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時慕白跟她提離婚後,她也用過這種方法把時慕白喊回家。
剛開始的時候,時慕白雖然不想看到她,但得知她生病了,也會回來送她去醫院,但次數多了,他也察覺到了,她在騙他。
而本就不喜歡她的時慕白,在知道自己幾次受騙了之後,就徹底怒了,比起以前的冷漠,對她更添了一些厭惡。
事實上,她知道那樣的行為有多可笑和無恥,但每次看到時慕白能因為自己生病而回家看她,或者是送她去醫院的時候,她就跟著了魔一樣,哪怕知道那是飲鴆止渴的行為,她還是願意賭了一次又一次。 ✹
狼來了的道理,從小聽到大,可她還是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只要時慕白能來看她一眼就好,而結果……可想而知。
她在心裡苦笑了一聲,笑上輩子自己的愚蠢,也笑自己上輩子的活該。
「真的沒事,這個……時總就當這是我的一種特殊本事吧。」
溫言沒有跟時慕白說明這個事,隨意地就敷衍過去了。
「我先進去了,時總也回去吧。」
大概是想到了上輩子的事,溫言的情緒受到了一點影響,心情也變得壓抑了起來。
她轉身推門準備進去,一隻寬大的手掌,突然間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將她整隻手包裹在其中,也將她進門的動作給攔了下來。
溫言蹙了一下眉,抬眼看他,深沉的眸底帶了幾分詢問。
「我們……還能復婚嗎?」
時慕白動了動唇,低著聲音開口,這句話,幾乎是鼓足了勇氣問出口的,問出來的時候,緊張得心臟幾乎擰成了一團。
聲音也因為緊張而變得嘶啞。
溫言沒料到他攔下她是要問這個,震驚了許久,大腦有過一瞬的空白。
從她跟時慕白離婚開始,就從來沒有想過兩人有復婚的一天,更沒想過,復婚的這句話,是從時慕白的口中說出來的。
殊不知她愣著的這個時間,對時慕白來說,是度秒如年,時間每過去一秒鐘,對他來說都仿佛跨越了一整個世紀。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問題是積攢了長時間才問出口的,還是在這麼一個氛圍下,一衝動說出來的,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他問出這個問題之後,並沒有覺得懊悔。
甚至……他開始緊張和害怕,害怕溫言會開口拒絕。
同時,他心裡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溫言會拒絕。
仿佛是過去了一個世紀,時慕白終於等到溫言有所動作。
她抬起雙眼看他,笑了一聲,但笑聲極輕,「你在開玩笑嗎?」
「不是。」
有些話,第一次鼓足了勇氣說出口之後,後面就沒那麼難了。
時慕白看著溫言,又堅定地重複了一句,「不是玩笑。」
他的目光,深沉又堅定,在這夜色下,那種埋在心底深處的情感被一點一點挖出,放大,擺在兩人面前。
「我們還能復婚嗎?」
他盯著溫言沒有波瀾的雙眼,又重複地問了一遍,這一次,他問得更加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