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還在生我氣嗎?」
說著,眼神委屈地朝時慕白看了一眼,卻見時慕白連半個眼神都沒給她,由始至終,他的目光都在溫言身上。
莊柔不甘心,又緊咬著下唇,盯著時慕白委屈地看了一會兒,試圖引來他的目光,只可惜,她還是失望了。
溫言面無表情地看著莊柔盯著時慕白的眼神,心裡覺得好笑極了。
這世上還真有這種臉皮厚得程度堪比打不死的小強,受了那麼多次的羞辱了,她還敢把心思動到他身上去。
「我先送你回學校。」
時慕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沒有半點要搭理莊柔的意思,拉著溫言的手便直接離開。
莊柔自知這會兒沒辦法吸引時慕白,只能咬牙再去拉溫言的手,帶著哭腔道:
「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教唆那個保安來傷害你,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溫言當然知道這事不是莊柔教唆的,但這並不妨礙她想給莊柔搞點麻煩,於是,她再度用力甩開莊柔的手,冷著臉道:
「這事你跟我說沒用,那個保安明確說了是因為我不幫你的忙,他就來殺我,我跟他無冤無仇的,不是你,他好端端地來殺我做什麼?」
說到這,她冷眉一豎,看莊柔的目光咄咄逼人又不容置疑,「莊柔,今天的事你跟我說沒用,你仔細想好怎麼跟警察交代吧。」
說完,繞過莊柔往警局門外走。
莊柔慌了,眼見著在溫言面前沒有商量的餘地,她看向時慕白,咬牙壯著膽子,伸手拽住時慕白的手臂,「姐夫……」
時慕白的反應比溫言更快,莊柔的手才剛一朝他伸出去,還沒碰到他,他像是被什麼不得了的髒東西碰上似的,趕緊躲到了溫言的身後。
溫言:「……」
莊柔:「……」
侮辱性太強了!
這一下,莊柔是真的哭出來了。
「姐夫,我是什麼髒東西嗎?你要這麼躲著我!」
她大聲質問道,對上的卻是時慕白不近人情的目光,「你這副恬不知恥惦記別人男人的樣子,比髒東西髒多了!」
在對付小白臉這件事情上,時慕白從來是不講什麼風度的。
也完全沒有要為了莊柔的顏面去幫著掩蓋她的心思,就這麼直戳戳地把莊柔的臉面毫不留情地給扒了下來,扒得乾乾淨淨。
莊柔的臉,猛地白了,那副柔柔弱弱的樣子,本就顯得楚楚可憐,這會兒更是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那雙因為長時間的心臟病的折磨而沒有了精氣神的雙眼,錯愕地瞪大,落在時慕白的臉上,「姐……姐夫,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如果我夫人今天因為你而少了一根毫毛,我就不僅僅只是說你兩句這麼簡單!」
說完,手,繞過溫言腰際,攬過她的腰,二話不說直接離去。
至於莊柔那搖搖欲墜仿佛隨時要倒下的身體,根本不在他的考慮之列。
別說是莊柔驚呆了,警局裡的警察叔叔們也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