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從醫學網上搜了一些醫學生提的問題，不算難，也就大一醫學生的水平，班級里的學生們大部分都能回答出來。
但她知道，以溫言一個沒上過大學，更沒學過醫的人來說，連題目都未必聽得懂。
以為把準備好的教案拿出來上台講一遍，就能滿足她作為大學老師的虛榮心嗎？
莊柔看著講台上侃侃而談的溫言，冷笑了一聲。
「溫老師，我有一個問題要請教。」
莊柔在這個時候舉起手來，臉上帶著綠茶般小清新的微笑，好像半個小時之前鬧出來的笑話不是她一般。
溫言抬眼朝她看了一眼，知道這蠢B又開始作妖了。
「問吧。」
莊柔垂下眼帘，斂去眸底的得意和算計，朝溫言看了過去，問道：
「請問老師，主動脈夾層病人心前區疼痛和心絞痛病人有什麼不同啊？」
莊柔自以為自己問的這個問題對溫言來說高深莫測，問完以後，還帶了幾分得意和挑釁的目光看著溫言，等著看她出醜。
殊不知她這個剛一問出來，所有人都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她。
溫言看著莊柔，輕輕挑了一下眉，「你不知道？」
見溫言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反而反過來問她，莊柔便更加確定溫言這是答不出來了，心中得意，嘴上便道：
「我不太清楚，請溫老師幫我解答一下。」
莊柔的眼睛泛著光，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溫言臉上，以至於完全沒注意到周圍同學們看她的眼神。
「如果心前區疼痛伴有左上肢或後背疼痛，疼痛持續時間較短，經過休息或者……而如果心前區疼痛伴有吞咽困難，可提示……，如果心前區疼痛伴有咳嗽，咳痰……」
溫言有條不紊地當著所有學生的面，將答案說了出來，面面俱到，半點沒有給莊柔挑刺的機會。
莊柔沒想到溫言竟然能這麼淡定地給她解答這個問題，而且每一個知識點講得非常詳細，她的臉色越來越白，眼中爬滿了難以置信。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溫言一個學渣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一定是溫言之前就看到過這樣的問題，畢竟她問的問題也不是什麼難題，而是比較常見的疾病問題。
莊柔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堅決不肯承認溫言在這些方面也比她強。
「現在聽懂了嗎？」
溫言嚴肅的嗓音，從講台處傳來。
莊柔回過神，對上溫言冷沉的目光，她咬咬牙，不甘心地點了點頭，「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另外，我想知道，莊柔同學這一年多的學習，到底學了些什麼東西？你剛才問的這個問題，大一學生都知道，你作為一個大二的臨床學生，竟然還要問這麼基礎的問題？」
「你爸花錢讓你進京大，只是為了讓你證明一下你到底蠢到什麼地步嗎？」
溫言一點都沒打算給莊柔留面子，這麼喜歡秀智商是嗎？
那就給你個機會秀個夠。
「溫言，你少在這裡侮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