉聲道:「時總,以前是我們做得不地道,這次的事,我兒子已經得到教訓了,你就行行好,饒了他這一次,可以嗎?」
莊文成感覺自己的臉面被這對夫妻倆扔在地上來回無情得碾壓,心中的惱恨更甚。
時慕白輕笑了一聲,「牢都沒坐,怎麼就得到教訓了?」
「你……」
「既然莊總來了,我倒是有點東西想要讓莊總聽一下,省得我親自上門去找莊總。」
時慕白慢條斯理地拿出手機,當著所有人的面,點開了一段錄音。
這段錄音是當時他派出去保護溫言的保鏢在審那個狗仔的時候錄下來的,其中也包括許淑蘭跟狗仔坦誠的那些話。
莊家人越聽臉色越是變得難看,雙目瞪大地看向時慕白,張著嘴,說不出一個字來。
錄音關掉後,周圍再度傳來窸窸窣窣的議論聲,那些人看莊家人的眼神,已經不足以用鄙夷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