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此刻時慕琳那五官猙獰的樣子,就知道溫言這番話,已經氣得她要升天了。
「當然了,你不想做人也沒關係,以後有的是別人教你做人。」
說完,她也不管餐桌上時慕琳以及二房的人那吃人的目光,繼續自顧自地吃菜。
「溫言!!」
好一會兒,時慕琳終於沒忍住,從餐桌前站起,重重地一掌拍向餐桌,造成了不小的聲響,就連廳中站著的傭人都被嚇了一跳。
「時慕琳……」
時慕白剛要開口,卻被溫言給攔下了。
只見她轉頭朝時慕琳的臉上看過去,眼裡露出了一抹「做作」的吃驚,道:
「你怎麼還在這?臉皮真厚!」
時慕琳氣壞了,自從溫言跟大哥哥分手了之後,這個女人就跟開了掛一樣,見誰都敢懟。
甚至都還敢動手打她!
以前溫言來大宅的時候,別說是動手打她了,她敢對她這樣說話試試!
就是因為這種前後變化之大,讓時慕琳每次看到溫言,心裡就產生了極大的落差,看溫言也越來越不順眼了。
尤其是,前陣子阿寧跟她說,溫言幾次挑唆大哥, 讓大哥針對他,羞辱他,連帶著阿寧在傅家的地位都受到了威脅。
這一切,都是溫言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幹的。
她還想說話,就對上了時慕白藏著刀鋒一般冷銳的目光。
這雙眼,比起一開始他跟她爸爸說話時還要可怕,仿佛只要她繼續留在這裡,大哥絕對會讓她不得好死。
她用力咬著下唇,氣得幾乎要把下唇咬破,最後還是抵不過心中對時慕白的懼怕,捂著臉哭著跑了。
「二叔,看來是我太慣著時慕琳了,讓她連什麼叫長幼尊卑都不懂,這是最後一次,你們好自為之。」
時仲廉早就被嚇得腿軟了,這會兒哪敢多說什麼。
他一直都很清楚,老爺子即便讓他媽進門,也認了他這個兒子,但也不做「寵妾滅妻」這種事。
他就是古代那種典型的世家豪門大家長的作風,嫡妻永遠都是嫡妻,嫡妻的地位不容侵犯。
因此,即便他媽進了門,在正室面前都是安守本分,老老實實的,不敢有半點越矩。
時間一久,他就覺得二房能在大房面前說上話了。
尤其是時仲謙死了之後,老爺子就他這麼一個兒子了,他就覺得時氏鐵板釘釘是他的。
他努力地在老爺子面前表現,想要老爺子放心把時氏交給他。
可結果呢。
老爺子親自帶時慕白一個五歲的孩子,才幾歲的孩子,還是上幼兒園的年紀,他就讓他幼兒園和公司兩邊跑。
幼兒園的孩子能懂什麼?
那個時候,時仲廉一點都不擔心時慕白一個小孩子能搶了他的位子。
萬萬沒想到,老爺子寧可把公司給一個才十幾歲的少年,也不願意交給他。
甚至明著告訴他,時氏集團只能是時慕白的,讓他別動歪心思。
他鬧過,氣過,老爺子根本不搭理他。
他私下也動過手腳,他就不信自己還鬥不過十幾歲的時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