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相信溫言是真的要給她治病。
一個沒上過大學的渣渣,她會用銀針嗎?
偏偏所有人都跟傻子一樣,會相信溫言這個騙子,也不知道霍院長從溫言手上得了什麼好處,他要這樣幫著溫言欺負人。
此刻的莊柔,恨不得立馬跳起來告訴所有人溫言要搞她,可她要是現在跳起來,不是告訴所有人,她是在裝暈嗎?
莊柔的心裡,對溫言又恨上了幾分。
她閉著雙眼,感覺到溫言在她身邊蹲下,氣息離她越來越近了。
「我跟一位老先生學過中醫,對莊柔同學這情況,還是有點把握的。」
溫言臉上掛著笑,看上去十分輕鬆的樣子,這也讓在場的學生們對她更加相信了。
而作為知道溫言是天才這個身份的霍院長,更加對溫言深信不疑。
因而,整個教室里,就沒人阻止溫言,唯獨莊柔,眉頭越皺越緊,就快裝不下去了。
溫言看著莊柔的表情,輕嘲了一聲,俯下身去,湊到莊柔的耳邊,用只有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對莊柔道:
「動不動來這招,老娘可不慣你這毛病。」
莊柔:「……」
她咬緊後牙槽,心裡暗叫不妙。
果然,這賤人知道她在裝暈。
可眼下,走到這一步,她除了繼續裝下去,還能怎麼辦?
就在她背脊發涼的時候,溫言手中的針,落到了她的人中上。
溫言確實會針灸,溫老爺子上了年紀,有風濕病,她就特地跟燕京一個有名的老中醫學了一年的針灸,平時在家的時候,就給老爺子治療老寒腿的毛病。
所以,她太清楚怎麼樣下針既不會傷人,又會疼得你骨頭都酥了。
就好比現在,所有人都看著溫言給莊柔扎針,卻沒看懂她的針法,唯獨莊柔被疼得尖叫出聲,「啊!!」
她再也裝不下去地從地上坐了起來,動作敏捷地跟溫言拉開了一段距離,眼神驚恐又憤怒地瞪著溫言,生怕她再給自己來一針。
溫言卻是微微一笑,道:
「你看,這不就醒過來了麼?」
在場的人,也都是名副其實考進的京大,也不可能傻到什麼都看不出來。
就剛剛莊柔那敏捷的動作,可一點都不像是剛剛被扎了針痛醒該有的狀態。
很明顯,這綠茶一開始就是裝的啊。
於是,莊柔再一次接收到了全班同學鄙視的白眼。
「莊柔同學,既然醒了就回到座位上去上課,不要再耽誤同學們的時間。」
溫言抬手看了一下表,繼續道:「因為你,已經耽誤了大家十幾分鐘的時間了。」
莊柔咬牙切齒地瞪著溫言,心裡恨得牙痒痒。
但這一刻,她看清楚了,她現在還不能對付溫言,繼續跟她吵下去,倒霉的還是自己。
帶著滿心的怨恨,她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這些蠢貨就等著吧,等溫言什麼都不能教給你們的時候,到時候可別哭。
莊柔在心裡暗暗盼著溫言出醜,她是堅信溫言沒有這個能力去教這麼一群學歷比她高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