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有一種自己輸給了的容楚,或者是,自己在言言心裡的位置,比不上容楚那般重要。
在愛上溫言之前,他從不知道,像他這樣的人,有一天也會為這種或許在外人看來只是一件小事而斤斤計較,無病呻吟。
他又怕自己一旦開口問了她,她又不想讓自己知道,為難了她,也難受了自己,甚至還讓彼此之間出現了隔閡,是不是更不好?
這也是他這一天以來,一直都沒有主動找她的原因,有些事,他只能自己慢慢消化掉才行。
原來,愛上一個人,就是這樣一種惶惶不安的滋味。
溫言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自己很難抓住她,只要他一個不小心,或者有一點做不好,她就會從他手中飛走,再也抓不住。
所以,他想問不敢問,不怕她不回答,怕的是,她惱了他。
溫言看著他,也不催促。 ★❄
等了大概將近一分鐘的時間,她才見時慕白斂了斂眼眸,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地問道:
「言言,你是不是還有一些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溫言吃飯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看時慕白的眼神帶了幾分疑惑。
問出口了之後,接下去要說的話,就沒那麼困難了。
時慕白繼續道:
「我不是想要窺探你的事,我只是……只是嫉妒容楚。」
「你嫉妒阿楚幹什麼?」
溫言的眉頭,微微一擰,竟然有些開始懷念起以前那個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時慕白了,至少,那個時慕白沒那麼矯情,話也說不明白。
聽到「阿楚」這個稱呼,時慕白的心頭又是一梗。
更嫉妒了!
「他能知道你所有的事情,能在事業上生活上都陪著你,幫著你。」
他握緊了手中的筷子,像一個抱怨丈夫的小媳婦一般,訴說著自己的委屈,「舅舅的藥能研製成功,一定有他很大的功勞吧?而我呢?每一次我想站出來幫你,護你一次,可最後發現,你總是能輕易解決了,根本就用不到我。」
溫言:「……」
所以,他是因為這個,抑鬱了一天?
時慕白一口氣說完之後,就沒再開口了,也沒敢去看溫言,就怕自己看到的是一張滿臉怒氣的臉。
甚至,他還有些後悔說了這些話。
言言不想讓他知道,那他就當不知道好了,總歸現在言言在他身邊不就足夠了嗎?
做夫妻一輩子,也不見得必須得什麼都坦誠交代清楚不是?
他張了張嘴,試圖開始說點什麼找補,卻聽溫言道:
「你是想知道我那間研究所的事?」
時慕白抬起頭來,表情有些躊躇地朝溫言看了過去,在溫言開口之前,趕緊解釋道:
「我不是想插手你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跟你有關的所有事情,也許有一天,你需要幫助的時候,能用得上我。」
那小心翼翼的卑微姿態,看得溫言又好氣又好笑。
「時慕白,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矯情,因為這個事,你難受了一天了吧?」
溫言直接把話給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