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心裡想著,面上也禁不住流露出了幾分不屑,舀了一小勺粥放到嘴裡,還沒來得及咽下,就聽王媽道:
「不是的,太太,您的衣服不是我換的,是先生給您換的……」
「噗……咳咳咳……」
溫言感覺到有幾粒粥嗆到她鼻腔里去了,這沒什麼,王媽的話,已經足夠嚇得她沒精力顧及其他了。
一想到自己這身衣服是時慕白給她換的,她感覺自己的腦子,漲得更大了。
「咳咳……咳咳咳……」
就連咳嗽都開始控制不住,一次比一次劇烈。
「給你換個衣服而已,就激動成這樣?」
冰冷低沉的嗓音,夾帶著不容忽視的譏誚,從她的頭頂上方響起。
溫言下意識地抬起頭朝對方看去,見時慕白一身運動裝,身上散發著剛剛跑完步後殘留的汗味。
見他嘴角微微勾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見她咳得緋紅的雙頰,嗤笑了一聲——
「激動得臉都紅了,至於麼?」
溫言抿了抿唇,握著勺子的力道,微微加重了幾分。
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忍下了將面前的粥往時慕白臉上潑的衝動。
姐姐說的對,這逼就是個狗玩意兒,還是個總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自戀狗玩意兒。
突然間,她意識到了什麼,眼珠子猛然瞪大,「你給我換的衣服?」
那她不是被他看光了?
時慕白似乎是猜中了她眼中的震驚,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王媽不是告訴你了?你是想感謝我嗎?」
我去你大爺的感謝!
溫言在心裡低罵了一句,目光狠狠瞪著時慕白,眼底迸射出恨不得將時慕白染成灰燼的火焰。
一想到昨晚時慕白可能會看到些什麼,溫言整個腦子都炸了,兩頰如同被放置在火爐上烘烤,越來越燙。
時慕白看著她的臉肉眼可見得變紅, 連日來沉悶的心情突然間轉好了幾分。
「臉這麼紅,你不會是在想……」
「閉嘴!」
溫言黑著臉,咬牙打斷了時慕白的話。
客廳里還有傭人在,這狗玩意兒想說什麼?
時慕白被她這麼一打斷,少見的沒有黑臉,甚至還走到她面前,俯身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溫言道:
「想知道我昨晚看到了什麼,你回房間,我慢慢告訴你。」
男人溫熱的氣息,在溫言的耳邊流轉,又癢又麻。
而他說的這充滿曖昧氣息的話語,讓溫言感覺到自己臉上燃燒的火焰,似乎更旺了一些。
她想不明白,這才幾天沒見,眼前這個一直厭惡她,恨不得早點讓她成為棄婦的男人,這兩天都騷出天際來了。
抬眸對上時慕白噙著玩味笑意的眉眼,溫言的臉色,沉了沉。
隨後,冷笑了一聲,看著時慕白,挑釁道:
「回房間幹什麼,在這裡說啊。」
時慕白:「……」
「最好讓大家聽聽,昨晚時總是怎麼趁人之危的。」
時慕白:「……」
自從這個女人簽了離婚協議之後,就開始放飛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