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她簽了離婚協議書後,她第一次回家那一次,他就察覺到,言言對莊文成的態度跟他所了解的不一樣。
自己這個問題剛一問出,時慕白就感覺到溫言的身子,猛然僵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
時慕白的心,驀地一緊,一抹詭異的心慌,從他的心頭淌過。
「就……就是有一次莊柔說漏嘴了,引起了我的懷疑,我就找阿楚查了一下,沒想到讓我查出莊柔是莊文成的私生女, 他早在我媽媽懷孕的時候就出軌了。」
她半真半假地開口,沒有去提上輩子的事,這種重生的故事,即便說了,也只是一種無稽之談,多說無益。
「既然莊文成那麼早就跟許淑蘭勾搭在一起,還生了個私生女,我自然就會聯想到我媽媽的死,只是我媽媽去世得太早了,我想查也查不到任何線索,只能從我舅舅身上去調查了。」
等舅舅醒了,或許她還能從他身上問出些什麼來。
時慕白聽完,抱著她的手,微微緊了一些,「言言,如果真是他們幹的,你做事要小心,想要做什麼都告訴我,我會幫你一起查,你不要單打獨鬥,你身邊還有我呢。」
「好。」
溫言低聲應了一聲。
「還有……」
「還有什麼?」
溫言從他肩上抬起頭來,看向他。
見他一臉的鄭重其事,看得溫言心頭微沉。
「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優秀的。」
溫言剛疑惑他莫名其妙怎麼又跳話題了,隨即便想起了她在莊文成的晚宴上罵莊文成的那番話。
真正有本事的男人,只會欣賞自己妻子的優秀,而不會覺得她強勢……
溫言想著,直接被他給逗笑了。
這傻子,可真是會抓住機會表忠心。
「還有……」
「還有?!!」
溫言看他的眼神漸漸無語。
「我喜歡吃軟飯,如果言言能養我就最好了,我不明白,怎麼會有男人嫌棄軟飯不好吃的。」
溫言被他逗得直接笑出聲來。
也就只有時慕白這樣的人,才會這麼心安理得地想要吃軟飯的。
「言言,不如我把整個時氏,整個我名下的財產都給你管,你只給我管飯就好,好不好?」
「想得美。」
溫言賞了他一個白眼,「這麼大一個時氏交給我,你想累死我嗎?」
她就是一個沒什麼野心的人,以前的目標,除了治好舅舅,就只是愛他,什麼名利之類的,並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後來,跟他離婚了,她的全部重心,就只在研究所和舅舅身上,也同樣沒考慮其他。
如今,時慕白一開口就要把幾千億的身家給了她,她哪裡會要。
「不會累的,時氏交給你,我給你打工就好。」
溫言抬眸安靜地看著他,似乎是讀懂了他的想法。
他是在用自己全部的身家跟她保證自己對她的心嗎?
如果他一無所有了,她就能放心地接受他,是這個意思嗎?
溫言想著,眼睛突然間就紅了。
她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臉,道:
「時慕白,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根本不知道,你身上吸引人的地方,不是那些億萬身家,是你這個人, 即便你一無所有了,真想要別的女人,多的是女人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