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每一次小動作還沒開始,就直接被時慕白扼殺在了搖籃里。
如果他不老老實實呆著,很可能連時氏那點少得可憐的股份都會被時慕白給拿走,徹底趕出時氏。
自那之後,他便歇了奪位的心思。
可等到他的兒子長大了,長到同樣優秀能幹,有智謀有手段的時候,他又動了心思。
這一次, 他要為自己兒子謀劃。
但如今,時氏掌握在時慕白的手上,他不能像以前那麼進擊,一旦被時慕白察覺,他們很可能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這一刻,即便二房被大房羞辱成這樣,他們也只能伏低做小賠不是。
「是……是,慕白,是二叔沒把慕琳那孩子教好,以後我會好好管教他的。」
他的臉上有多討好,心中對時慕白跟溫言就有多怨恨。
尤其是溫言這個小丫頭片子,溫氏都被莊文成那鳳凰男給奪走了,她倒是有臉到他們時家來耀武揚威,不就是仗著背後有時慕白給撐腰嗎?
時慕白沒再搭理他,視線收回,繼續跟溫言低聲說話,全程沒有再搭理二房任何人。
這個時候,二房但凡有點尊嚴,都不會繼續留下吃飯,便找了個藉口,紛紛離席了。
等二房人一走,桌子上便只有他們大房一家子裡,話題也聊得更開了一些。
「慕白,剛才你們進門的時候,見到那個女人了吧?」
時老夫人是個通透的人,即便那個女人二十年沒明著來見過這對姐弟二人,但她知道,她這個孫子私下肯定是查過那個女人的。
至於他查到了什麼,或者是對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看法,老太太大致也能猜到了。
只是,如今二十年過去了,那個女人突然出現,畢竟是這姐弟倆的母親,老太太覺得還是得他們自己做決定才好。
聽到老太太這話,溫言的目光,也一併朝時慕白看了過去。
見時慕白原本還帶著暖色的眸子,驟然冷了下來,沉吟半秒之後,他放下筷子,道:
「不用管她。」
他的語氣很冷淡,甚至連一點對親生母親的憤怒都沒有,更像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或者說,如今的謝婉琴對時慕白姐弟倆來說,確確實實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她要是再過來,直接讓保鏢趕出去就是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顯得格外薄情,就像溫言上輩子認識的那個時慕白一樣,周身都找不到一絲半點的人情味。
可溫言這會兒看著他,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個才五歲便同時失去了父親和母親的孩子, 就忍不住心疼起他來。
即便這會兒他沒有表現出一點脆弱難過的樣子,可她看著他平靜冷漠的側顏,心裡莫名堵得慌。
「她是你們的母親,奶奶也不干涉你們,你們自己決定就好。」
用過晚飯之後,老太太精神不濟,先回房休息去了,客廳里,只剩下時慕白夫婦和時慕瀾夫婦四人。
「那個女人突然找上門來,你覺得她想幹什麼?」
時慕瀾率先打破了客廳里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