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還得寸進尺地將手伸到她嘴邊,低聲要求道:「言言吹吹。」
溫言:「……」
她一把將他的手推開,「你還是疼著吧。」
話雖這樣說,但中途還是讓時慕白停了車,她去了邊上的藥店買了紗布和創傷藥過來給他仔仔細細地包紮了一圈。
「記住別碰水,不然要感染髮炎的。」
「好。」
時慕白乖巧地應了一聲,收回手繼續開車。
就在溫言以為他已經消停的時候,又聽他道: ❄
「不能碰水的話,晚上洗澡的時候,你能幫我洗嗎?」
溫言:「……」
如果現在不是在車上的話,她保證給他一錘子。
懶得搭理他,溫言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便轉移了話題。
「你還沒說你怎麼這個時候來學校了?」
「你臉上受傷了,我怕你不聽話沒去擦藥,過來監督你。」
說著,看向她,用綁著紗布的那隻手,輕輕拍了拍溫言的臉頰,一臉滿意道:「不過,我家言言還是很聽話的。」
滿眼的深情和寵溺根本掩藏不住,倒是把溫言弄了個大紅臉。
「別鬧,專心開車。」
她把時慕白的手拿開,抿著唇,壓下微微上揚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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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柔被帶到警局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懵圈的。
「警察同志,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啊,那個保安我根本就不認識,請你們相信我。」
聽說那個保安持刀去殺溫言,莊柔是有一瞬間的興奮的,在聽說她被時慕白救下之後,心裡還倍感可惜。
反正那個保安不是她叫過去的,她連教唆都算不上,只要警方查到她是無辜的,溫言又死了,那她的身後事還不是爸爸來決定。
爸爸是溫言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有權處置她的身後事的人。
只要爸爸同意遺體捐贈,那溫言的心臟就能給她了。
當時,這個想法只在她腦海里一閃而過便破滅了。
現在,她反而被作為嫌疑人帶到警局,莊柔心裡很不高興,但她又不能隨便在警局鬧事。
自從爆出她是私生女之後,網絡上的人對她並不友好,也不體諒她從小不能認親生父親的可憐身世,一個個都在罵她和媽媽。
如果她在警局鬧事的事被爆出去,網上的人還指不定要怎麼罵她。
媽媽說,她是要嫁進京圈豪門的人,即便不能嫁給時慕白,那秦家,霍家,傅家,總是要挑一個嫁過去的,她必須得讓自己有個好名聲,不然,那些豪門家族怎麼可能接受她。
溫言有時慕白,她不能被她比下去。
因此,即便她氣急了, 她都還是那副委屈又無辜的小模樣。
正好這個時候,溫言從另一間筆錄室出來,莊柔看到時慕白站在溫言身旁,溫柔地跟她說笑,她心裡一酸,快步衝上前去,哽咽地喊了一聲,「姐夫。」
跟著,才轉向溫言,不情不願地喊了一聲「姐姐。」
在時慕白面前,她還是把小白花的角色演繹得非常標準。
她伸手去拉溫言的手,還沒碰到就被溫言給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