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如果你們是來祝賀我的,我歡迎,但如果是來鬧事的,恕我不奉陪。」
莊文成到底還是顧忌著時慕白的,如今莊氏剛他手上還沒焐熱,他不能得罪時慕白。
等有一天,莊氏被他發展成跟時氏抗衡的能耐,他一定會把在時慕白身上所受到的羞辱給討回來。
時慕白低笑了一聲,垂眸看向溫言,道:「夫人,不是說要來送禮嗎?我看莊總是迫不及待想要收你的禮了。」
溫言瞥了身邊這位多管閒事的某人一眼,轉而將目光落在莊柔身上。
莊文成跟許淑蘭的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直覺有些不妙。
「妹妹,當了二十年的拖油瓶了,你就這麼甘心繼續被你爸爸當成繼女來養啊,嘖嘖!雖然你這人總喜歡醜人多作怪,但看你不被你親爸承認,我還是挺可憐你的。」
莊柔看著溫言,突然面色一變,表情顯得十分驚慌失措,簡直做作極了,「你……你胡說什麼呀,我……我怎麼會是爸爸的親生女兒,你……你搞錯了。」
她嘴上否認得很快,可那飄忽不定的眼神,手足無措地表情,煞白的臉色,簡直360°無死角地向所有人證明她是莊文成的私生女。
溫言在心裡挑了一下眉。
瞧,這私生女從不會讓她失望,這演技,她都忍不住想要給她搬一座小金人了。
莊文成沒關注莊柔,顯然,溫言的話,把他跟許淑蘭都給嚇到了。
他指著溫言的鼻尖,厲聲斥責道:「溫言,我知道你跟你媽媽跟你外公一樣,都看不上我這個父親,但你不能拿這種事來污衊我的名聲。」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敢把外公跟媽媽扯出來!
溫言的眸底,閃過一絲陰沉的狠色。
「溫氏是我真金白銀從你手上買下來的,不是我從你手上偷搶來的,是你自己不顧你外祖父的心血把溫氏賣了,你如今還要給爸爸潑髒水,你簡直……簡直讓我太失望了!」
莊文成裝模作樣地斥責溫言,滿臉的失望,可眼裡卻是心慌得厲害。
他必須要先下手為強,把溫言要搞的事情給扼殺了。
時慕白抬起手,將莊文成指著溫言鼻尖的那根手指,緩緩壓了下去,看似漫不經心的臉上,已經染了一片狠戾之色——
「莊總,說話歸說話,下次再用這手指指著我家夫人,我可是會不高興的。」
莊文成氣得臉都黑了,但還是顧忌了時慕白的這一聲警告,抬起的手,又放了下來,雙眼卻還是陰狠地瞪著溫言。
卻見溫言看著他,眼睛驟然一紅,見她抓住時慕白的袖口,輕輕搖了搖,「我沒事,雖然爸爸老是凶我,但我會堅強的。」
時慕白:「……」
雖然有點心疼媳婦兒,但她這樣子,真的……戲有點多了。
溫言強紅著眼看著莊文成,道:「爸爸,既然你說外公和媽媽看不起你,那你當初為什麼非要入贅溫家呢,是看上外公家的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