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時總?」
「……沒什麼事。」
溫言:「……」
你特麼沒事你打我電話幹什麼,不知道老娘在看看得正起勁兒嗎?
「我這會兒很忙,時總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那我先掛了。」
電話那頭的時慕白怕她真掛電話,立刻出聲道:「你在忙什麼?」
溫言:「看。」
時慕白:「……」
所以,現在在溫言心裡,他連一本打發時間的無聊都比不上了嗎?
還是說,溫言根本不想接他的電話,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敷衍他?
時慕白更傾向於後者,心,再一次被溫言這番「冷酷無情」給狠狠扎了一下。
「是有點事要跟你說,你把先放放。」
時慕白就當是信了她是忙著看的事,這般說道。
溫言蹙起眉頭,想不明白離婚前都跟他無話可說的男人,離婚後事兒怎麼這麼多。
她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時慕琳,把棒槌在洗手間挨了她一頓揍,回去肯定告狀了。
時慕白這是替他庶出的堂妹質問她來了?
這樣一想,溫言不客氣地開口道:
「如果時總是來質問我揍了時慕琳這件事,那很遺憾,我可能不會如時總的願跟她道歉,並且以後她再惹我,我還會揍她。」
時慕白:「……」
「誰要跟你說這個?」
時慕琳就算是被她打死了,他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溫言:「???」
「那你找我要說什麼?」
時慕白被溫言噎了一下,堵著一口氣,道:
「除了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我們之間就沒有別的話可以說了嗎?」
「是啊。」
溫言毫不遲疑的回答,從電話那頭傳來,再一次把時慕白噎狠了。
同時,時慕白心裡也清楚,溫言確確實實如奶奶說的那樣,是真的狠下心放下他了。
是啊,寧可忍著痛也要從心上剜下一塊肉來,如果再不狠心放下,之前的痛不是白嘗了嗎?
時慕白也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心口也在這一瞬,好似嘗到了當初溫言剜心的痛,這一刻的呼吸都似乎在扯著疼。
他緊緊握著手機,力道大得連手背上的青筋都狠狠凸起,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壓住心口那呼之欲出的痛感。
深深地吸了口氣,他才道:「你現在有空嗎?」
「沒有啊。」
時慕白:「……」
「你要忙什麼?」
「跟你說了,看。」
時慕白:「……」
他現在才知道,跟溫言這個女人交流竟然這麼困難,存心想氣死他是不是?
時慕白終究還是沒忍住,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問道:「在你心裡,我還比不上一篇重要?」
「你覺得呢?」
時慕白:「……」
他就不該問這種自取其辱的問題。
溫言的聲音,從電話那頭繼續傳來,隱隱地還帶了幾分不耐煩,「時慕白,你到底還有什麼事?如果是要跟我說這些廢話的話,那我不奉陪了。」
「溫言!」
時慕白強壓著心頭被溫言挑起的怒火,沉聲道:「吃飯的時候,你說不去溫氏,是打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