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正準備動手呢,沒想到有人速度比我還快,他那一手,直接把莊文成的底褲都給扒了。」
說起這個,容楚臉上還滿滿的讚賞,「嘖!把事情做這麼絕,這不會某個崇拜你的學生乾的吧?京大是人才聚集的地方,肯定有隱藏大神在裡頭,能這麼狠地把你那個渣爹往死里整,鐵定是為了你出氣。」
溫言一聽容楚這麼分析,也覺得有道理,便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兩人誰也沒想過,這是溫言那位已經朝火葬場越走越近的前夫干下的好事。
「其實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你早就知道莊文成會搞事,為什麼還由著他去網上把這件事鬧大?」
雖說他知道溫言肯定是有辦法解決的,但從一開始,溫言其實也是有辦法把莊文成搞事的心思扼殺在搖籃里的。 ✶
見溫言按了按太陽穴,微眯著雙眼,懶懶地往椅背上一靠,道:
「不把事情鬧大,把莊文成的臉面給撕得稀巴爛,怎麼能讓他下定決心賣掉手上的產業來買我手裡的股份?」
算計的笑,從溫言的嘴角蔓延開。
而她這話一出,容楚立馬就明白了。
這一次的事鬧得這麼大,連莊文成最不願意被提及的吃軟飯,入贅事件全給爆出來了,這是莊文成最不願意暴露的痛點和恥辱。
如果他想洗刷這些恥辱,告訴所有人他不是吃軟飯的廢物,那麼就只能把溫氏徹底據為己有。
而既然不能免費拿到溫言手上的股份,唯一的辦法,只能是花錢買了,到時候,他不就只能賣掉他的其他產業嗎?
果然,大佬就是大佬,把莊文成的心思拿捏得太准了。
「大佬,請受我一拜。」
容楚鬆開方向盤,對著溫言的方向抱了一下拳,被溫言推了一把。
「好好開車,大佬的命現在在你手上捏著。」
她玩笑了一句,下一秒,卻是擰了一下眉頭,想到了自己上輩子導致她死亡的那場車禍。
這段日子,她忙著別的事,沒怎麼去回憶上輩子的事情,可現在想來,那場車禍,存著不少的疑點。
上輩子撞她的是輛大貨車,而大貨車在那個時段是進不了城區的,那那輛車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純粹只是巧合,還是有心人精心安排的一場謀殺?
如果是特意安排的謀殺,那是誰會對她下這樣的毒手?
溫言的腦海里,第一時間跳出來的,便是莊文成這個父親。
除了他,她不知道自己還妨礙了誰,會讓對方心狠手辣到要她死。
溫言的心裡有些亂,雖說她恨透了莊文成對她母親的背叛,對她這個做女兒的算計,但那個男人,跟她相處了二十年,她喊了二十年的爸爸,轉眼卻告訴他,那個男人恨她恨到她想要她的命,她的內心即便做到再強大,一時間也沒辦法接受這一點。
尤其是,上輩子他們父女倆的感情一直都很好,甚至……她都把自己手上的股份都無條件贈與莊文成, 他為什麼還想著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