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吹頭髮的時候,你為什麼會皺眉頭,很不高興的樣子?」
溫言:「……」
要不是實在是身上累得不行,她現在就出去找個錘子撬開這人的腦子看看裡頭到底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說他單純吧,騷話一大堆,不用動腦就能隨口說出來,說他淫-盪吧,他連她為什麼皺眉都沒想明白。
幾次到嘴邊要罵出口的話,在對上時慕白無辜又忐忑的眼神時,硬是憋了回去。
她咬著牙關,伸出手,狠狠在他的腰間用力捏了一下,咬牙道:「你說呢!」
原本臉上已經褪下去的緋紅,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又迅速躥紅。
她口口聲聲在心裡嘲笑時慕白是個小.處.男,可她自己不照樣還是沒什麼經驗的小白紙。
時慕白這一刻就是心裡再沒有什麼邪念,也聽明白了溫言的意思,原本眼中的忐忑,瞬間被喜色所取代了。
他迅速伸手將她抱進懷裡,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連聲道歉,「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溫言不想搭理他,話說清楚了,困意又重新回來,「我現在又困又累,你別再吵我了。」
「好。」
他滿口答應下來,抱著溫言的身子卻不肯鬆手。
溫言實在是被折騰得累壞了,困意重新襲來的時候,很快便入睡了。
迷迷糊糊間,她又聽到某人在她耳邊不停地聒噪,「言言,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一定要對我負責,記住了嗎?」
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也沒聽清楚那人說了什麼。
「真記住了嗎?」
「……」
「我們先拉鉤吧,不然我怕你說話不算話。」
溫言已經睡得很熟了,完全不知道某個人這會兒又是興奮又是不安地上演小孩子把戲,固執地拉過溫言的手,勾住她的小指頭,加重了力道。
似乎這樣緊緊勾住她的手,他就能安心,就能堅信溫言永遠不會丟下他離開。
溫言睡到半點的時候,突然醒了過來。
倒不是她睡眠不好,而是她的手腕被人給捏痛了。
「媽媽……媽媽不要走,小白會乖的……」
「媽媽……媽媽……」
「……」
聽清楚那呢喃的聲音,溫言猛地翻身坐起,借著夜燈,她看到時慕白眉頭緊鎖,往日充滿了涼薄的臉上卻是乞求和無助。
他似乎是在陷在某個遙遠的記憶里,那段記憶讓他並不好受。
「慕白!」
溫言伸手輕輕推了推他,卻怎麼都叫不醒他。
她的手腕被時慕白抓得很緊,緊到讓她忍不住吃痛。
可過了一會兒,時慕白的表情又恢復了往常那副涼薄的樣子,拽著她的手也鬆開了力道。
溫言坐在他身邊,靜靜地看著他,片刻後,伸出手輕輕探向他的臉,道:
「還說不在意呢,不在意你能夢到她?」
時慕白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原本臉上涼薄的表情,此刻添了些許溫度。
重新在時慕白身邊躺下,這一次,換她將他輕輕抱住,困意再度襲來,又重新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