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問題,一針見血,直接問得莊文成漲紅了臉。
他要怎麼回答?不是為了錢,那為什麼明知道溫家人看不起他,卻非要入贅?
「你要是不想入贅溫家,你可以直接跟外公說啊,為什麼在媽媽懷著我的時候就出軌這個女人,還生下這個私生女呢?」
說著,她閉上眼,「痛苦」地流出了兩行鱷魚的眼淚。
「你這樣對得起我媽媽嗎!」
再度睜眼,她看著莊文成,失望地提高了聲音,質問他,這一聲,直接把所有人都給嚇了一大跳。
「言言……」
時慕白配合地攬住她的腰,柔聲道:「你還有我呢。」
「我沒事。」
她咬著下唇,對時慕白搖了搖頭,那樣子,委屈極了。
「溫言!你再胡說就從這裡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莊文成急了,他哪裡還看不出溫言在演戲,這兩夫妻今晚來這裡就沒什麼好事。
溫言紅著眼,扭頭看向時慕白,指著莊文成,道:「他還凶我。」
時慕白安撫地拍著她的肩膀,輕聲道:「老公幫你凶回來。」
再抬眼,時慕白眼中的柔色已經被狠厲所占據,「莊總,你覺得我很好說話?」
莊文成氣得要死,偏偏對著時慕白的時候,又憋屈得厲害。
「時慕白,你別在這裡仗勢欺人。」
「怎麼會呢,我在跟你講道理。」
時慕白笑了笑,眼底卻籠罩著一片不近人情,「我家言言好心給你送禮物,你還凶她,這就是你不對了。」
「你……」
「言言,你要給莊總送什麼禮物,趕緊拿出來讓莊總高興高興。」
時慕白根本不聽莊文成要說什麼,直接收回視線,對溫言道。
在場眾人:「……」
這兩夫妻戲真多,溫言要送什麼禮物,他們是不知道,但他們知道,溫言送出來的禮,一定不會讓莊文成高興。
見溫言收起了那可憐兮兮的小綠茶的模樣,抬手拭去眼角殘餘的鱷魚眼淚,伸手指著致辭台後面的大寬屏上,道:
「就是這個呀。」
莊文成臉色一變,猛地轉頭來,100寸的電子寬屏上,正隨機播放著一些老舊又熟悉的照片。
從他跟許淑蘭偷情,到許淑蘭懷孕,莊柔出生,他帶著他們母女倆逛街遊玩等等親密的照片都在連續播放。
就這麼一出,所有人看莊文成的眼神就變得格外複雜了。
他們倒不是真看不起莊文成這種婚內出軌的做法,到了這些人如今的身家地位,外面沒幾個女人也是不可能的。
找情人歸找情人,有私生子歸有私生子,但像莊文成這樣,吃軟飯還敢在老婆懷孕期間出軌還生了一個跟她女兒一樣大的私生女就不厚道了。
尤其是剛剛莊文成還在台上聲情並茂地講著自己這位繼室怎麼當賢妻良母,成為他堅強的後盾。
如今讓他們知道是一個小三轉正,多少會讓人覺得上不了台面。
難怪剛剛那副做派會給人一種小情人的感覺,原來這是本色出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