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著莊柔繼續道:
「你上課的視頻確實是我錄下來的,我錄下來是要發給爸爸看,讓他知道你在京大教書,可我不知道他竟然會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姐姐,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存心要傷害你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這話聽著好像顯得莊柔有多無辜,整件事情都跟她沒關係似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莊文成身上。
為了維護好自己高山白蓮的形象,把本就身上已經塗了一層黑料的親爹給賣了。
溫言看著她微紅的雙眼,笑了一聲,當著全班學生的面,問道: ✼
「你就這樣把你爹給賣了,就不怕他知道了不認你了嗎?」
溫言的眼神,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說出來的話,卻聽得莊柔眉心一跳。
她刻意加重了「你爹」兩個字,讓莊柔的心頭一陣發虛。
她不知道溫言是知道她是私生女的事,還是「你爹」單純指的是你「繼父」。
壓下眸底的慌亂,她看著溫言含笑的嘴角,低聲道:
「姐姐,我真的沒想過這件事會鬧得這麼大,之前我們一家人都不知道你竟然是H大的精英班畢業的,你也沒跟我們說起過,我才看到你來京大教書的時候,那麼驚訝,所以才會錄視頻給爸爸看的,我也是替你高興啊。」
莊柔越說就越把自己這番話給當真了,甚至還反過來覺得溫言小氣。
要不是她現在有求於她,她會對這個賤人這樣低聲下氣嗎?
溫言看著她這假模假樣的姿態,瞥了她一眼,沒留下半個字,就繞過她準備離開。
莊柔見溫言竟然就這樣走了,根本不死心,她的目的還沒有達成,溫言怎麼能走!
莊柔咬了咬牙,壓下心頭的惱意,跟了上去,「姐姐,你能原諒我嗎?只要你原諒我,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她覺得自己夠放低姿態了,溫言再不原諒她,就有些不識好歹了。
況且,她自己學歷這麼高卻不告訴家裡人,不就是為了裝逼打臉麼?
現在她打臉打爽了,還不肯原諒他們嗎?
溫言停下腳步,看著面前的莊柔明明心裡對她恨得牙痒痒,表面上還要裝出一副委屈可憐的姿態,溫言就忍不住翻白眼。
「莊柔,你是個什麼樣的貨色我心裡最清楚,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態,不想我再把你摁水池裡洗腦子,就給我滾遠點,別在我面前噁心我。」
莊柔聽到她提起水池,就想到了昨天被溫言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摁進噴水池的狼狽樣,嚇得面色一白,看溫言的眼神,又恐懼又怨恨。
她紅起眼眶,「姐姐,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
「讓我原諒你也行。」
溫言忽地一笑,莊柔聽到她這話,眼珠子驟然一亮,「姐姐……」
她指著大操場的方向,對莊柔道:「你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面,告訴大家你是個大傻逼,我就考慮一下原諒你。」
「姐姐……」
莊柔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憤怒的情緒,驟然湧上心頭,「你……你這不是存心羞辱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