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瞥了他一眼,將碗裡的最後一口粥喝完,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行啊,把褲子tuo了。」
容楚:「……」
我也就是說說,你不用這麼認真的。
最後,兩人說笑了一會兒,容楚見溫言並沒有被離婚的事影響,這才徹底放心地離開。
容楚走後,溫言將碗筷收拾好,回了臥室,洗漱完畢後,才有空去想離婚的事。
時慕白終於簽字離婚了,上輩子的笑話,終於不再重演,心裡卻還是有些空落落的。
大概是習慣了兩輩子加起來對時慕白的等待和期盼,突然沒了,一時間有些適應不了吧。
等過段時間就能好了。
溫言在心裡安慰了自己一番,躺在床上拉過被子蓋上。
高燒過後,加上面對時慕白時緊繃的神經,讓她這會兒一接觸到枕頭,就輕鬆地睡著了。 ✺❋
而此時的慕言園,時慕白的房間裡,燈,亮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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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許是記掛著離婚的事,溫言起得很早,洗漱完之後, 見時間還早,又去吃了早餐,一切準備就緒後,她拿上自己的身份證,戶口本,離婚協議等等需要帶上的資料,去慕言園堵時慕白去了。
有了上一次被放鴿子的教訓,溫言還真不能完全相信時慕白。
因而,當王媽提著買好的菜回到慕言園的時候,就看到溫言的車子安安靜靜地停在慕言園的大門外,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自從那日溫言喝醉了被時慕白抱回來住了一晚上又離開之後,這還是王媽第一次見到溫言,臉上掩蓋不住地喜色,立即加快了腳步迎了上去。
「太太,您來了,怎麼不進去啊?」
「不了,我等時慕白出來。」
溫言搖頭拒絕。
「可是外面冷,您可以去裡面等先生,這個點先生應該也要出門了。」
溫言還是拒絕了。
王媽見她堅持,也就沒有硬拉她進去。
心裡想著既然太太主動來找先生,那這兩人之間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這幾日,先生因為太太的離開,成天板著臉,尤其是昨晚,她夜裡醒來的時候,還看到先生房間燈亮著,八成是想太太想的。
王媽在心裡一廂情願地自行腦補了一番之後,便興匆匆地去找時慕白去了。
這會兒,時慕白正好從房間裡出來,見王媽急匆匆地上樓,兩眼還泛著光,看得他微皺了一下眉。
隨後,便聽王媽用欣慰的語氣,對時慕白道:
「先生,太太在樓下等您呢。」
一聽到這話,時慕白打著領帶的動作,微微一滯,誰也沒注意到他沉鬱的眼底,一閃而過的亮芒。
那個女人來找她?
是後悔催他離婚了嗎?
極細微的弧度從嘴角揚起,面上卻還是那如天山白雪一般的高冷,「知道了,讓她等著就是,你急什麼。」
王媽:「……」
您不急有本事你把腳步放慢點。
王媽看著時慕白那急匆匆下樓的背影,在他身後翻了個白眼。
到了客廳,卻不見溫言的身影,時慕白嘴角那本就細微得看不出來的弧度, 重新斂了下去。