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的事,她並不是有意要瞞著時慕白的意思,而是她覺得這只是她日常工作的一部分,並不是一件什麼值得必要去四處告知別人的一件事情。
況且,時慕白要真想知道,他隨便去一查就能知道,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她本來就沒有要刻意隱瞞的意思。
所以這一刻,知道時慕白因為這事兒抑鬱了一天,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被媳婦兒說矯情,時慕白也不在意,他自己也知道矯情了。
可感情這種事,理智要是能去控制,他也不會嫉妒容楚嫉妒得面目全非了。 ❃
溫言看了他一眼,見他還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沒好氣道:
「飯菜要涼了,等吃完飯我再慢慢跟你說。」
「嗯。」
見溫言並沒有真的生氣,時慕白放下心來,哪裡還敢繼續追問,只安靜地坐在餐桌前安安靜靜地吃著飯。
用過晚飯,溫言幫著收拾碗筷,又被時慕白給阻止了,「我來吧。」
「晚飯是你做的,碗筷還是我來收拾吧。」
「不用,我答應陳姐要好好照顧你的,這些家務活就交給我來干。」
時慕白將她拉到沙發前坐下,道:「乖乖坐著等我,我很快就收拾好。」
溫言確實不太會做家務,見時慕白堅持不讓她干,她乾脆就不幹了。
坐在沙發上,看著時慕白繫著圍裙,動作同樣不太熟練地收拾著餐桌,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好幾次,她都在想,這位大少爺會不會在收拾的時候,把盤子給摔了。
陳姐不在的這段日子,還是得儘快請個鐘點工才行。
將碗筷收拾完放進洗碗機,又將廚房和餐廳全部收拾乾淨之後,時慕白才回到沙發前坐下。
此時,溫言已經泡了一壺普洱放在茶几上,見他過來,又給他泡了一杯,「喝一杯去去油。」
時慕白接過喝了一口,見她沒有再提起研究所的事,知道她不想說,他看了她一眼,垂下眼,很識相地沒有再問。
目光落在電視屏幕上,魂不守舍地也沒看進去什麼。
等過了許久,坐在他身邊的溫言終於放下手中的茶杯,開口道:
「我十四歲的時候認識了阿楚,我們都喜歡搗鼓一些藥品,那個時候,阿楚17歲,我們第一次研發出一款藥物的時候,就在我高考前夕,正好是那個時候,舅舅出了事,醫院那邊檢查出來的結果,跟我媽媽的情況一樣,醫院那邊勸外公放棄,外公不肯,又帶著舅舅去了M國。」
時慕白沒想到溫言會突然說起,側目看她的時候,眼底還有些驚訝。
「我不放心外公,就直接放棄了高考,陪外公一起去了美國給舅舅求醫,高考雖然沒有考,但我當時寫了一篇論文,投給了威爾遜博士,之後,就成了他的學生。」
這其中的過程,溫言沒有細說,但時慕白知道,以溫言的學術能力,要成為威爾遜博士的學生並不難。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莊文成引導那些學生家長鬧事的時候,會有那麼多醫學界的大佬出來給她撐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