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夫人吧,也是要面子的,總裁說離婚就離婚,他想和好就和好,憑什麼啊,當然得晾著總裁了。」
說著,范鳴還忍不住嘖了一聲,繼續道:
「我們總裁那個人,也該有個人教教他的情商了,夫人就是最好的人選,我們現在只管走了,就是給他們倆留點空間,我們站在那裡當燈泡的話,夫人不是更不好意思?」
老張一把年紀了,也沒結過婚,聽范鳴一副過來人頗有經驗的樣子,贊同地點了點頭,「范特助,你說得對。」
「那可不!這些都是過來人的經驗,你多跟我學學。」
范鳴覺得自己牛逼壞了,很驕傲地在心裡給自己叉了個腰。
溫言沒有如范鳴所希望的那樣真的等在大廳里讓他們送她回去。
在范鳴跟老張一併離開之後,她自己走到酒店門口叫了一輛車。
時慕白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溫言進了一輛計程車駛離了酒店門口。
他腳下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眸底,隨即變得晦澀黯然。
緊跟著,一聲輕聲的自嘲從他嘴裡傳出,伴隨著一縷淡淡的落寞。
他怎麼會指望那個女人心裡對他還留有半點情意,她甚至連讓他送她回去的機會都不肯給。
范鳴坐著老張的車過來的時候,看到酒店門口只有時慕白一人,卻不見溫言的身影時,驚了一下。
事情竟然出乎了他的意料,夫人並沒有留下等總裁送她回家啊。
嘖!
看來夫人這次的氣性真變大了,絕沒有輕易原諒總裁的可能。
也是,被冷落了一年,還被甩了離婚協議書,換誰稍微要點面子的,都不可能會輕易原諒總裁。
范鳴打量著時慕白晦暗的臉色,對他又是同情又是覺得他活該。
明明有這麼好的老婆,嫁給你的時候不珍惜,現在難受又有什麼用,反正夫人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人家也不在意。
「總裁。」
范鳴走到時慕白身邊,為了避免被炮灰的命運,范鳴很聰明地沒有在狗老闆面前提到溫言。
時慕白朝范鳴看了過來,看到范鳴這張臉,就想起餐桌上溫言看范鳴時那充滿了溫柔的眼神,嫉妒得他五臟六腑都跟著酸起來了。
呵!
那個女人看他都沒有這麼溫柔!
范鳴覺得時慕白看他的眼神,嫉妒中又蘊藏著冷肅的殺意。
又……又咋了?
留不住夫人也不是我的錯啊,是你自己狗好嗎?
別遷怒我!!!
然而,時慕白並沒有聽到范鳴心裡的吶喊,冷颼颼地丟下一句,「你這個月的獎金取消。」
范鳴:「!!!」
「總裁,是我做錯了什麼事嗎?您告訴我,我可以改。」
這個月三倍獎金啊!!!
「非洲有個項目挺適合你,我覺得你可以去。」
「總裁,我錯了!」
反正不管錯哪了,總裁突然抽風,他認錯就對了。
剛下車給時慕白開門的老張,用同情的眼神跟范鳴對視了一眼。
范特助還是被殃及池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